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子所怀疑的,都是真的。”
妙妙以为自己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更何况那个人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是个没什么气概的软脾气。
但骤然听到这句话,妙妙还是紧张了,一颗心都骤然收缩了一下,她禁不住快速地在脑中梳理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哪里引起了他的怀疑……
奕承看了白衣和念之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妙妙,声音依旧冰冷,言简意赅,“解药。”
妙妙咬着唇,十分硬气,“不给!”
奕承冷哼了一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奕承话音刚落便朝妙妙欺身而来,一招一式又狠又快,直把妙妙逼得没有招架能力。
妙妙面露恼意,伸手入怀,又欲再掏出什么,白衣急喊,“小心她用毒!”
话音刚落,妙妙的飞镖便已至眼前,但却被奕承轻易地挡开了去。
这项飞镖刚过,紧接着,密集的银针便飞了过来,几乎让人避无可避。
白衣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奕承却似乎早有防备,他一甩长袖,飞射而来的银针便尽数被拦下,他再朝着妙妙的方向一甩袖,那些银针便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
他冷哼一声,“我已吃了你这么多次亏,难道还会再再傻得落入你的圈套?”
妙妙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只得亮出所有的功夫,全力以对。
但妙妙的功夫毕竟不济,她靠的便是那一手下毒的功夫,很快便越发落了下乘。
奕承快刀斩乱麻,利剑飞旋,一把打落她手中的剑,然后,他那把锋利的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奕承面色依旧冰冷,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解药!”
妙妙也依旧冷硬,“ 不给!”
“不要逼着我动手搜身。”
妙妙的一张脸顿时飞上绯红,怒斥,“你敢!”
“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奕承二话不说便向她的身上摸去,妙妙大喊,“你会后悔的!”
奕承丝毫不为所动,“我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但很快,他便自己打脸了。
他的手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鲜血顿涌,紧接着,一股十分眩晕恍惚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脚步变得趔趄,架在她脖子上的剑也有些拿不稳……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当初,她就是用这样的迷药把他迷晕,让他足足昏睡了好几天未曾苏醒,没想到,他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有防过这个狡诈的女人!
“你……”奕承一句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以非常快的速度不省人事。
妙妙脸上再度现出胜利的笑,“我说了你会后悔!”
白衣和念之被这突然的变故所惊愣,一股遍体生寒的感觉袭遍全身。
原本以为她们会就此得救,却未想,连奕承也搭了进来……
妙妙不紧不慢地把奕承的剑握在手中,指向他的脖子,最后又指向他的手,“胆敢冒犯我,看我不把你这登徒子的手砍下来!”
白衣吓得脸色煞白,赶忙喊道:“不要!就算你要杀我们,至少也要给我们留一个全尸……”
“我偏不呢!”妙妙冷着声音针锋相对,“我就是这么睚眦必报的人,他用这只是冒犯我,我就把他这只手剁下来!”
念之吓得再次哇的哭了,妙妙就好像没听到似的,挥剑便向奕承的左手砍去。
正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飞镖嗖地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打在了那把剑上,妙妙手中的剑再度脱手,那力道震得她户口一阵阵发麻。
正在大家都惊疑之时,一个身影飞速闪出,落在了奕承的身旁,跟妙妙正面相对,妙妙看到来人,面色骤变。
念之一眼望来,顿时忘了哭泣,立时破涕为笑,大声叫了起来,“爹爹——”
贺云修懒得理会妙妙,他一回身,便看到了自己那软萌的小女儿,她脸上挂着泪,却又漾着大大的笑。
贺云修心头顿有一股难言的感觉涌遍四肢百骸,这么久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地,继而被填得满满的。
贺云修还未及挪步,念之便已经按捺不住,迈着小短腿便朝着他扑来,她像个小炮弹一样直直地撞进贺云修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突然的触感让两父女都觉得十分不真实,念之刚刚收起的眼泪顿时又像决堤了似的,哗哗地涌了出来。
她哭得委屈又难受,她急切地想要向爹爹表达自己的思念,倾诉自己的恐惧和害怕,最后却都梗在喉咙,只化成了简单又浓烈的几个字,“爹爹,我,我好,好想你……呜呜呜,好想好想……”
贺云修这铁汉子一下子就被化成了绕指柔,“念念,爹的乖女儿……”
念之的眼泪滚烫又灼热,灼烧着贺云修,让他整颗心都装满了怜爱,恨不得把她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所有委屈都狠狠地补偿给她。
贺云修轻推开念之,细细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