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人。”
加寿嘻嘻,执瑜执璞嘻嘻,大家一起嘻嘻。
小王爷再跟加寿和舅哥们争,关键时候也还知道该向着谁。
袁训也微微一笑,看向别的孩子们:“还有人说话没有?”
萧衍志起身:“舅父,董家祖父这再妙不过。忠勇王对张家的怨言,都说是怨言,其实想想自有道理。忠勇王怪张大学士只教外孙,不管常钰,粗一听张大学士不是应该管他家事的人,但再想想,常钰本就顽劣,这又没有父亲。张大学士只给自己外孙开蒙,明摆着是让他和常钰争风。董家祖父插手,二位小王爷胜负难料,张大学士没有过多精力放在太子府上,因而受到牵制,是他自作自受,不能怨上旁人。”
萧战吹嘘:“哪像我家,谁敢跟我争!”
执瑜执璞笑话他:“你家就你一个孩子,你当然称王。”
小王爷向着加寿,加寿也在这里笑话他:“这话应该我说,或者大弟二弟和二妹三妹说,我们家啊,才没有人争。几时轮到你这一枝独秀的说来。”
房里哈哈又笑起来。
后院子里,元皓蹑手蹑脚地往窗户下面去,让小六和苏似玉截住:“走,咱们堆雪人。”
“我要听说话。”元皓挣扎着。
小红花也过来:“我好吃的全给你,侯爷不许听呢。”
小红花不是奴藉,红花教她尊敬侯爷夫人,但她的东西是自己的,她说出话来就是分享的语气。
元皓小王爷面上的胖肉都喜欢了:“好,走。”小六和苏似玉也是太小不能参与里面的谈话,跟着去了。
“九叔,张大学士分明是欺负咱家,才敢往太子府上插手。”房中现在说话的是龙大的儿子龙显贵。
他现在由袁训抚养,这个家里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龙显贵都气愤异常。
“表叔,防还是要防大学士的。”这是钟南。
袁训耐心的一一听完,都看得出来他笑容出来。都在心里想,难道我们说得对?九叔、舅父、表叔这是要对张家不客气吗?
摩拳擦掌的都支耳朵,袁训徐徐道来:“这是牵制,你们说得原也没有错。但孩子们,牵制,有好些种。”
“都以为牵制就防着他动手,或者对他动手。都给我听好,牵制这事情,并不完全是这样。”
加寿抢先表示自己很聪明:“爹爹又要说故事了。”萧战争先恐后:“我最知道,不用你提醒。”执瑜执璞道:“爹爹说的话一定是我们没听过的,战哥儿,你头一个不要打岔。”萧战回他们一个大鬼脸。
袁训抬抬手,让孩子们不要说话,继续笑容满面:“咱们先弄明白张大学士他的用意是什么。”
“他身为太子师,该说的要说,该奏的要奏。只凭他指了一家疯癫的黄姑娘就说他一心一意和加寿过不去,这事权且看之。”
双胞胎同心同意,执瑜执璞齐声道:“可是大姐会不喜欢啊。”
加寿笑得甜甜,爱跟她争的,除去萧战就是大弟和二弟,但真的有事情,大弟二弟也是坚决向着自己的人。
袁训对儿子们含笑:“不喜欢的人和事情,你们以后会遇到层出不穷。但让你暂时不喜欢的事和人,未必就对你有恶意。”
“但太子哥哥不要她们啊,大学士强迫太子哥哥,对太子哥哥和姐姐就是恶意嘛。”香姐儿和加福异口同声,这两个不愧是姐妹,一样的心思一起开口。
袁训对女儿们含笑:“这就再好也不过,太子殿下和加寿青梅竹马,不是一般人可以分开。”
“九叔,如果太子有了别的人,这对加寿就是恶意。”龙书慧受到热烈场面影响,也以她女眷的角度大胆发言。
袁训鼓励的颔首:“说得好,所以防,还是要防他的。”
钟南沉吟:“表叔您的意思?”
“张大学士身为老臣,要对太子尽守责任,他为这件事情进言在所难免,也是他忠心所在。”
萧衍志萧衍忠跟着点头:“舅父说的是,但他的忠心所在,却对加寿是恶意的。”
加寿继续美的不行,看看,从太后到爹爹到兄弟姐妹们,全为寿姐儿着想。什么某人有恶意,加寿这圆满的小心灵里根本装不下他。
袁训又对外甥们微笑:“这倒未必。”
孩子们全张大眼睛,有好几个问出来:“怎么他不是恶意?”
“战哥儿,你以前最不爱背兵书,但你的先生们看着你背,你看他们是不是恶意?”袁训问道。
萧战从来举一反三,反应有时候能过头:“岳父,先生们和张大学士可不能相比,先生们是为我好,我现在明白了。但要我明白张大学士是为加寿这总是跟我们抢东西的大姐好,我想我明白不了。”
厅上又起了笑声,加寿对萧战挥挥胖拳头。
袁训没有再回答萧战的话,问儿子们:“想射箭的时候,让你们一直练字,你们看这是不是恶意?”
胖兄弟们搔头:“爹爹,这是您应该教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