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点头:“我让他们水中争花魁。”
“要雅致的,衣裳大方,唱的要好,细细的评起来,”
“妙极。”
“要是夜市就更好了。”
“打起灯笼来,允许小商贩们做生意,坐在船上吃酒听曲子看小戏,水面上风凉快……”
……
好一会儿,齐王醒过神,埋怨太子:“请你们好玩,可以帮我问了吧?”
太子失笑:“看我忘记了,”走到房门外,有护卫日夜守在这里,太子命他:“请岳父来说话。”
齐王寻思:“不先审凝念吗?”
太子挤一挤眼:“问明了,念姐儿是关心哥哥的,但这层窗户纸捅破,还有什么趣儿?只问岳父就行。”
齐王说全仗着有他,袁训过来。
进门以前,袁训早有准备,觑觑二位殿下兴高采烈还没有收回。袁训决定高看他们一眼。
要当酷吏,断然不会笑成这模样。只能是他们想通了……
“岳父,你怎么不提醒我们?”果然,太子埋怨。
袁训不疾不徐:“我正想着怎么提醒来着,说得早了,怕殿下们放过眼前不尴尬的人,说得晚了,又怕殿下们怪,正在踌躇没主张,幸好叫我来,又问这句话,如此甚好。”
齐王大为佩服,这话怎么想的出来?明明你就是没有提醒不是吗。却偏偏有一个说早说晚之分,把自己洗脱的干净不说,还生生一个担心关切的人儿。
太子没想这么多,太子笑容可掬:“不是我们怪岳父,是我们怕这事情不妥当,请念姐儿去问岳父,不想,没有回答,所以特地请来相问。”
袁训没放心上,因为念姐儿当时有句话:“请舅舅帮忙拿主张。”随意一想,就知道齐王对念姐儿说过,不然念姐儿怎么能知道?齐王自己说了的,没给他回话,他一问念姐儿便知,这事情不能怪殿下问到面前。
袁训就陪笑:“咱们这就来商议一回可行吗?”
“哈,行。”太子乐的有了一声。齐王喜滋滋儿的:“我请你听戏,用酒。”
饶是袁训聪明,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二位殿下没有戏弄的意思,只能当他们是先发粮草鼓动人心,忙道:“敢不尽职责,只是还有老公事,一起请来说话才好。”
又把二老王和张大学士请来,大家商议了一回。
晚饭前,齐王带上念姐儿离开。见到元皓堆坐在门槛上,先就不是个开心姿势,手里捧一本书,念的哼哼叽叽愁眉苦脸。
受益于老公事的话,齐王更关切一层,上前去问:“元皓,你吵输了不成?”
一声抽泣声,从房里出来。齐王看过去,见好孩子挂着眼泪,抽抽泣泣的在写字。
念姐儿小声道:“一直吵到刚才,”
元皓恼火地道:“好孩子说我不能,我什么不能?”他晃动脑袋:“我跟着舅舅带上祖父,还有表哥跟着,我什么都能。”
“我说你以后当大官儿,你不能做生意,这话哪里不对?”好孩子抹眼泪儿回他。
“你说我不会赚钱,你怎么不说?”元皓气呼呼。
“那你说我生得难看,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人,你怎么不说?”好孩子泪眼汪汪:“我生得好呀。”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廊下的韩正经提高念书声音,把他们嗓音压住。
元皓没好气继续窝在门槛上一角哼叽着念书,好孩子继续噘着嘴儿委屈的写字。
念姐儿推齐王走,到门外松口气:“一个扎住一个的痛脚,胖孩子是最得意的,容不得别人说他有事情不能。好孩子生得好,容不得别人说她不好。越劝越厉害,正经的回去也罢。”
“有趣,”齐王同她上车,走出一条街,没头没脑的有了一句:“凝念,我发现一件大事,你舅舅不疼你。”
“谁说的。”念姐儿火了:“舅舅疼我,怎么不疼我?舅母今天给我买了好东西,还许我办铺子入股份。”
齐王一本正经:“我可知道了,原来这也是你的痛脚。跟老公事出门并不算。这就对了,老公事嘛,岂能没有一个痛脚,不然老公事们不要你。”
“你……哼!”念姐儿知道上当,把脸扭到一旁。放下帘子的昏暗马车里,能见到齐王美的见牙不见眼,成了微弱的一点光。
……
沈渭从衙门里走出来,揉着额角把刚才回的话再想一遍。齐王殿下叫他用早饭,席间问了好些早年在太子府上办差的事情。沈渭猜出来齐王到这里有了“露脸”的心思,诚恳的做了介绍。
要说皇帝的病根儿,只有一个,爱要“仁德”名声。东安靖和爵位还在,二世子虽然没袭到手,二世子没受流放等株连,与皇帝爱名声有关。
文章侯府等前福王亲戚没有事情,也是这个原因。
为了太后,对袁训“胡作非为”,如上金殿辞亲——虽然当时坐着的是太上皇。如乱定亲事,如太子明明可以大婚,他却把太子妃带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