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来的,毕竟乾清门外的文官队伍逐渐壮大,这肯定已经给了郑太后沉重的心理压力。
“李兄,你说那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太后现在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为何他们还紧抓着太后不放?说太后是逆党。”
等奉茶的下人退下后,冉兴让皱着眉头向李宏宇说道,言语中充满了不满,泰昌帝登基后郑太后已然交出了后宫的权力,所以东林党没有必要借题发挥,赶尽杀绝。
“驸马,你可知醉翁之意?”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兄,你是说他们另有所图?”冉兴让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反应了过来,不由得神色惊讶地问道,他现在没想明白东林党人这样做究竟图什么。
“驸马,‘逆党’二字的重点在‘党’而不是‘逆’!”见冉兴让还没有回过神来,李宏宇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是说他们的目的是……朝堂上的那些人?”经过李宏宇的提醒,冉兴让怔了怔,随后想起了什么,神色愕然地望着李宏宇,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太后身居后宫,如果想要毒害皇上谋朝篡位,那么朝堂之上肯定会有帮手,逆党的罪名一旦确定那么势必要查找朝堂上的同党,届时天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
李宏宇闻言微微颔首,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认为这才是东林党此次的最终目的,否则的话好像没什么意义,搁不住搞出如此大的阵势来,郑太后很显然已经失势了。
再者说了,东林党的人如果想要扳倒了郑太后,肯定也会抓出一批逆党出来,要不然大明的太后岂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
“李兄,那太后该如何应对?”冉兴让已经明白了李宏宇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神情异常得凝重。
“太后现在什么也不要做,皇上的言行已经表明他不相信那样谗言。”
李宏宇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后说道,“以我看来,皇上为了解决此次的麻烦会选择息事宁人的做法,届时崔总管恐怕要受些委屈了。”
“唉!”冉兴让闻言顿时叹了一口气,“但愿此次事件能尽快过去!”
“他们又哭了一夜?”几天后的清晨,泰昌帝一醒就听见延绵不绝的哀嚎声从殿外传来,因此一边咳嗽着一边问坐在床边的李选侍,眉头微微地皱在了一起。
“回皇上,乾清门的那些人嚎了一整夜,臣妾被惊醒了好几次。”李选侍苦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回道,她想不到那些官员们竟然有如此的恒心和毅力。
泰昌皇帝闻言陷入了沉默,窗外的哭声不绝如缕使得他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叹了一口气后感叹道:“世宗皇帝为何杖毙了那些大臣,朕今日知之矣。”
世宗皇帝即嘉靖皇帝,也就是万历皇帝的爷爷,嘉靖皇帝的父亲是藩王,嘉靖帝十六岁进京继承皇位时,朝臣要他和父母断绝亲缘关系,以免嘉靖皇帝父母干涉朝政。
不成想,年仅十六岁的嘉靖皇帝拒绝这样做,因此一群臣子也是到乾清门外不分白天黑夜地痛哭。
结果,嘉靖皇帝被激怒,下令用棍子把那些痛哭的人打出了紫禁城。
不仅如此,后来有一次朝臣在午门外跪谏,想要让嘉靖皇帝屈从他们的意见,把嘉靖皇帝惹火,派人廷杖了那些官员,当场打死了几个后才使得文官们知难而退。
“传旨,召内阁阁员、六部堂官和五府都督觐见!”
泰昌帝现在终于体验到了嘉靖皇帝当时的烦恼和无奈,他可不愿意继续受这种罪,故而准备出手解决此事。
传旨的内侍刚要离开,泰昌帝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喊住了那名内侍,让他把跪在乾清门外的杨涟和左光斗等人一同传进宫,他要到看看杨涟和左光斗等人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