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他同意?」沙勒米气急败坏地惊叫,「他怎么可以这样!」没想到父亲仍未放弃把乌苏妲嫁给卡布斯的期望。「这是出远门,他怎么可以让妳跟来,妳是女人啊!」
「女人又怎样?」乌苏妲满眼敌意地瞪住窝在卡布斯怀里的欧阳萱莎,好象恨不得把她抓去作生人活祭。「她可以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有丈夫陪。」
「我有你,你是我哥哥。」
沙勒米窒了窒。「我们有正事,妳去干什么?」
「帮你们办正事。」乌苏妲理直气壮的说。
希望阿拉赐予他耐心!
沙勒米忍耐地吸了口气。「妳只会扯我们的后腿!」
「以阿拉之名,我发誓绝不会!」乌苏妲誓言道。
「妳……」
眼见他们愈吵愈大声,欧阳萱莎两眼往上看,发现卡布斯的眉头皱得好象大象的鼻子一样,再看回乌苏妲那边。
「她喜欢你。」
「……」
「如果你不想有更多这种麻烦的话,诚心建议你,跟我一样把脸遮起来。」欧阳萱莎又拉回视线来对上卡布斯的眼,天真地眨了眨。「我还有一条面纱,要不要借你用一下?」
卡布斯瞪她一眼,随即策转缰绳径自先行上路,其它人尾随于后,留下那两兄妹继续在那边吵。
但欧阳萱莎有预感,乌苏妲绝不会轻易放弃,因为在这块保守封闭的上地上,未婚男女成年以后几乎完全没有接触的机会,这可能是乌苏妲接近卡布斯唯一仅有的一次机会,她怎能轻易放弃?
不过,就算乌苏妲能如愿以偿地加入这趟旅程,她想要接近卡布斯恐怕也很难,因为……
卡布斯是根又臭又硬的烂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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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旅程除了沙漠沙丘之外,还会经过广阔的荒野和草原,一整片望眼过去起起伏伏几乎无法辨别清楚,他们整整走了五、六天,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没有帐篷也没有羊群,没有驱赶牲畜吃草的牧人,也没有追踪仇家足迹的贝都因人,只有静谧的天空陪伴着凄凉的旷野。
白天,他们持续不断的赶路,除了用餐之外几乎没有停过。
「我们到底要到哪里去找?」
「拉夫哈。」(拉夫哈:位于阿拉伯半岛东北方)
「你怎么知道要到拉夫哈找?」
「那群强盗提过他们要赶到拉夫哈参加婚礼,」卡布斯扯动缰绳绕过一个大窟窿。「倘若真如妳所说,他们打不开那个箱子的话,那种东西也卖不掉,他们一定会把它当作贺礼送出去。」
收到礼物的人不气死才怪。
「如果收到礼物的人也打不开呢?」
「脾气好一点的就把它扔掉,脾气不好的就拿刀砍它。」
「……」白痴!
「妳不担心他们弄坏妳的箱子吗?」
「放心,他们弄不坏的。」欧阳萱莎满不在乎地用衣袖搧风。「好热喔!」
「再下去的路都不是沙漠,应该还好,不过雨季快过去了,一定会愈来愈热,妳最好忍耐一点。」
停下搧风,欧阳萱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说你干嘛老这么认真啊?这种真主才能决定的事根本由不得我们,我也很清楚啊!只不过随口说一下嘛!又不是真的在抱怨什么,也不用理会,听过就算了,拜托你别把我当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好不好?」
卡布斯深沉的眼神毫不稍瞬地定在她脸上。
「我知道,当我们设法要离开寂静之地时,我就知道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那种艰苦的状况下,还能够保持像妳那样平静理智,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做任性要求,而且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反过来还担心我冷不冷、渴不渴、累不累,最后还告诉我丢下妳没关系,妳不会怪我……」眸中忽地掠过一抹异样光芒。
「妳真是个坚强勇敢的女人。」
女人?
欧阳萱莎开心的笑出声来,还拂开面纱对他俏皮地做了一下鬼脸。
「谢谢你的夸奖!」他不是说女孩,而是说女人,这才是对她最大的称赞。
眼中异采再闪,「也很迷人。」卡布斯喃喃道,突然掀起她的面纱,俯唇深深吻住她,片刻后,他离开她的唇瓣,表情有点懊恼,彷佛为自己这种冲动不合宜的举动而感到困扰。
「妳……呃,要是累了,可以睡一下。」
「累是不累,我根本没干嘛,无聊倒是真的……」蓦而啊的一声。「对了,一直想问你,穆斯林的成年男人几乎都蓄了一把大胡子,你怎么没有呢?」
「几乎,并不是全都有。」卡布斯淡淡道:「不过原来我也有蓄,但跟商船出去后,我才发现其它国家的人几乎不蓄这种大胡子,因为……」
「很像强盗!」欧阳萱莎咯咯笑道。
卡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