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平静,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的事情。
猝不及防的,解剖室里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女人扑到在了青年的尸体上,嚎啕大哭着,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那具在目击者眼中恐怖得令人呕吐不止的尸体,或许在她眼中,依然是她的儿子。
好不容易,余小斌连扶带抱的,把女人带离了解剖室,刚出了房间,女人就腿一软,倒在了亲友中间,不省人事了……
余小斌看着这个场面,有些揪心,但是又觉得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
……
明亮的病房里,女人有些木讷地倚在病床上。
隔着玻璃窗,余小斌揣着笔录本,有些郁闷:“已经查清楚了,这位大姐叫秦蓉,死者和她的DNA比对出来了,证实确实是她的儿子。哎,老同学,有时候我真有些不忍心,让这样心碎的母亲再回忆起她儿子遇害前的点点滴滴。”
“拜托,余队长,实际点,你不问,才是对她最大的不负责任吧。”胡大发倒好像从来不因为这些情感而羁绊,“走吧,要问早点问,快到斩乱麻。”说着,还没等余小斌再说什么,胡大发已经迅速地打开病房的门冲进去了。
秦蓉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走进来的胡大发——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你好,我们见过面的。”胡大发带着如病房里的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对她说,“您是秦女士对吧。”
“你是……”女人还没问完,看到了随着胡大发一起进来的余小斌,立刻看着他说,“我记得你,你是那个警察……”
余小斌点了点头,和气地说:“你好,我是临州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队长余小斌,这位是我们的顾问胡大发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来问一些关于您儿子秦越的事情的。”
提到“秦越”的名字,她原本干涩发红的眼再次泛起了泪光,但是,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像在认尸的时候那样再歇斯底里了。
“孩子是跟您的姓的?”胡大发问了一个和案子没有直接关系的问题。
秦蓉听了,叹了口气。
这样的表现,在胡大发眼里,觉得很好,因为叹气意味着消极,但消极比情绪激动的时候要理智客观许多。
“因为小越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和他爸爸离婚了,离婚以后他就跟了我的姓。小越很乖的,以前读书很好的,班级前几名那种,但是自从我和他爸爸离婚之后,成绩就越来越差了……”秦蓉说着,抹起了眼泪。
“看你那天在警局的样子,你好像早就有预感秦越出事了?”胡大发问道。
秦蓉的泪就没有断过,不过她还是哽咽着回答胡大发的问题:“是的,前阵子,临州死了好几个人,新闻里都播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小越对这个事情特别关注,每次只要电视里有播这个事儿,他就一定要盯着看,我还看到过几次他上网一直搜索这个事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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