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我朝莫村长点了点头,沉声道:“行!”
说罢,我想起一个事,又补充了一句,“您刚才说,七八个小孩,到底是七个还是八个?”
我这样问,是因为这数字对我很重要,在我们农村一直有死七不死八的说法,这意思是,一个村子,从年头到年尾死七个人,还算在正常范围内,一旦死了八个,这意味背后肯定有事。
那莫村长稍微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得去问问才知道。”
说完,他朝我尴尬的笑了笑,就让我在这坐会,他则径直出了门。
待莫村长出门后,我盯着他这房子打量了一眼,思绪飘远。
从刚才莫村长的对话来看,这莫村长所说之事,很有可能隐匿着某种辛秘在里面,原因很简单,我曾问过结巴,问他们村子有啥奇怪的地方没?
当时,结巴告诉我,说是,他们村子除了他家祖上都是哑巴、结巴意外,其他村民倒也正常。
至于什么驱蛇人,以及死小孩的事,结巴压根未提及。
这让我陷入沉思当中。
就这样的,我在莫村长家约摸待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在这期间,莫村长的媳妇出来过一次,大致上是跟我唠一些家常,又说让我在这吃晚饭,她则去镇上给我整点荤菜。
就在莫村长媳妇走后的三分钟,莫村长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六个村民,四男两女,这六人我都打过照面,虽说跟他们不熟,但由于我来过结巴村子几次,他们都见过我,再加上我所干的职业,所以,他们六人见我时,还算礼貌。
“陈八仙,你可是稀客啊!”
“是啊!好长时间没见着了。”
“陈八仙啊,这些年你干吗去了呢!”
诸如此类的话,从他们六人嘴里说了出来,我则一一回应,又请他们他们坐下。
待他们坐下后,莫村长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白糖水,然后挨着我坐了下去。
要说在农村谈事,各种讲究层出不穷。
先得讲究感情,也就是俗称的拉家常,后得讲究唠三,也就是问你三个问题,一是问你娶媳妇没?二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三是问你在哪高就。(若没结婚的,又得问你什么时候娶媳妇,再有就是给你介绍媳妇。)
当然,名称叫唠三,实则要问的问题,远远不止三个。
这不,我们一众人坐下来聊了约摸七八分钟的样子,愣是没人提莫梁的事,更没人提小孩的事。
作为农村人,我哪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就轻声咳嗽了一声,端起前边的白糖水,喝了一口,缓缓开口道:“各位叔伯们,我这次请你们过来,想必莫村长已经跟诸位说过了吧?”
这话一出,原本还聊得热火朝天的气氛,一下子陷入沉寂当中,谁也没开口。
我抬眼看了看他们几人,正欲开口,莫村长朝我罢了罢手,开口道:“大家都知道陈八仙在我们东兴镇出了名的老好人,还望你们几个别太刁难他了,毕竟,当年的事过去了那么多事,该放下的仇恨,也该放下来了。”
“村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虽说陈八仙是老好人,可,我们也不是坏人啊,要知道当年我闺女死的时候才九岁啊!九岁的小女孩就这样没了,这事搁谁身上,也接受不了,别说才过去五年,即便是过去五十年,只要我活着的一天,这仇我就得记着。”
说话这人,三十五六的年龄,我知道他名字,好像叫莫富贵。
我抬眼看了看那莫富贵,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说话,主要是不知道从哪开始讲。
随着莫富贵开口,剩下五人也开口了,大致上意思跟莫富贵差不多,都说仇恨的种子一直埋在他们心里,想要让莫梁的尸体葬入他们村子绝对不可能。
听着他们的话,我抬眼扫视了他们一眼,按照莫村长先前所说的,他们村子死了七八个小孩,而此时才来了六人,难道说,当年是死了六个小孩?
我拉了边上的莫村长一下,压低声音问:“当年的家长都来了?”
他皱了皱眉头,轻声道:“还有一个去了广州打工,那人最难说话,好在那人没回来,否则,这事压根没法商量下去。”
听着这话,我心里舒出一口气,就朝莫富贵看了过去,大致上是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么多小孩会同一时间死亡,又为什么会跟莫梁车上关系。
令我诧异的是,那莫富贵居然对我说:“陈八仙啊,这个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我没在家。”
嗯?
他也没在家?
这什么情况?
莫村长先前也说,发生那事时,他没在家,怎么这莫富贵也如此说道。
这不对啊!莫富贵是当事人啊,他怎么可能不在家。
那莫富贵好似猜到我会这般想一般,就说:“陈八仙,我真的没骗你,我当初真不在家。”
说罢,他朝边上那村民看了过去。
那村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