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七月刚过,梧桐苑西南角的福禄考清风一扫就开了的艳艳灿灿,整片整片的火红。
这一个月来,褚辰每夜都跟饿了一辈子似的热衷于床笫之事,久而久之,若素就琢磨出了其中的奥妙,也会学着回应了,怎奈每天到了一定时辰,她又会沉睡不醒,有时候褚辰正在兴头上,仍被迫停下。
小厨房滋补的伙食亦是不断的供应,天南海北的食材,顶级的厨子,怎么纸醉金迷怎么来。
尤其是利孕的食材和配料,褚辰似乎在急于求成,半月来不曾饮酒半滴,他这几日时不时会冒出一个念头出来:我要是当真坐上那个位置,说不定还不及周幽王。
通往梧桐苑的小径两旁的桂花已经开始绽放,虽没有全开,却已是暗香浑然。屏气一吸,连肺腑也跟着香了。
褚辰如往日一样,趁早的赶回府上,大步流星。
若素正坐在粗壮的梧桐树下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脚底的尘埃,粉唇嘟的高高的,看似颇为懊恼。女子梳着妇人发髻,可偏生这张脸恰好介于少女和风情的少妇之间,让她的装扮显得有些滑稽。
她腰上的丝绦随着秋千的来回晃动,轻轻飞舞,鹅黄色的裙裳衬着落日下的寸寸余晖,说不出的意境。
褚辰走进后,干脆将她抱起来,拉入怀里:“不高兴了?可是因为昨晚没按你的要求来?”她那点气力,真会把他逼疯,加之时间紧迫,他每次都是大开大合,恨不能彻底融为一体,就算是这样,还是在极力隐忍着自我情/欲的情况下,褚辰甚至在想,要是他稍微放纵下,这妮子下回定不让他碰了。
若素哪里不明白褚辰所指,绑着脸瞪了他一眼,心事压不住,闷闷道:“这都快一个多月了,加之上上个月那两次,我......我的肚子怎么还没反应?”
褚辰懵然一觉,原来是在担心这事?算她还有点为人妻的觉悟。小厨房所备的吃食逃不过她的眼睛,一开始还很抗拒生育子嗣一事,可渐渐的就成了潜意识里的意愿,越是怀不上,她也有挫败感。
不就是怀上孩子么?能难到她?
于是,昨个儿硬拉着褚辰躺在床榻之下,非说换个姿势更有效果.....
她表面看似孱弱温顺,实则最是越挫越勇,但凡简单的事情,倒没有兴趣了。
这一点,褚辰简直的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她天天有这等决心。
褚辰仰面叹了句,而后低着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画圈圈的人,低低道:“与我同岁的同僚,家中皆已儿女成群,你再不给生一个,旁人会背地里说我的。”
他不过是玩笑似的逗逗她,让她知道做男人有多不易,放眼京城,谁敢嚼他褚辰的舌根子?
若素却当真了,思忖了几息,当即明白了过来:“.....别人会说你不行?那可不成!我反对!”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好吧。
褚辰在微愣中唇角一抽,本来还是轻轻抚摸着小妻子后背的大掌突然往下移,在她翘挺的小臀上用力拍了一下,竟一句话也无法反驳!这次是自己给自己下套了。
梧桐树下,余夏的温热悄悄散去,本是郎情妾意时,银春低垂着眼眸,碎步走了过来:“主子,大奶奶,山西刘家叫人送了庚帖过来,刘小姐已经知道了,眼下正哭闹着呢,老夫人说.....说.....”
银春低头绞着手指,就听见褚辰低沉的嗓音:“说什么了?”刘家既然这么快就送了庚帖过来,这便是同意了刘娉婷的婚事,刘父都无异议,旁人的意见算什么!
褚辰此举已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没想到他会为了大奶奶,这么就将刘小姐的婚事给草草安排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山西刘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同意了。
银春咬了咬唇,豁出去道:“老夫人她说这是您捅出来的事,让主子您自己去解决。”
侯夫人这是要放任的态度了,这几日褚北严在她身边也是软磨硬泡,加之家主的威严在,侯夫人也开始默认,但面对刘娉婷,她多多少少还存着愧疚。
女子对女子天生存着设身处地的态度,换作谁用了十年光景空等了一场,也没法坦然接受被‘摒弃’。虽说褚辰并不存在摒弃刘娉婷一说,二人本没有正经的定亲,但刘娉婷这些年潜移默化之中已经将褚辰当做了自己的夫君,这种自以为是坚持,既可怕也可怜。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褚辰冷眸看了一眼落日的方向,再不抓紧,他又得煎熬上一夜。
他眼下可没那个闲情去理会刘娉婷的撕心裂肺,旁人如何与他何干?
若素迟早会恢复心智,会想起以前的一切,褚辰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播种洒汗,只要她腹中有了自己的骨肉,不论今后如何,她都会不轻易离去。
孩子,多么神奇的存在,是两个人精血的融合,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哪一种关系比这样的结合来的牢固。
如此一想,褚辰双臂紧了几分,凑到若素耳边,哈了口气道:“小乖,今晚还是你在上?”他身居高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