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昨晚酒后着实说了些胡话。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如今长安已经没了危险只要好生照料自会无碍。只是我们父女已不比当初那般风光,留下来恐怕得给你和长安填麻烦...”
一旁的古羡君闻言,脸色一暗,她倒不是害怕离开之后自己会如何,只是苏长安的情况虽然好转,但终归还未醒来,现在离开,她心底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苏泰闻言一愣,他混迹军营多年,虽然没什么出息,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些的。
自然也就听出了古方天话中的离别之意。
他的脸色变化,似乎在衡量这其中得失。
古方天毕竟是侯爷,苏泰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他又接着说道:“长安这孩子,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我知定是苏兄你以身作则,教导有方。你乃真英雄,我古方天佩服,因此我们父女两不愿连累你们,还请苏兄谅解,这顿饭吃完,我们便就此作别。”
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酒壶,两盏酒杯,便纷纷倒满,一个推于苏泰身前,一个自己拿起,作势欲敬苏泰一杯。
苏泰一阵迟疑却敌不过那面前酒杯中所飘来的阵阵酒香,当下便举起酒杯,做豪放状,将之一饮而尽。
“好!”古方天高呼一声,随即又给各自满上一杯。
“我虽为侯爷,一身却窝囊至极,论胆识及不过你苏家父子,论这酒量亦是相差苏兄甚远,来,咱们再饮三杯!”
这一番马屁,尤其还是一位侯爷的马屁,直把苏泰的脑袋拍得晕乎乎的,自然也就无法拒绝古方天的盛情。
二人杯光交错,转眼又是一两壶上好的美酒下肚。
古方天看时机成熟,一把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便要说到:“能与苏兄相识,实乃我古某平生一大幸事,但这世上哪有不散的筵席?今日就此别过,他年有幸江湖再见,定要与苏兄再把酒言欢。”
言罢,拉起一旁还有些不明所以古羡君便要离去。
酒劲上头的苏泰哪能答应,他也听不太懂古方天那一番文绉绉的话,自是觉得被他说得是热血上头,约莫又有当年热血方刚的感觉。
于是,他也猛地站起身子一拍身前的桌板,便大声说道。
“这世上哪有儿子敢做,老子不敢做的事情。我儿子要救你们,我苏泰要是太生怕死,让你们走了,最后有了什么不测,又当如何和儿子交代?”
古方天闻言,他瞟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古羡君,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由此而迟疑的看向苏泰说道:“苏兄大义,古某心领了,只是...”
“只是什么?”此刻苏泰感觉就像被那英雄豪杰附体,说话的声音也莫名的硬气了几分。“古兄莫要迟疑,有什么忧虑大可道来。”
“唉...”古方天闻言,眼中上过一抹得色,但又转瞬即逝。他苦着脸说道:“苏兄大义,古某若是拒绝倒是显得女儿态了。”
“可不瞒苏兄,我若是孤身一人,怎样都好说,可我毕竟带着我的女儿,都是做父亲,我想苏兄应当可以理解。”言罢,古方天再次看向苏泰,似乎已经料定了之后苏泰的回答,会与他预想中的相差无几。
可是,他明显高估了,苏泰这个生出苏长安这块木头的男人的榆木脑袋。
苏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古方天,不解道:“理解?理解什么?”
“......”古方天有些无奈,但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只有硬着头皮解释道:“古兄,我这女儿已然成年,尚未嫁娶,她又心系你家长安,长久出入他房内,长此以往,难免坏了名声...”
苏泰又是一愣,心想着你家女儿都叫我做爹,还要什么名声,更何况你们朝不保夕,要名声何用。
但即使酒劲上头,这样话他自然也不会说出。
“古兄多虑了,羡君这孩子我喜欢得紧,她对我家长安有情,我家长安若是无义,又怎会舍身相互?此事便就此定了,待到那臭小子醒过来我便让他与羡君完婚。你不是也说了们,他现在是什么江东之主,到时候我们一并去到江东,让他两给我们赶紧生几个大胖孙子,一享天伦之乐。”
苏泰这般说道,引得一旁的古羡君一阵脸红,到了这时,她才明白自家父亲这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些什么药。
“此事苏兄可能做主?毕竟长安自己的意思我们...”古方天仍有疑虑的说道。
“怎么不能做主,我是他老子,他敢不听我的?我这就打断他的狗腿!”苏泰拿出了一副教子有方的模样。
“可是我听闻长安可是还有好些个红颜知己,个个貌美如花...”古方天打铁趁热继续说道。
“什么红颜知己,哪个红颜知己比得上羡君?难不成就他这熊样还能取得了大魏公主不成?”苏泰一摆手臂,极为不耐烦走上前,一把将古方天按回了桌上。
“古兄你就放上一百个心吧,我这孩子从小就听我话,你且住下,这些日子不要外出走动,就等长安养好伤,咱们就去往江东,届时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