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不是你家里那只臭黑猫嘛？你干嘛吓唬我！”苗苗看着一脸“世故”的宛贞，气愤地说。

不过胡大发却看到了宛贞爪下已然气息奄奄的一团灰色的小东西，露出肉色的长尾：“我看吓唬你的是这个吧。”他指着那只已经被宛贞击杀的老鼠，“你对宛贞的偏见还真是一以贯之。”

苗苗看着那只已经不再动弹的湿漉漉的老鼠，嘀咕着：“呃，好吧，臭黑猫对不起。”苗苗看着宛贞冷漠的脸，说，“可是，这么诡异的地方，再冒出来一只黑猫，这也太符合营造气氛了吧。”

“宛贞最近老闷在家里，出来放放风也是应该的。”胡大发蹲下来，挠了挠宛贞的下巴，宛贞享受地眯了眯眼，“再说一遍哦，它叫宛贞，不要再叫它臭黑猫了。”

“切，为毛要给只猫起这么文绉绉的名字哦。”苗苗翻了个白眼，莫名对胡大发亲昵对待宛贞的举动感到不满。

胡大发背对着她，继续逗着宛贞，对于苗苗的抱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有嫉妒，是好事。

走廊在二楼，典型的早期建筑风格，走廊朝南，阳台上有窗户封着，不过如今都早就腐朽。

几个人弯着腰依次看着阳台的内壁，寻找着桑樊林所说的涂鸦。

两侧的墙壁上，依稀还可以看到抓挠抠挖的痕迹，接近半个世纪之前的那些挣扎。

“那个时候，人一旦进入了这里，就分不清是真的疯还是假的疯了，亦或者，不是疯子进入了疯人院，而是进入疯人院的人都终将成为疯子。”胡大发的指尖掠过那些抓痕，自言自语地说道。

苗苗试图认真地听着：“老板，你跟绕口令一样的，说什么呢？”

她刚问完，走在前面的余小斌忽然喊着：“老同学。快来看，这里！”

胡大发听了，立刻朝前走去，和余小斌一起蹲了下来，只见布满了霉斑和青苔的内壁上，依稀可以看出一些黑色的线条，卷曲缠绕，和那些凌乱的抓痕完全不同，有着这个地方所罕有的条理和内在逻辑。

“不是看得太清楚，我找同事技术处理一下，清理下上面泛出来的霉斑和青苔，回头拍成照片，回警局仔细看。”余小斌说道。

“不行，六水等不起的。”胡大发突然说，“把纸和笔给我。”

余小斌听了，把随身带着做笔录用的纸和笔交到了胡大发的手里。

胡大发拿起笔，看着墙上的断断续续的图画，迅速地在纸上画着。

“我靠，你要临摹下来啊？”余小斌看着胡大发果断地在纸上落笔，说道。

“每一个线条都是有起落和方向的，只要知道这个人的运笔习惯，顺着已有线条的方向……”胡大发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在笔录本上圈圈画画着。

不一会儿，几幅简笔的图画就完成了。

苗苗凑上来一看，指着其中一个人偶的图案说：“咦！这个不就是我们发现的‘鬼娃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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