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吗?宫里不比自己家啊,要学会察言观色。落雨,你这一走,爹心里空荡的很啊”。
“爹,还有哥哥姐姐在呀,而且我也可以不时地出宫来看您啊。落雨也是极舍不得爹爹的”我扑到爹怀里,说实在的,虽然只和这爹爹相处不过半把月,但感情却是真实的,今日便是进宫的日子了,心里的一番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爹爹温和地拍着我的背,默不作声。
“妹妹,这下你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允茹门也没敲,直接走了进来,见了眼前的一幕,吃味地很,“看来这太子甚不入你的法眼啊,怎么着,你是不是寻思着想直接搬到那念语殿去啊!”
我知道那念语殿是当今皇后的寝宫,只是当今圣上迟迟未侧后,这殿还是空着。我冷笑了一声,道:“妹妹野心还没那么大。昨日真亏了姐姐的推举,不然妹妹也不能这么显山露水,说白了,还是姐姐您成全了我入宫的呢”我用冰冷地目光看着她,见她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我,我继续说道:“妹妹还可时常回府探望爹爹。姐姐进了太子府,呵呵,还是自求多福吧。妹妹可没有姐姐那般好命啊!”我嘲讽地轻哼道。
“你,宁落雨,你别得意,你……”
“给我闭嘴!你还嫌闹的不够是吧!”爹爹按耐不住,还是吼了出来:“你给我下去,下去!”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偏爱她?我才是您的女儿呢,她不过是骚狐狸的野种,那狐狸精不配和我娘争,她也不配!您还护着她!您,啊!”爹爹脸色铁青,响亮地摔了她一个巴掌!
我急急上前,扶助爹爹,帮他顺气:“爹,您莫动气,小心身子。姐姐也是无意的。”我从茶几上拿出一个杯子,倒上水递给爹。
“好,好,宁落雨你给我记住!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允茹捂着脸,泪水淌满了整张脸,可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一副吃人的样子。
“姐姐,何苦如此缠着不放呢?”我不再看她,坐在爹爹旁边看他喝茶。
允茹看着爹爹发怒的脸不敢再说什么,狠狠地转过身去,离开房间。
“落雨,你在府上受委屈了啊,这么多年,爹都是知道的,你一直受大夫人的气,还有允茹。爹也是想护着你的,让你开心点。可不想,还是进了宫,是爹的不是啊。”爹爹捏着茶杯,额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表情凝重。
“爹,我娘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她,很美吗?”我突然好奇宁落雨的娘,是皇上口中的洛语吗?为什么我们的名字是一样的?
“你娘?呵呵,你娘是世间最难得的女子了,得此佳人,也不枉此生了。她的美丽,倾国倾城啊,心地善良,呵呵,在多言语也描绘不出你娘的那份好。”爹爹若有所思地回答着,仿佛是在对自己说话,“你像极了她,那份美丽,那份灵动。呵呵,落雨啊,你这次回来之后,变了一个人,爹常觉得是你娘回来了呢”他脸上浮现出相当温柔,慈祥的笑容,让我一瞬恍惚。
“那您,定是极爱她了!”
“是啊,可她毕竟不是我的……”他顿时停住,不再说下去,看了看我“孩子,你有位难得的娘亲啊”说完,便走出了我的房间.那口气,仿佛我和我的娘亲都和他无关似的。自己也被自己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
过了一会儿,哥哥,后面还跟着想容走了进来,只是想容知趣地立在门外。呵呵,心里暗想到,这怎么跟个遗体告别会似的,个个都来瞻仰我来。
“唉,不想妹妹才相聚几日便要到宫里头去了,难为你了”允泗边说边坐到我身边,温和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脸也好了,以后别带那东西遮脸了,我还是喜欢看这样的你啊。”他的手顺着发丝下来,却凝固在脸边,滞滞地看着,不再动。我看着他的双眼,满是柔情与不舍。心里莫名地情绪在涌动。
“哥,我也是万般不舍的。可若我没有请了那道旨,怕是逃不了下个月的选秀了。比起进宫伺候皇上,落雨宁愿伺候太后,来得清静。哥哥放心吧,落雨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真知道?”他质疑地望着我,却见我在那儿灿烂地笑,顿松懈了一口气,说道:“罢了,落雨,宫里有了什么委屈定回来告诉哥哥。这宫里规矩多,你千万要小心了,切莫在那些荣辱,平安才是最打紧儿的。”随后他掏出一镯子,轻轻地挽起我的手臂,温柔地将它套入我的手腕里。
“咝”我不禁吸了口凉气,真是凉的很啊,定是块上等的玉打造的。
“落雨,唉”他好像要说什么,欲言又止,“时辰不早了,想容你伺候小姐梳妆下。落雨,你,呵呵,昨天那样,真的很美,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你。不,应该是从你回府那天起,一直都那么美丽。昨晚的你,会一直放在我这里”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就想把我揉进他心里一样,点点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转头,大步离开。
“哥,哥”我站起来,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