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这宫中任人凌辱的女奴。”
秦玺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阵阵的疼痛,哪怕时隔十五年,再次想起他仍旧痛的难以呼吸,他永远都忘不了当他出现在皇宫准备带初儿远走的时候,那副让他痛不欲生的画面。
那些畜生!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他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只要想到他若是再晚上那么一点,初儿就会被那些畜生生生的凌辱致死,他就忍不住的后怕……
“那天我本来是要去娆央宫接走你母妃,带她一起远走高飞的,只是我没想到,她在宫里的日子不仅过的困苦,更过的惨烈……”
“若是我再晚那么一步,你的母妃就会被那些畜生生生的凌辱致死,那些畜生简直不是人,他们不仅凌辱你的母妃,甚至想方设法的折磨她,尤其是那些心思扭曲的阉人,他们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占有初儿,就想方设法的蹂躏她,差一点……就差一点……若是我晚到一会儿,那一晚你的母妃就会被他们生生玩弄死……”
想到那副惨烈的画面,秦玺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原本清淡的眸子也不知何时布上了一层猩红,血丝弥补,看起来竟然生生多了几分狰狞之色。
他一直都很后悔,后悔让那些畜生死的太痛快,他因为将他们带出宫慢慢折磨,让那些畜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秦澜雪目光平静的看着秦玺痛苦的神情,眸光冰凉不带丝毫感情,甚至有着一丝趣意,一个如此爱初娆央的男人,也算是初娆央的福气,这算是给她那几年被欺凌蹂躏的补偿吗?
季君月是见识过秦澜雪的那些活灵活现的玩偶的,其中就有不少画面是当初初娆央经历过的,因此秦玺以为秦澜雪不知道三岁以前的事情,却不知,秦澜雪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记忆。
关于初娆央经历过的一切,那个时候的秦澜雪或许不懂,可他的过目不忘却让他那些画面记在了脑子里,等大一些的时候,足够他明白当初发生的一切。
秦玺想要用初娆央当初经历过的痛苦来让秦澜雪心软动容,这算盘还是打错了。
若是寻常人,这个时候肯定会动容的,不管怎么说初娆央始终是秦澜雪的生母,可秦澜雪并非寻常人,他的思想他的性格他的脾气早已扭曲,试问一个心性变态思想扭曲的人,又怎么还会有伦常可言。
半响,秦玺终于从自己沉痛的思想中醒过神来,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秦澜雪太过安静了,安静的让他心慌。
猛然抬眸,入目的就是秦澜雪那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清绝容颜,平静,冷淡,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而那双让人心悸的澄澈眸子,他竟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丝趣意……
“你……你早就知道了?”
秦玺并非愚笨之人,相反很有智慧,此时说了这么多,秦澜雪仍旧如此冷漠,足够他猜到了,原来秦澜雪早就已经知道初娆央过去所受的磨难,甚至……
“你早已经知道她是初儿,是你的生母?”
秦澜雪没有回答,只是神色冷淡的看着秦玺,然而这样的无声对于秦玺来说就是一种默认,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碾压破碎,让他浑身一震,生生的踉跄了一步,差点没跌倒在地。
季君月看着秦玺颇为狼狈苍凉的模样,心中一叹,逼宫失败被抓没有让这个清雅圣洁的男人苍凉,进入监牢犹如囚犯没有让这个温淡才气的男人狼狈。
可此刻,这个哪怕即将丢了性命都没有丝毫慌乱的男人,竟然为了初娆央如此狼狈不堪,秦玺真的爱惨了初娆央。
秦玺稳住身形,做了最后的垂死挣扎,如他这般清雅圣洁的男人,从来没有人会想象他有一天会匍匐在地的祈求,而这一刻,他做了。
只听大殿中传来一声清晰刺耳的闷响,‘咚’的一声,那个满身清华雅致的男人干脆的屈膝,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双膝重重落地带起的震痛并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痛苦的表情,他的眸子带着祈求又似带着几分绝望的看着秦澜雪,弯腰,深深的一拜。
“恳请皇上饶恕初儿一命,臣愿意立即自裁,只要没有了臣,没有了任何后盾,初儿她也不过是平常女子,永远不会再做出任何威胁皇上和秦国江山的事情,皇上已经杀了那个孩子,就当是那孩子替初儿偿命吧,求皇上放过初儿。”
季君月微微挑眉,没想到秦玺居然知道是阿雪杀了那孩子,看来秦玺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本事。
就连秦澜雪也眸光微动的看着秦玺:“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玺垂眸道:“就在皇上亲政的时候。”
原本他并没有怀疑过秦澜雪,直到秦澜雪突然在朝堂夺权,他才有所怀疑,并且让人仔细去查探了一番,虽然什么也查不到,但是能够查到不是皇甫氏和窦家动的手就足够了。
以秦澜雪所展现出来的本事,也唯有他才能悄无声息的要了那个孩子的命。
“你没有告诉她?”
季君月出声道,本该是疑问的话语,由她说出来就变成了一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