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暖洋洋的吊灯,白色的空调,还有透明的落地玻璃。这,这是哪儿?难道说,我又回来了?混沌地大脑不住地思量着。忽然闻到浓浓地焦味,难道是厨房又有东西烧焦了?依着惯性,腾地起了身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原来,我被人“弃尸”在一片荒芜的地方,周围的杂草肆虐地燃烧着,一股呛鼻的焦臭味,一片荒凉的废景。一股恐惧感涌上心头,一看,想容也睡在身边,还好!
我推了推她,她终于过了半会儿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无措地抱住我。
“小姐,这,这是在哪儿呀?”想容忍着眼泪,抽泣地问我。她一向胆小,如今这场面定是把她给吓坏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应该是个非常远的地方。有人想让我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应该是刚才的车夫将我们扔在这儿的”我环顾四周,如今天色已暗沉,先前出发的时候天才蒙蒙亮,马车又行驶得那么快,想来这儿应该是相当远的地方。我拉起想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准备先找人问问路。
天色已经快接近昏暗了,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实在是奇怪,难以想象着这儿究竟有多偏僻。借着为剩不多的亮光,和想容手拉手,竟找到了路口,准备进城里去,向道上的人一打听方才知道我们那儿竟是一片乱葬岗,怪不得阴森骇人。
“站住,从哪来的?”正准备拉着想容进城,却被门外的守卫拦住,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盘问着。
“我们是从祁今来的,路上被车夫抛到这儿了,大哥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身上早已是脏兮兮的了,脸上也沾满了污垢,怪不得守卫这么不客气,定是把我们当成小乞丐或是逃难来的灾民了。
“祁今?就你们还是从京都来得呀,别蒙爷了,赶紧给我滚。”守卫嘲笑地看了看我们,不耐烦地将我们往外边哄。
“我们当真是祁京来得,求你让我们进去吧”想容哆嗦着身体,脸色惨白,想来定是生病了,看她这样不禁心疼。
“行,进去也成,你们付得起买路钱吗,呵呵,这天也快黑了,再不赶紧我可是要关闭城门了”守卫不耐烦地看了看我们,没好气地说道。
买路钱?哼,居然想得出如此敲诈百姓的方法。我摸遍了浑身,却发现自己分文未带,只有大哥先前给我的那个玉镯子。我万般不舍地拿出镯子,摊放在手心,说道:“我们身上只有这值钱,烦请您行个方便吧”。
那守卫一喜,立马收了镯子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满意地说:“行,准一人进去”什么?一人!想容颤抖地说道:“我们只有那么多了,求您让我们进去吧!”
“一人就一人,你不知道这边打仗啊,再过去不远便是胡夏的边境了,能让你们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进去已经很不错了。得,这时辰我得闭门了,滚,滚”守卫招呼来一帮人马欲将我们推出门去,顺势准备关了门。
我一惊,这是唯一进城的机会,只要进去了万事都好周旋,我悄悄地将想容拉到一边掏出皇宫的玉牌来,赛到她手里,低声说道:“你快拿着这牌子去见当地的知府大人,我在这边儿等你”。
想容拼命地摇头道:“小姐这怎么行,您快进去吧,想容没事,咳咳”说着她还一边咳嗽起来,看来病情有点严重了。
我急忙拽住她的手腕,狠狠地说道:“你身子抗不住,快给我进去,见了大人之后赶紧寻个郎中,我在外面安全的很,你若真为我好便快给我进去!”说完将她往门里一推,说到:“快进去!”旁边的守卫看了看我,无情地将大门重重地合上,隐约听见想容哭泣道:“对不起……”
想容进去后,我也算放了一半的心了。这孩子胆小,若让她跟着我留在外头,很是不安全,再者她身子明显虚弱的很,这样拖下去定会要了她的命。我很庆幸自己的选择。
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了下来,城门上只站了两个士兵,目光懒散地巡视底下。刚才的守卫说再过去点就是胡夏的境地了,想来应该是在很北的地方,虽说眼下已是春天,可在北方,这夜里的风也是冷的招架不住,我蜷缩在一间破旧的马棚子里,生了点火儿,依着微弱的火光,取了点暖。
肚子实在是饿,想来也是,早上只随意地吃了点东西,眼下早已是深夜里了,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不饿才怪。可眼下黑灯瞎火的,上哪去找吃的呀,我只得靠着草垛子强忍着饥饿。眼皮越来越沉,浑浑沌沌地,视线也愈来愈模糊了,渐渐地合上了眼,睡着了。
“啊!”我痛得叫了起来,身上忽然被个重家伙压了上来。我揉揉眼睛,惊恐地发现这个重家伙居然是个活人,当然我不确定是不是活的,因为他身上全是鲜血,有些伤口已经干涸凝固了,结了暗红色的痂。
第一次亲眼看见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人,显得手足无措,只好怏怏地躲在一边,不敢上前。他身子轻轻一侧,嘴角隐约翻动着,好像在说什么话。我犹豫一番,终于爬了过去,将耳朵轻轻凑到他嘴边,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冷,我,冷”他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