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的猜测没错,温雪之所以会离开,应该是跟停尸有关。
甚至可以说,她已经知道停尸放在哪了。
当然,我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要说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她临走时那句话,不会成为累赘。
凭心而言,对于停尸我了解的不多,但,对于停尸的诸多忌讳,我却是早有耳闻。
据传闻,房有停尸,如有神龛,一忌不可行房事,二忌不可行喜事,三忌不可行丧事。
诸如这样的规矩,在各地都有各自的规矩,且那些规矩全是大有来头。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断定温雪会莫名其妙的离开。
只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便是她为什么不跟我把事说破再离开,非得跟我打啥哑谜。
站在门口,我足足站了七八分钟时间,方才回过神来,先是扫视了一下她的房间,后是正准备拉上她的方面。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巧合的很,我这边刚准备拉房门,眼角的余光居然发现她的床底下露出一块红色的丝巾。
这丝巾仅仅是露出来一角。
不过,在我看来却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哪里敢犹豫,立马凑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番反应,说起来倒也巧合的很,对于温雪日常的穿扮跟用品,我熟悉的很,因为她在火葬场上过班,所以,她对红色的东西,颇为敏感,一般不会随身携带红色的东西。
说句难听的话,就连外包装是红色的饮料,她都不曾喝过。
我曾问过她原因,她说,在火葬场见过太多红了,一般在火葬场上班的人都会忌讳红色。
而现在在她床底下出现红色的丝巾,我能不好奇么。
待我走到床边时,刚蹲下身,还没来得及细看,一股淡淡的尿酸味传了过来,乍一闻,像极了我们农村平常施肥用的肥料气味。
这让我好奇心大起。
虽说这房子破旧了一些,但好歹也算是在城里,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气味才对,再有就是,听陈沐说,这袁老太太的子女都出国了,想必家境应该比较殷实。
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不应该出现这种气味才对啊!
一闪过这念头,我哪里敢犹豫,立马俯下身子,朝那红丝巾看了过去,也不晓得是床下光线太暗了,还是咋回事,除了能发现红丝巾的一角,再多的东西,压根看不着。
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这什么情况,即便床下光线昏暗,但也不知道这样。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伸手朝那红丝巾拽了过去。
就在我手掌刚碰到红丝巾的一瞬间,只觉得这红丝巾有些粘手,像是被倒了什么胶水在上边一般,摸起来格外黏乎。
“玛德,什么鬼东西啊!”我嘀咕一句,拽住红丝巾用力一拽。
令我奇怪的事发生了,我居然…拽不动红丝巾。
再用力一拽,跟先前一样,还是拽不动。
这下,我愈发疑惑了,整个身子朝床底下往前挪了几分。
不往前还好,这一往前,先前那股气味更重了。
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停尸。
停尸就在温雪的床底下。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早上的时候,温雪身上发生过一件诡异的事。
要知道温雪不但在火葬场上过班,更是鬼山的守山匠,她身上具有普通人没有的正气,说白了,一般中邪之类的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但,事实偏偏是那么邪乎,她早上偏偏中邪了。
先前在茶楼时,我本来想问她早上为什么会中邪,但当时我一心念叨着停尸的事,便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敢肯定,袁老太太家的停尸,绝对就放在温雪的床底下,唯有这样才能解释温雪早上中邪的事。
也唯有这样,温雪才会中邪。
试问一句,即便是道行再高深的道人,整个晚上住在停尸上边,其身体上的道家之气自然会消散一些,时间一久,即便是道人,也会出现中邪的情况。
更何况温雪还算不上道人,不中邪才怪。
想到这个,我的第一想法是将床底下的停尸弄出来。
可,转念一想,即便我现在把停尸弄出来,又该怎么处理这停尸?
按照袁老太太的说法,一周后才能将停尸弄出去,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换而言之,只剩下两天时间,便能将这停尸弄出来。
想到这个,我立马缩回手,盯着那红丝巾看了一会儿,缓缓退了出来。
等等,不对!
这红丝巾为什么会露出来。
按道理来说,这停尸放在床底下应该有些年头了,不可能会出现意外,更不可能会露出红丝巾。
难道温雪很早前就发现了?
闪过这念头,我愈发确定温雪肯定早就发现停尸放在自己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