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证件。
“哎呦哪儿那么多VIP卡,我能进去的地方都是刷脸的。”胡大发牛掰地说着,绕开了保安,在前台的电话上拨了一个号码,说:“是我,在楼下,开个门。”甚至都没有报自己的名字,话音刚落,保安的对讲机就响了。
很快,刚才还照章办事的保安立刻客气地给他们打开了门禁,放他们进去了。
“原来你有办法进去啊,那你还让我掏证件。”余小斌愤慨地说。
“这叫程序到位啊。你是来查案子的么……”胡大发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说你刚才和谁打电话呢?怎么对方都不用你说名字就知道你是谁呢?”余小斌好奇地问。
“嗯,她和我认识的时间,比你都长,当然知道我的声音。”胡大发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说道。
“他?哪个他,男的女的?”余小斌八卦心不死地问。
“女的。”胡大发淡定地回答。
但是余小斌一听来劲儿了:“我靠,除了念樱和苗苗,你还有另外的女人?”
“认识的就是女朋友?这是什么逻辑。”胡大发嗤之以鼻,“我说了是女朋友了吗?”
“那还能是谁?”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胡大发神秘兮兮地说。
电梯一直往上升去,一直到了十九楼。
胡大发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一直到了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房门口。
“嗯?祖世昌的公寓不是在八楼吗?”余小斌看到胡大发要按门铃的样子,忍不住说。
胡大发对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果断地按下了门铃。
门自动开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极其干练的女人,直而垂的齐耳短发,没有经过任何染色,是本源的黑色。用色低调的妆容,令她的脸显示出超出实际年龄的成熟气质。
白色真丝的宽松衬衫系在香槟色的七分西装裤里,配上一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黑色细高跟鞋,不用交谈,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凌厉气息。
她带着世故的微笑看着胡大发,声音富有磁性:“你还记得我的房号呢,我以为这么久不来该忘了。”
“我的脑袋里从来不会忘东西。”胡大发自负地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
对方翻了个白眼。
这个表情让余小斌觉得似曾相识。
“什么时候能把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收一收,也就我妈受得了你。”她说着,又看了看旁边茫然地看着她的余小斌,“这不是我哥的同学吗?呦,比读书的时候帅多了。”她那种老气横秋又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尖刻劲儿,像极了胡大发。
余小斌这才惊觉,那一个经典的翻白眼儿的表情,不正是胡大发的专属吗?
“你是……”尽管如此,余小斌还是不太敢确定,“你是胡大发的妹妹?”
“没记错的话,你叫余小斌吧?很小的时候见过你。”她说着,又观察了一下余小斌,“哦,你可能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叫胡玲珑,你叫我玲珑就好了。”说着,带着商务习惯似的伸出手和余小斌握手。
“哦。玲珑……对了,是这个名字。”余小斌从遥远的记忆中找回了这个女孩的样子,那个带着高傲眼神不解地看着胡大发和他在一起玩耍的小女孩,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胡玲珑这个时候自己坐到了沙发上,连一句:请坐,都没有。
余小斌苦笑了一下——在无礼这方面,这兄妹俩还真是一脉相承。
“说起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我都快忙死了……”胡玲珑抱怨着,指了指写字台上码得高高的文件:“看到没?这些都是这个礼拜要处理的。怎么说你也是长男好不好,有点责任心啦。”
“算了,你知道你比我适合多了。喜欢一边抱怨一边乐在其中。”胡大发笑嘻嘻地,一眼看穿玲珑的样子。
“我现在天天蹲在这里,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我不管啊,如果哪天我不高兴了,我学你的样子,一走了之算了。”玲珑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摊开来架在沙发背上,俨然一副总裁的模样。
“你不会的,就不要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了。”胡大发说完一抿嘴,露出两个酒窝。
“好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做什么呐?”玲珑立刻进入了公事公办的模式,果然和胡大发说的一样,刚才的那些话,无非是随口的抱怨而已。
胡大发说:“我说是凑巧查案子查到这个地方,顺路来看看你的,你相信吗?”胡大发自助地拿起茶几上的一瓶巴黎水,递给了余小斌,一边和玲珑说着。
“你什么时候也顺路去看看老爸才是真的。真搞不懂你们俩,又没什么大矛盾,怎么就这么不爱来往呢?”玲珑自己拿起了一瓶水喝了一口。
而接过胡大发的巴黎水喝下去的余小斌,正皱着眉头看着绿瓶子上的标签,完全没法接受这种据说很高级的水古怪的口感。
“他有你就够了啊,我只会给他添麻烦不是?”胡大发耸了耸肩,这话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