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超出很多喜怒无常的皇帝,也是好名声。
好名声给皇帝带来不少好处,如无故不杀人,能忍则忍耐。也在他为太子的时候,太子党名动天下,办了不少差使,表面上也没有过多的劣评。
让老公事们拌嘴提醒的齐王,从沈渭这里全弄明白。当年的太子拿人,差人到,罪证必全。拿到刑部还敢狡辩的人不多,谣言也就不多。功夫全用在前面了。
齐王不用说更生细致,沈渭就生小心。滤了再滤,自己没说出格的话,这才放心回到驿站。
“呼啦”,数个房门打开,随沈渭到这里的本地官员及女眷,纷纷走了出来怒目而视。
沈渭泰然自若。请殿下把高大人的事情明令出来,也是他刚才进的言。
“审的差不多,明说最好。一可以震慑本地官员,二可以展示皇上为天。三,我讨个巧儿,趁着殿下在城里发作出来,有事情随时可请殿下训诫。”
见每个人的房门外,都有看守。沈渭本就不怕,这还怕什么呢?冷笑几声,傲慢的在寒光中走过。
有什么巨响着,一声痛哭出来:“母亲不要,”高夫人手握钢刀往外就冲。
看守的人不慌不忙拔出刀剑,迎面一格,高夫人女流之辈到底力气弱,虎口上一痛,钢刀离手而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去两三步。
高姑娘扶住她大哭:“父亲已经不在,母亲您不能丢下我。”
小姑娘娇弱的模样,梨花受雨般可怜。但沈渭实在起不来同情心。他横起眉头,数年沉积于心的戾气有浮现的痕迹,让沈渭狠吐几口气,到底他是上官,他不能意气用事,得以狠压下去。
这位也是公子出身,十三岁上到太子门下,除去微服办差,他何曾受过人的重话和大气?
去军中,又跟袁训在陈留郡王帐下。连渊尚栋等人如履薄冰的日子,他一天也没有过。
只放了外官这几年,为了儿子生得好,高家等不止一家求亲事,合着伙儿把沈渭欺负。先是他们自己争亲事,把沈家看成盘子里的菜。后来看出来沈渭无意于本城定亲事,大家抱成团儿对付他。
好在小沈大人也不是善茬,又多年办事经验丰富,朝中有人省中有接应,只求四平八稳,不求收拾谁,依然呆着,总算熬成儿子小夫妻见面,他心满意足。
本不想过早发作高大人,是高大人自己撞到齐王手底下。天高皇帝远,就傲视皇权,齐王有杀他的足够理由,也和沈渭定下来明正典刑,只等秋后勾决。
沈渭没有为高家求情的道理,只和齐王商议后续局面怎么料理,已然同意。
跟高家不和是必然的事情,更何况这哀哀痛哭的小姑娘,招起夫妻们多少嫌恶。
沈夫人说了无数次,自家儿子不在本城定亲事。高姑娘还痴痴缠上来。高家原先也给她遍寻好少年,她只不要,说沈沐麟一天不定亲,她就不定亲。如果她知难而退,也就没有高大人一头撞到齐王手下的事情。
再哭,沈渭也不想多看。狼流泪水,很招人心软吗?他自顾自回到房中。
龙十七守着,沈夫人又是袁家小镇会过苏赫的人之一,对外面闹腾不放心上。
手中扎着花儿,见丈夫进来,笑容自若:“你回来了?殿下一早叫你去,给你什么好吃的?”
沈渭坐到她身边:“说话呢。”端详妻子:“我不在,他们跟你也闹了?”沈夫人嗤之以鼻:“你走没多久,就来人把他们看住。这里是驿站,他们能怎么样?”
安安然然的,又看手中的花儿,也让丈夫看:“这是给佳禄的帕子,慢慢的绣,才衬得上她。”
让沈渭取下来,笑道:“回来再绣,走,横竖高家事情过了明路,这包子祸水挤出大半。走,不用防备有人跟着你我。我和你看孩子去。”
沈夫人急忙的换了衣裳,换的时候小小纠结,见六姐儿去,穿哪件才好?最后想到宝珠是男装,潇洒又俊俏,也换上丈夫一件男装,夫妻笑眉笑眼往外面去。
让关在房中的人见到,以为春风满面去游玩。有一个人忍无可忍,怒声大骂:“沈大人,你好手段!”
“省省你的吧,留点儿人缘儿,你有求到我们的地方!”沈夫人愤怒的回他。
周围一片寂静,高涨的怒火也似缓缓平息,沈氏夫妻头也不回,继续兴冲冲出门,往袁训下处过来。
“父亲母亲!”沈沐麟先出来。沈夫人搂他到怀里,见几天不见,儿子似更光彩。这光彩是孩子们玩的好,开心时必然的事情。就像不管是谁,笑总比哭要灿然。但沈夫人拉拉他的布衣裳,归功到亲家身上:“岳父母对你好是不是?”
“好着呢。”沈沐麟掏怀里,取出银票:“岳父给我这些钱,二妹又说让我先花她的。”
沈渭也喜欢,但责备:“有钱花就喜欢,这是孩子气!”
“嗯,那说别的。大姐、舅哥小六、胖孩子好孩子瘦孩子小红大路都喜欢我,小青也对我当舅哥们一样对待。”沈沐麟有他得意的道理,告诉父母亲:“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