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他们听我这么一喊,好似没明白我啥意思,就问我:“九哥,咋了?”
“跪下!快跪下!”我一边喊着,一边朝棺材跪了下去,连忙磕头。
那杨言一看我动作,总算明白过来了,直愣愣地跪了下去,紧接着,李建刚以及风调雨顺他们跟着跪了下去。
待我们所有人跪下来后,我微微抬头朝五彩棺上面看了过去,就发现那火苗愈来愈大了,眼瞧就要燃烧起来了,这让我整条神经都绷了起来,玛德,要是那图案燃烧起来,整口五彩棺都会燃烧。
咋办?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五彩棺在我们面前燃烧吧?
一时之间,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办。
那杨言颤着音,断断续续地问我:“九哥,这棺材什么鬼,怎么会自燃?”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说了一句不知道,就准备站起身,哪里晓得,还没起身,一口凉风冷不丁地钻进我嘴里,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随着这口凉风钻进嘴里,我整个人觉得十分不舒服,特别是左胸好似有股无名之火在烧,火辣辣的疼,我想掀开衣服看看,却发现大脑在这一瞬间变得如浆糊一般,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脑子内有什么液体在流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我特么要化成血水了?
念头至此,我开始发自内心的害怕,手头额头全是汗水。
那杨言一把拽住我衣服,用力拉了一下,颤音道:“九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发白,冒虚汗?”
我强忍心头的害怕,朝他罢了罢手,让他们跪在地面磕头,我则站起身朝尾部的供桌走了过去,于我来说,那供桌是我唯一求生的希望。
或许是那五彩棺太奇怪了,又或许是我四肢不受大脑控制,才走了三步,我就觉得那五彩棺在转动,随之而来,我感觉整个供桌在转动、杨言他们也在转动,到最后,就连墙壁也跟着转动。
我知道,不是他们在转动,而是我大脑不受控制了。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
一想到宋茜曦他们临死前的惨状,我怕了,真的怕了,咬紧牙根,朝棺材尾部走了过去。
那杨言看我行动不便,好几次想起身扶我,都被我给制止了。
颤颤巍巍的来到棺材尾部,我能感觉自己脚下已经站不稳,整个大脑处在一种特别奇怪的状态下,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
我先是咬紧自己舌头,剧烈的疼痛感令我大脑稍微变得清明一些,然后拿着三柱清香diǎn燃,朝八个纸人作揖,厉声道:“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今日请神,大吉大利。”
说完这话,我本来想将三柱清香插在供桌上面的香盅里面,可,四肢根本不受控制,无奈之下,我只好将清香放在供桌旁边,朝八个纸人弯了弯腰,继续念道:“日出天边亮堂堂,脚踏云头到下方,五佛道观头上带,三花聚dǐng面门横,我乃太上老君弟子陈九是也,今日打马来到堂屋前,叫声仙家要听言,拿根草儿压压风寒。”
说着,我下意识地朝边上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要烟,值得一提的是,这烟并不是给我抽的,而是给吕洞宾等神仙抽的,说直白diǎn,就是仙家下凡,而香烟算是一个引子。(不少地区的请神,都有仙家下凡给香烟的说法。)
令我郁闷的是,我完全忘了郎高不在边上,便朝杨言喊了一声,“长毛,拿香烟过来。”
那杨言反应也算快,站起身,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掏了一支烟递给我。
我罢了罢手,朝他比划了一个八字的手势,意思是要八根香烟。
那杨言会意过来,连忙掏出八根烟摆在桌上,然后再掏出一根烟交在我手里,问我:“九哥,还需要什么?”
我摇了摇头,浑身上下压根没啥气力,若不是心里那股执念,我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倒下去,或许就如某个哲学家说的那样,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那时的我,当真是已经虚脱了,之所以能继续捣鼓那请神,凭的便是那股执念。
言归正传,那杨言见我没说话,就站在我边上,双眼紧紧地盯着我,问了我好几句,大致上是问我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没有说话,这根本不是能不能坚持下去的问题,而是必须坚持下去,否则,我特么只能步入宋茜曦等人的后尘,化作血水。
就在我脑子生出这股念头之际,我脑子内再次传来一阵眩晕感,令我双眼看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我急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diǎn燃手中的香烟,由于身子格外疲乏,就连抽烟的劲道都没了,只能象征性地抽了两口。
这抽烟的动作,看似格外正常,实则不是,在我们八仙眼里,这两口烟叫做,请二口,其意思是,抽上两口,仙家也下凡。
待抽完两口香烟后,我怔了怔神色,对杨言断断续续地说:“长毛,把那鬼见愁撒在八个纸人身上。”
说到这鬼见愁,是一种乔木,其果实称无患子,旧俗是采集一些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