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他忙问:“可是有线索了?”
墨殇点了点头,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高兴,他这人极少会表现出任何情绪,褚辰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和变化,但眼下却无心去揣度太多。
褚辰亲派他去追踪文天佑的下落,他既然赶回来禀报,那便是寻到了。
主仆二人皆是喜色外露,墨殇从怀里掏了画卷出来,上面正是文天佑的肖像,他将画册置于褚辰面前,又眼神示意王璞帮他解说。
这厢褚辰似等的不耐烦,直接看向王璞:“说!”
王璞依着墨殇的手势,一一答道:“文天佑不久前在市集出没,在城中一家成衣铺子亲自购置了几套女装,经询问店家,尺寸大致与大奶奶相符,只是文天佑到底影隐在何处,暂且还没有下落。”
闻言,褚辰手中画像被他撕的粉碎!
买衣裳!
他有什么资格给她买衣裳!
还是衣裳这种贴身之物!
“找!接着给我找!”褚辰沉沉道,仿佛有股子怒气憋的太久,正欲寻着突破后,急涌而出。
褚辰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但很快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
墨殇领命,再度启程,这几日他也是焦急如坟,在金陵他曾亲眼看见文天佑责难于若素,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一幕,更不喜文天佑。
当天黄昏,文家起了一场火,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被烧的一干二净,连同乔若素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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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佑身边的几个随从埋了浮尸之后,即刻回来复命。
几人皆以为是瘟疫所致,面上忧色尽显,要知道瘟疫传染性极强,一行人又都食用过犯病的山鸡,眼下虽无事,怕是也离死不远了。
若素从地窖出来后,让婢女给她打了水净手。
一双玉白的手置于水中,艳红的血迹淡了开去,有眼尖的男子看的触目惊心。
她都碰触过死人的血了,难不成还能独善其身?
就连婢女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是惋惜,同情,也带着畏惧。
整个一上午无人去靠近她所住的那间屋子,直至文天佑从市集返回,欲踏入屋内时,被属下挡住,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文天佑当即脸色大变,一掌推开属下,撞的那男子险些一个踉跄,也不顾提醒,大步推门而入,却看见若素一派坦然的在纸上画些什么。
手里的毛笔也是好不容易在一户农家搜罗出来的,墨汁着实劣等,散发出的味道有些刺鼻,她却全然未觉,只是陷入她自己的世界中。
文天佑靠近,将手里包裹扔在案几上,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语气急切:“你...你无事吧?明知那是瘟疫,却如何还要验尸,你可知万一被感染是绝无幸免!”
他很想护着她,恨不得将她卷进怀里,用生命去照顾她,只想围着她,弥补那些年遗失的欢喜。
若素被他捏的生疼,皱了皱眉,反问:“瘟疫?你这是听谁说的?那不是瘟疫!瘟疫岂会来的那般快?若是瘟疫,单单埋了尸体是不够的。”
她一醒过神,就嗅到了一股子香气,眸光移到了文天佑带回来的包裹上,有云子麻叶果糕露了出来。
“你进城了?”若素问道。
文天佑没想到她这般警觉,发现她白皙的手腕已然微红,就不舍的松开了,弯身去拾了包裹:“我见你衣裳上沾了脏东西,就给你临时买了几套,你将就着穿几日,待远离此地,我会让你过上
无忧的日子。”
他想带她去哪里?
若素心里埋下这个疑惑,接过文天佑手里的糕点,岔开话题道:“那件事看似是瘟疫,实则却不然,我怀疑有人存心投毒,且毒性很大,范围也广,怕是故意想制作瘟疫的假象,造成混乱,此
事....我虽管不得,但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我想跟你讨几样药材,以便研制解药。”
文天佑再度惊叹,他从不知她是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以往只觉得她好看,也曾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就渐渐喜欢上了她。
眼下.....竟有种惊艳在眸中闪过。
“你找出答案了?”他有些激动,又想去拉扯她的手,却被若素一个侧身让过。
若素佯装无意的摇头:“暂未,这东西还需反复试过才能知道的。”
文天佑陡然失落,薄唇抿了抿,却也不想离开屋子,就坐了下来:“陪我吃下东西吧,我也饿了。”他闷闷道。
以前是他的贵妾,就算若素躲避他,他忍不住还是可以抱过来一亲芳泽,如今倒好,碰都不敢碰了。
而他竟还吃这一套,她一躲让,他也就不敢了,生怕又让她生了芥蒂。
文天佑觉得,这世间最难的事,不是谋权谋天下,而是学会如何读懂自己心爱的女子。
若素仍旧不与去他‘对抗’,迂回之术是上策,她依言坐下,吃了块云子麻叶果糕,入口极香,上面还撒了芝麻,有淡淡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