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的话一落,我们在场一圈的人,都不禁微微变了变脸色,看得出来,阿宝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讶异,不过却不震惊。
毕竟穷山恶水出刁民,什么事干不出来,只是明显,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什么隐情。
陈老爷子跟耿五爷,都是本地的穷苦人家出生,而人一旦穷到了极致,就容易生变,可在那个物资贫乏,兵匪遍地的年代,所谓的变,也只能是落草为寇。
陈老爷子当年落草的时候,耿五爷因为年长,已经在当地有些名气了,而陈老爷子当年就是跟着他的。
不过陈老爷子与耿五爷做人不同。
耿五爷几乎是只要有利益的事,亲娘也能五花大绑的给卖了,而陈老爷子虽落草,可心中却始终有一丝善念,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挥刀杀害老幼妇孺。rhAc
为这事,耿五爷颇看不上陈老爷子。
直到,一个年轻人的出现。
一个最多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眉眼生的甚至还有几分秀气,单单瘦瘦的,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年轻人,杀起人来,那就跟疯魔了似得。
这是耿五爷,当时对马二爷,第一印象的描述。
听到这里,我心里立刻对这个本就七分神秘的的马二爷,又升起了浓浓的好奇,因为他没有来历,也没有背景,在陈家,乃至所有有关这件事的人眼里。
马二爷这个人物,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似得,然后就莫名的在那个时代,呼风唤雨的几十年,直到最终死的诡异。
“马二爷,本名究竟叫什么?”
阿宝摇头:“没有人知道马二爷的真实名字,也不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姓马,叫马二,后来他做响马有了名气,才有人唤他马二爷,当年,马二爷算是附近最年轻的响马,最后,他甚至收服了各方,成为这里最大的响马,官府都要忌惮三分。”
一时风头无两。
“也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马二爷,带着陈老爷子他们开始盗墓的?”我问。
阿宝点头:“耿五爷就是这么说的,当时的年月,其实响马的日子也不好过……”
“所以就打起了盗墓的行当,而且,越干越顺,发了不少横财,对吗?”赵初这个时候,忽然似笑非笑的幽幽一语。
众人闻言。
尤其陈家上下,一时都是满脸诧异,因为恐怕他们自己都想不到,他们的老爹,原来不是做响马,打家劫舍起的家,而是盗墓。
而这些事,马二爷跟陈老爷子他们居然捂的这么严实,纵死都没有人知道。
不禁,我跟赵初双双对望了一眼,从我们彼此的眼神上,不难猜出对方的心思,看来我俩又想到一块去了,一切的症结,其实就在这个神秘的马二爷的身上。
“那现在可以说说,他们当年,到底做过什么了吧,才会遭到如此报应?”我问。
此刻,陈家整个厅内,已然安静的落针可闻,纵然每个人现在心有各异,面色也各异,但是谁都没有插话,静静等待着阿宝的下文。
也许,这才真正的重头戏。
阿宝下意识吞了吞口说,似乎接下来的内容,连他自己都会觉的几分震惊。
“当时耿五爷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年,响马穷的都快要断粮了,也是那年,马二爷第一次提及盗墓的主意,结果全票通过。
因为人一旦穷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但他们没有经验啊,再说,这种事弄不好损大德的。
谁知马二爷微微一笑,就告诉他们,跟着他干,只会让他们发财,绝对不会有报应一说。
可人在做天在看,怎么可能没有报应?当时陈老爷子跟耿五爷都以为这马二爷在安慰他们,就没在意,不想那夜,马二爷就带他们探了一座古墓。
不过在下墓之前,那马二爷提前从官府的囚牢里,提出了三个死囚,将他们五花大绑,堵住了嘴,放在墓穴的外面。
陈老爷跟耿五爷不知马二爷卖的什么药。
就见马二爷从身上,缓缓拿出了三张红纸,和一把剪刀,就着夜色,马二爷本就生的清俊,虽是男人,但五指细长,拿着剪刀,竟是十分精巧的剪出了三个栩栩如生的小红纸人。
分别放在那三个死囚的怀里。
“兄弟,对不住了,下辈子投个好胎。”
马二爷喃喃一语,就领着陈老爷子跟耿五爷下墓了,一切出奇的顺利,果然挖到了不少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由马二爷一手找的下家。
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们就横赚了一笔。
至于那三个被马二爷放了红纸人的死囚,据耿五爷所说,等他们在出墓的时候,那三个死囚跟之前没什么变化,只是第二日,就都莫名其妙的七孔流血而亡,死的相当凄惨诡异。
“纸人借命术?”
我惊然一语,刚才我就觉的那马二爷的举动古怪,果然是纸人借命,顾名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