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约约觉得整件事变得越来越棘手了,本以为那袁青田不过是一名抬棺匠罢了,没想到他的来头居然如此之大。
要说他没本事,估计也没人会信。
“九哥,你说那袁青田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本事?”那黄浩忽然问了我一句。
我淡声回了一句,“不知道,可能是有原因吧,也可能是…。”
说到这里,我猛地想起一个事,那便是回村时,袁青田曾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小九,既然身为抬棺匠,我们自然得多为死者考虑,哪怕自己吃点亏,也没啥,毕竟,有些东西是明中去了,暗中来。”
一想到这话,我浑身一怔,死死地盯着门口的位置。
不可能,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一定是我想多了。
那黄浩见我表情不对,就问我:“九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瞥了他一眼,沉声道:“那袁青田很有可能真的隐藏了真本事。”
“啊!”他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盯着我,问我:“九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没客气,就把袁青田的话说了出来,然后就说:“那袁青田说过,有些东西明中去了,暗中来,要是没猜错的话,他这是在暗示我,再有就是,他主动找我掺合那件事,足见,其内心并不甘心这么平凡下去,而是想早点把那事搞定,再有就是,那袁青田或许对那件事也没多大的把握,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冒险拉我入伙。”
我这样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以袁青田那种容忍的性格来说,若不是遇到一些困难,他怎么可能拉我入伙。
那黄浩听我这么一说,饶有所思地说:“九哥,你的意思是,那袁青田应该是遇到困难了?”
我点点头,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早把阴阳饭弄出来,我担心时间晚了,恐怕就没用了,而那袁老太太的尸体应该是明天大办特办,后天出殡,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务必把阴阳饭做出来,在他们大办特办之前,必须将阴阳饭喂进三具尸体的嘴里。”
说完这话,我有些忐忑了,主要是担心黄叔能不能说服那些村民。
一旦他不能说服那些村民,恐怕这一切的一切都会称为空谈。
正因为这个,我死死地盯着门口,就等着黄叔回来。
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在这种煎熬中,我足足过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样子,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叔,他身后还跟着俩人。
我眉头一皱,那俩人颇为面生,看上去约摸四十岁左右的年龄。
那黄叔见我皱着眉头,连忙走了过来,低声道:“小九,这俩人可靠,只是那些村民说,想在这弄阴阳饭,只要搞定这俩人就可以了,他们俩在我们村子威望颇高。”
我嗯了一声,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确定可靠?”
他点点头,“绝对可靠,土生土长的本村长,跟那袁青田毫无半点往来。”
黄叔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朝那俩人看了过去。
不待我开口,那黄叔在边上介绍道:“小九,我左边这位是黄信,右边这边是黄天,俩人是兄弟。”
我也没说话,抬眼打量了一下他们俩,叫黄信的这人差不多四十岁左右,一身粗布衣,留着板凳头,而那名黄天则四十三四年龄,也穿着一身粗布衣,双手尽是老茧,发型跟黄信差不多。
我在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我。
“你就是陈九?”那黄天开口道。
我嗯了一声,微笑道:“嗯,您有什么吩咐吗?”
他好似对我有些不善,声音有些低沉,“听说你要在我们村子捣鼓阴阳饭,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知在弄阴阳饭时,会招来多少孤魂野鬼,你可知招来那些孤魂野鬼,后果是什么吗?”
我懂他意思,在这村子捣鼓阴阳饭,就好似在蚂蚁堆里扔一粒饭,足以把周边的蚂蚁全部引过来。
我深呼一口气,也没跟他客气,就把袁青田的事说了出来。
那黄天一听,冷声道:“那又如何?这跟我们村子有什么关系?”
嗯?
我眉头一皱,就如他说的那般,这的确跟牛面村没啥关系。
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说啥了,倒是他边上一直未曾开口的黄信开口了,他说:“陈九,也不是我们为难你,我们知道你怕玷污抬棺匠的名头,但,你想过没有,我们村子的村民是无辜的,他们没必要冒这个危险。”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啥。
“老黄,你担心村民们,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你得考虑一下我们村子是干吗的,一旦那袁青田捣鼓成那件事了,你让我们抬棺匠以后怎么立足,又让我们这些老一辈,拿什么去面对子孙后代,照我说,这阴阳饭可以在我们村子捣鼓,只不过…。”
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