,但依我来想,姨太太母女以前有错,才过这一年多的苦日子。现在是老天的意思,送这笔钱给她们。她们光了,自然的还是自己日子自己苦,我们能帮的有限。”
“哦哦,依你这话,你是不会帮银子?”老太太笑容可掬。
宝珠微笑:“表凶信里,有后悔他以前没多照顾褚家的意思,想来祖母和婶娘也听出来。但话说回来,再回到以前,还是照那样子对他们的。有句话,是救急不救穷。自己的事儿自己不主张起来,投亲靠友本就不是一辈子的事情。”
“宝珠这话有道理。”邵氏张氏一起点头。
“方姨太太和明珠,侥幸遇到祖母这样的好心,把明珠养在跟前。本应该的,她们听从祖母的话,也就没有那几年的苦日子。这事情上,姨太太不对,明珠不对,祖母并没有错儿。再到后面,明珠和我走动,我就还她的礼。可我看她并不和掌珠大姐走动,我心里也是怪她,但我并不能明说。这件事儿啊,是出一分力,得一分的光不是?”
张氏听过也笑:“宝珠这话说得是,明珠以前不懂事儿,我们自然不敢和她走动。她现在懂事儿,女婿也肯上进,话说回来,跟着老太太的好孙婿,不上进也就上进了。老太太,你别只问宝珠了,你要帮她一把,我们就都做起来吧。”
“是啊祖母,我现在打算的是,按月的银子我是不帮的,但过年过节的,让孔掌柜的送一份儿年节礼过去,正正式式的和明珠走起亲戚来。至于日常费,她女婿想来现在就有,而明珠还是得自己想法子挣才好,该自己管的事儿,还是自己撑起来。”宝珠微微地笑着。
安老太太笑容满面:“宝珠说得周全,那就这样的办起来。我们可不是眼空心大,看到明珠女婿上进了才和她走动,
“哪能呢,”张氏邵氏一起埋怨着:“老太太照顾的还少了吗?”
这里谈论得热闹,加寿见到,又开始玩起来。拿着打火漆印的信封出去,小跑着进来,把信一扬,清清楚楚地说道:“家信。”
把众人眼光全吸引过来,加寿又出去,再次进来,笑眯眯的摆着小手上信封,把通红的火漆印子在烛光下闪出许多影子:“父亲的家信!”
宝珠逗她:“宝贝儿,这信是给谁的?”
加寿歪着小脑袋,在房里看了一圈,笑嘻嘻:“给曾祖母的。”
哄然笑声中,老太太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通:“到底是我的加寿疼我,宝珠哪里能比,有封信啊,也是想到我。”
宝珠嫣然:“就是这样。”
笑声中,加寿又扬小手,流利地道:“给祖母的,”一气说下去:“给叔祖母的,给曾祖父的……”宝珠装出来沮丧:“宝贝儿,还有谁没有给?”眼巴巴暗示女儿,还有母亲你没有给呢。
加寿笑得小脸儿光彩灿烂:“给加寿。”一扭小身子出去了。
对着她欢快的小身影,宝珠嘟起嘴:“这可怎么办,很会欺负母亲呢,”不忘记再加上一句:“以后记得欺负父亲。”
话才落音,见加寿快快乐乐地跑进来,把整个信封往母亲手中一送,叫道:“家信,全给母亲。”
邵氏乐道:“这一回全是母亲的,别人可分不走。”加寿点头。
张氏笑道:“加寿专门跑一趟的,就为的是母亲是不是?”加寿点头。
宝珠欢喜不禁,接过信封,把女儿抱到膝上亲她小脸儿,红从外面进来。见到过来一个人,加寿又叫一声:“家信!”
收到父亲的家信,家里长辈就全喜欢,加寿现在学会这一句。大家正在笑,红对宝珠使个眼色:“有一件事情弄不清楚,请奶奶出来看看。”
宝珠就跟着出去。
天在半下午,日光炽烈,过堂风在走廊下行走,把通往杂货铺的竹帘吹得直飘起来。红低声快速的道:“顺伯才从城里赶回来,说辛五娘的儿子和另一个孩子昨天夜里不见了。他在城里找上半天找不到,赶紧的来回奶奶。”
宝珠颦眉:“昨天顺伯带话,说他们骨头还要养着,真是不省心,带着伤能去哪里?”
“不是去寻仇家吧?”红不乐意地道:“辜负奶奶救他们的一片心。”
回想他们的伤,都伤得入骨分肉那种,宝珠百思不解:“去寻仇家也要等伤养好吧?”春山似的眉头往处一攒,宝珠拖长嗓音:“红,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奶奶就是知道,咱们也不必去找回来吧,找回来也是养着他们,以后要是还不落好,那不是伤人心。”红劝宝珠谨慎。
宝珠低叹:“孩子能有什么错,还不是跟着大人的心思走。”往左右看看,见走廊里并没有人,长辈们也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宝珠更放悄嗓音:“才刚和祖母在房里说明珠,我一年比一年看的明白,明珠能有多大错儿,很多事情方姨太太怎么看,明珠就怎么看。”
红眨眨眼:“奶奶您忘记方表姑娘和余公子那一回,”
“方姨太太要是管着明珠,明珠也不能大半夜的和余伯南碰上。”宝珠正说着,腿上一紧,让加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