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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军看上去士气不错,他们在吼什么?”章钺头戴铁盔,身披山纹铠,腰悬横刀,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军将台上,眼望对面两三里的蜀军大阵,问身边封乾厚道。
所谓将台,也就是个临时以大木架铺上木板毛毡,高度和面积都是有讲究的,具休按统军大将级别所设立。将台后树国号大幡和大将旞旗,前树军门红旗二面,豹尾门枪二根。
帅旗下是虎形图案屏风,章钺现在就坐在高榻帅位上,左右是亲卫指挥杜悉密、杨玄礼,下首是郝天鹰、马步副都使慕容延钊、封乾厚等中军将领和幕僚。众人两边是一面中军大鼓,另有十二面严警鼓、十二副鸣金之角,依次左右分列。
鼓角之后是大将六麾旗,以及代表方位的五副绣有飞禽和兽类图案的认旗。每面鼓、角、旗下,都有一名旗鼓手就位,这些就是大将的指挥系统,上万大军的指挥中心。
“远了点,听不清,不过听上去有点竭斯底里,该有所表示了。”封乾厚一张黑脸有点发红,显得神采奕奕,呼吸也有点重,却强自压抑着声音,捻须微笑道。
看是两三里,其实是两里多,这只是两军中军帅位的距离,但减去前军大阵铺开的面积上百步有余,这样以阵前距离来看,就只有一里半。一里为三百步,大约是四百步左右,刚好都在弓弩射程之外,但马军瞬发息至,已进入了危险距离。
“正该如此,压一压他的气势!”章钺笑着点点头,大声喝道:“前军推进五十步!”
“前军推进五十步!”杜悉密闻声出列大吼,旗手闻令立即举起三角赤鹰旗走到将台中央,向前猛地一挥。赤尚火,代指南方,也指前军。同时,中军鼓手双手高举鼓槌,击鼓五通响,即代表五十步。
前军五个方阵是罗彦环的三军,一路南下有所战损,选取蜀军青壮战俘补充了人数,所以仍是一个完整的军。这五个方阵为前二后三的梯队式排列,前方两角斜向展开有两队弓弩手,四百人所持弓弩参半,这是各指挥中抽选出来的。
周军士兵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缓缓向前,刚好推进到缓坡边沿处。中军五通鼓响一停,罗彦环便拔刀大吼:“止!”
“嗬!嗬!嗬!”士兵们大吼着举枪顿地,整齐一致地跺脚,大地都一阵震动,发出毫不示弱地挑衅。
对面的坡地上,蜀军帅旗下,韩保正眼着周军举止,却老神在在地端坐不动。周军士气看起来更盛,静立时沉稳如山,行走则铿锵有力,此时还不宜正面接战。
“大帅?是否应战?”牙将牛弘亮有些跃跃欲试,大声询问。
韩保正并不理会,手按剑柄缓缓闭上了眼睛,侧耳细听着,附近士兵们呼吸声有些粗沉,还有少数人在窃窃私语,看来士兵们心里有压力,都很紧张。这也难怪,蜀军很多年没打过这样的正面野战了。
很快,一刻时过去,士兵们都平静下来,呼吸声也显得平稳了。可这时周军似乎有点不耐烦,又开始大吼着鼓燥。
韩保正终于睁开了眼睛,仰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刚刚露面一下又隐入了云层,只是空气是仍是燥热,身披铠甲一会儿就开始出汗了。好在偶尔有一阵阵凉风吹过,韩保正感受了一下风向,是西南风,这可不太好,于是继续坐等。
转眼就是一个时辰,周军前军再三怒骂,蜀军就是不动,章钺也有点不耐烦了,封乾厚却笑道:“昔有曹刿论战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作为将帅,得有耐心……不过勇气并不足以凭持,韩保正也是蜀中名将,可谓智勇双全者,我总觉得他既然出兵决战,必定有所依仗!”
“他有兵力优势,有地利优势,有粮秣就地补给的优势,但他也拖不起!如果向训那边再传过来点消息,恐怕韩保正想把兵力集结起来都难了。”章钺淡定自若地说。
“这野外一览无余,早上看得不仔细啊,就那东面斜坡下有片小树林正处在战场侧冀,约有四五里地,可以让郝天鹰率三营马军转移到那边去。”封乾厚指着远处小山坡说。
“现在有点迟了,韩保正会发现的,再说那树林太小又稀薄,藏不了多少人,不过倒是可派斥候去确认一下。”自己没设伏,但不能让别人设伏了,章钺点点头,便吩咐杨玄礼派几名游骑过那边树林去看看。
正说着,对面蜀军大阵中有鼓声响了,随之前军六个方阵向这边推进了五十步左右停住整队,一阵眼花缭乱的旗号舞动,蜀军居然中途变阵,六阵呈梅花形排列,并渐渐收缩了一下,变成了六花阵。
战场中间有游骑来回游动观察,将看到的情况飞报给前军罗彦环,再飞报回中军,让章钺了解更细致的情况。
“早他娘过时了还玩六花阵,这是未虑胜先虑败么?”章钺不屑地笑了起来。
“不!六花阵进可攻,退可守,还可持久作战,不可以小觑啊!”封乾厚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