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元皓得把坏蛋舅舅交待的话说完才行。小王爷叉腰扭动胖屁股:“你行的不是国法,为什么你还要行!还我的钱!”
萧战上前去,把银子收回。镇南老王和关安一左一右挤进去,站到两个孩子身后。
元皓和韩正经胆气大增,一起对着梁大人大叫:“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
哪怕小少爷临时大转弯儿,哪怕有人看出来这一对孩子一唱一和,但原本就有的怒火已不能控制。
受过莫明欺压的百姓们跟着大叫:“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
呼声传到不远的酒楼上,张大学士大吃一惊:“不好,要乱!”正要说让袁训出面制止,这位不是当过大将军?但见到无数手臂举起来,呼声有传遍全城角落之势:“打这狗官!”
“他行的不是皇上国法,皇上不知道!”
“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这呼声也依然存在。
闹声中有一个人嗓音清晰可闻:“这狗官行的不是皇上职权,咱们把他拿下来,把他的罪证供出来,和他往京里打官司!”
“凌洲!”张大学士脱口而出,瞬间明了,对着袁训咬牙切齿:“忠毅侯!别说你不知道这事情!这是你们早就商议过的吧!”
眼前开始冲砸衙门,袁训看在眼中毫不慌乱,反而云淡风轻:“啊,上官风、凌洲和我,我们说了说。”
“打砸衙门,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张大学士几乎发狂。
袁训漫不经心:“搜集到罪证就好。”
张大学士还要再问,“哄”,有什么尘土四溅的倒了,衙门大门让推倒一扇。
张大学士眼前一黑,手指袁训抖动不停:“你你,这是目无法纪,要是伤了人......”
十几道大嗓门儿亮开来:“咱们搜集罪证,咱们不能发落他,父老乡亲小心,不要伤人,不要伤人,不要.......”
约有上百的大汉硬生生挤出一条路,张大学士一眼认出有一个人是白卜。
再看别的人,清一色的彪悍,不用多猜测,只能是白卜手下。
大汉齐声的呼喊声中:“有证据的都来说话啊,”镇南老王抱紧元皓,在白卜陪同下送出来。
韩正经在他们脚下,怕有人伤到胖孩子,边走边喊:“我们一起的,他不是坏孩子。”
一路护送到太子身边,元皓还在神气活现举胖手臂往下大喊:“我舅舅不知道,我舅舅要是知道,不要你当官!”
“京里知道吗?皇上知道吗?”萧战觉得这句很威风。
胖兄弟往下大喊:“瞒天过海,为官不仁!”
加寿带着余下的弟妹们也放开喉咙:“知道他罪证的赶快去说啊。”
至始至终不动声的太子在听到加寿的清脆嗓音时,有了一抹笑意。这笑对张大学士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这笑代表殿下也知道,这笑表示孩子们也知道的事情,只有大学士让蒙在鼓里。
轻身敏捷的禇大路从墙头上过来,兴高采烈回话:“又倒一面墙,”他觉得好玩的样子,让张大学士面色发白,手扶住桌子让自己不要倒下去。
他的腿发软,他的后背发寒。
冲砸衙门,这不是小事情。如果大学士不在这里也就罢了,他在这里,太子也在这里,大学士为自己担心,也为太子忧心忡忡。
......
运用白卜军队伪装成便衣,当天以凌洲和上官风为首,搜集到不少罪证,包括江强的。
第二天,江强得到消息,亲自前来兴师问罪,让白卜的军队堵截于半路,两人公开撕破脸,江强硬是没过来一步。
镇南王在京外最远的驻军,向江强处移动,附近两省的驻军,也莫明的向江强处移动。
江强让人去询问,对方反而询问他,是不是要打大海战,所以兵部调令,让他们负责护卫江强原驻地的安全。
很快,事情越闹越大。监查御史许平被迫出面,凌洲上官风事先得到消息,和袁训等避开。许平只见到白卜,白卜反而责问许平:“一堆的罪证摆在面前,还有江强将军的,许大人您到任不是一年,竟然不知道?罪证虽不敢说确凿,但我也不能再任由江将军主事,把他撵回去,是我的职责。”
许平退出白卜军营,到处寻找寻衅闹事的头脑,一个人影子也没见到。有人对他说,这些人全藏在白将军处。鉴于无数罪证让揭出来,白卜有言有先,已去信京中,等京中来人再说,许平不敢往白卜处要人,往京中询问定夺,内心惶然不安。
......
京里,是桂花飘香的季节,也是宫中刚刚收到所寄东西的日子。
......
十几口大箱子,由太监搬进来,一字儿排开在皇帝面前。皇帝见到就心情大好,放下他久阅的奏章,道:“送到太上皇太后宫里去。”
随后,他起身活动下久坐的腿脚,解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