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上,她努力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睡在床的边角上,确定不会碰到他将他吵醒。
她缓缓的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盏床头灯熄灭。
可就在这时候,床垫忽然一沉,方才还好似熟睡的男人大掌一伸,迅速地搂住她的腰,继而一个翻身,仿佛猛虎一般地压在了她身上。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眼中是清亮的光泽,一点睡意都没有。
“啊,你又装睡啊?”何柔真是哭笑不得。
“傻瓜,你不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你怎么不用脑子想一想……”自己耍怪错了还怪别人不长进。
何柔这下才知道什么叫蛮不讲理,使劲地挣扎了一下,他的身体对她而言太沉重了,这样完全将重量施压在她身上,她觉得简直不能呼吸,可是更叫她窒息的还在后面,他的薄唇忽然就贴了上来,何柔一怔,不敢再动弹了。
**初歇,臣城用厚厚的毛毯把何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将她抱到一早放在阳光上的躺椅处,他也一块挤入毯子里,拥着她,和她一块吹着清凉的晚风,欣赏着那轮皎洁的月色。
“柔,我想你回来鼎丰帮忙,一同对付那个杜建鹏!”
这是臣城亲口要求的,比起她之前说要帮他意义非同一般,这说明她能得到他的重视,他需要她,而这一仗,她一定会帮他打得漂漂亮亮的。
“放心吧,我一定努力帮你,成为你最得力的贤内助!”何柔笑着回道。
臣城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此刻的笑逐颜开,想到她或许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于是又道,“柔,我明天召开股东大会,会把合资的事让给彭家,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帮我跟进这桩生意的进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柔一怔,盈盈眸光看向臣城,从他严肃的神情中似乎猜到了什么,吞吞吐吐道,“你把合资的事让给彭家是什么意思啊?”
臣城长叹了一口气,覆下俊颜,亲吻着她略显冰冷的脸颊,许久之后才道,“瓯羽锋前几天告诉我,彭羽倩跟杜建鹏之间有些不能告人的秘密,我想抓住这次机会!”
“他们俩?”何柔目光一转,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你是怀疑他们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臣城闻言只是一笑,摇摇头,“你这脑袋瓜子都想什么呢?他们俩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根本不在乎,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合伙来欺诈鼎丰的钱!”
她似乎听明白了,点点头,又忍不住打趣道,“可那么大一定绿帽子顶你头上了,你真不在乎吗?”
“就知道拿我开心!”臣城佯装震怒的样子瞪着她,见她捂唇偷笑,情不自禁地在她小手上啃咬了一口。
“哎哟……”
“看你还开小差!”臣城低斥了一声,却还是心疼地抓住她的小手抚摸起来。
“说正经的,别再岔开我的话题,不然我怕时间不够用了……”
听着他说这话,何柔也有话想接下去,真说时间不够,刚刚还使劲在床上折腾她,男人都是这样的,就是些受下半身支配的动物,可在他严肃的目光震慑下,她还是忍住了笑意,作一个好学的小学生认真听老师上课。
“合资案给了彭家,我会建议让彭羽倩来担任这次合作的总监,于情于理也算说得过去,她毕竟是嫁给臣家的人,她对股东的说服力是很大的,这样一来,我就把你安排到她身边做事,负责一些文件处理和收集的工作,当然了,明面上你是负责这些东西,暗地里,你要尽快帮我找到彭羽倩跟杜建鹏一些犯法的事实,这样我才能一举将彭家撵出董事局,再让杜建鹏的奸计落空!”
闻言,何柔心中已是惊恐万分,没想到臣城是让她去奸细啊,一时间,之前还雄心壮志说要帮某人打一场漂亮仗的她也不觉心虚起来,太多担忧急在心口,一个接一个冷颤袭来。
“怎么了,冷了?”臣城见她抖个不停,有些担忧的问道。
何柔紧忙抓住他的手,焦急道,“你知道彭羽倩一早就对我有意见了,我去到她身边,不得被她活活整死吗?”
臣城目光深邃难懂地看着她,他难道不知道彭羽倩那种人会如何利用机会来折磨何柔吗?可他这步棋下得险,才会出效果;他又何尝愿意看到何柔被彭羽倩欺负,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见效最快,效果就好的办法。
只有彭羽倩顾此失彼,他才能利用这次机会一举把彭家逼到绝路,当然,他也不会厚黑到让彭家破产,只要彭家来求,他就可以和彭羽倩离婚,正式和柔在一起,至于杜建鹏,他也将在这场混乱的合资案中彻底消失在他眼皮子底下,只要这一仗能打赢了,他和柔将来的生活才能算得上高枕无忧,快乐开心了。
何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中,对于太远的未来,她还没有心思去憧憬,只知道这条路走得太险了,但她没有退缩的打算,就是有点怕跟彭羽倩正面冲突!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我……”
“别说了……”何柔打断了他的话,扬起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