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问,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说我手中人民币亦阴亦阳,但普通人压根看不出来。
而这服务员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不像是懂行的人。
按道理来说,她绝对看不出来这些钱亦阴亦阳。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她家真的有停尸,也见过打钱的仪式,但想要一眼认出这钱,还是需要一定的眼力,否则,绝对发现不了。
可,刚才我仅仅是掏出钱,压根还没在她面前完全把钱展开,她便直接开口了。
这特么太不符合逻辑。
“你到底是谁?”我盯着那服务员又问了一句。
那服务员听我这么一问,吱吱唔唔了一会儿,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约摸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从我手里一把夺过两百块钱抱着单子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跟温雪对视了一眼,我说:“这服务员应该有问题。”
那温雪压根没理我这句话,而是盯着我,连眼睛也不眨,沉声道:“九哥哥,你是不是答应替那袁老太太捣鼓停尸了。”
“没有啊!”我连忙矢口否定。
话虽这般说,但我心里跟明镜似得,温雪应该是看出来了。
也对,以温雪的那股聪明劲,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承认。
说白了,我是打算死活不承认。
这不,那温雪一听我的话,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就说:“九哥哥,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肯定答应袁老太太。”
说完,那温雪好似气急了,走到我边上,一把拽住我手臂,继续道:“走,咱们把那个钱退给袁老太太,她家的这活,咱们不接。”
我苦笑一声,正准备解释几句,先前那服务员又回来了。
这次,她手里拽着二十来块,仅仅是把找零的钱放在桌面,就转身离开了。
“温雪,那姑娘绝对有问题。”我连忙岔开话题,说了一句。
她压根没理会我的话,而是紧紧地盯着我,“九哥哥,我就想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钱比性命还重要?”
我没说话,双眼看着桌面的早点。
那温雪见我不说话,也是急了,又开口了,“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收回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了一眼,沉声道:“若是以前,我或许会觉得命比较重要,但,在广州呆了几天,看着你每天为了生活而辛苦,我心里…。”
不待我说完,她伸出手指摁在我嘴唇上,轻声道:“九哥哥,就算苦点,我也愿意,我…。”
我拿开她手臂,深呼一口气,“温雪,咱们不说这个了好吗?请相信我好吗?”
她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在我身上足足盯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九哥哥,你果真如高佬所说的那般,这辈子都离不开抬棺匠。”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
她也没回我,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我立马跟了上去,本能地想抓住她手臂,可,那温雪也不知道咋回事,一把打开我手臂,沉声道:“陈九,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嗯?
我被她这番话彻底给弄懵了,这什么意思?
只是接了一个活,不至于这样吧!
我忙问:“温雪,你到底怎么了啊?”
她饶有深意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陈九,我把话撂在这,要么你选择跟我好好一起生活,要么你这辈子干着抬棺匠。”
“这两者不相冲突啊?”我被她弄得一脑子雾水,就觉得温雪这脾气发的有点莫名其妙,再说,即便她怕我遇到危险,完全可以跟我说道理吖,没必要发脾气啊!
一时之间,我心中满是疑惑。
令我郁闷的是,那温雪一听我的话,径直朝前边走了过去,只听到哐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我本来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可,一想到温雪的异样,我总感觉温雪这番行为,有些不符合逻辑。
若说别人,我或许不会这样想,但对于温雪的性格,我却是清楚的很,没有逼到一定的地步,她绝对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甚至可以说,认识温雪这些年,她从未对我发过一次脾气。
可,这次的脾气却发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又或者说,她到底在忌讳什么?
这让我愣在门口,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呼!”我深呼一口气,拉开房门,连忙朝温雪离开的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当我追到温雪房间时,就发现她正在收拾衣服,我问她去哪,她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搬离这里。”
“温雪!”我下意识喊了一句,正准备说点什么。
可,我忽然发现压根不知道说什么。
那温雪好似没听到我的声音一般,继续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