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人的祖先--贝都因人过的是游牧生活,世代游荡在严酷而单调的沙漠中,带着骆驼赶着绵羊到处迁徙,一找到有水和草的地方,支起帐篷就是家,就好象吉普赛人一样,永远安定不下来,这才是阿拉伯人最传统的生活方式。
婚礼持续了三天,再过七天,当卡布斯要带着欧阳萱莎启程去寻找箱子时,阿拉威部落也准备要迁徒了。
「妳那个袋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呃?」正待蒙上面纱的欧阳萱莎望向卡布斯,再循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放在脚边的背包,大得好象塞了两颗大西瓜在里头。「这个喔?呃……咳咳,女人的东西嘛!」
一听是女人的东西,卡布斯便不再多问,顺手提去跟所有的行李放在一起:欧阳萱莎吐了吐舌头,戴好面纱后偷觎向他刚塞进行李袋内的「处女羊毛毯」,那上面渲染着她是处女新娘的证明。
「你……」咽了口唾沬,「不会是要把那条毯子带着到处跑吧?」她忐忐忑忑地问。
「当然,在回到我家之前,我都得带着它。」
卡布斯说得理所当然,欧阳萱莎听得差点呻吟出来。
「真丢脸!」干脆晾在帐篷前好了!
「那是妳以处女之身嫁给我的证明,有什么好丢脸的?」卡布斯不以为然地把羊毛毯塞到里面一点,完全没有取出来的打算。
「是是是,不丢脸、不丢脸。」才怪!
等一切都整理好后,卡布斯即提起所有的行李领着她走出帐篷,外面有几个男人在等候他们。
「他是沙勒米,我的兄弟,」卡布斯指着一位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年轻人,再转向另外两个起码三十岁以上,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还有卡林和巴尔德,他们要陪我们去。」
跟所有的阿拉伯女人一样,欧阳萱莎只露出双眼和双手,除了娇小之外,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多一支鼻子或少一支耳朵,难怪那三个男人满眼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掳获卡布斯,不过好奇是一回事,他们谁也不敢多瞄她一眼。
面纱后,欧阳萱莎又偷偷吐了一下舌头,按照阿拉伯人的习惯,也不吭声,仅向那三个男人点了一下头以示谢意,然后低头看地下。
她知道,如果沙勒米不是他的血盟兄弟,卡布斯根本不会替双方作介绍。
卡布斯指指一头纤细漂亮的骆驼,「妳骑那头骆驼。」话落,正待走向自己的马,袖子却被人扯住,他回眸,询问地望着欧阳萱莎。
她勾勾食指,他弯下身。「我也不会骑骆驼。」她小小声承认。
卡布斯怔了怔,直身看看骆驼,再看回她,她用力点点头,他皱眉。
「驴子?」
「不会。」
「骡子?」
「不会。」
卡布斯两眉问打了一个大大的结。「妳会骑什么?」
欧阳萱莎无辜地眨了眨眼。「脚踏车。」
卡布斯没听清楚,「妳说妳会骑什么?」再次弯下身靠近她想要听清楚一点。
欧阳萱莎叹了口气,对着他的耳朵清清楚楚地说:「你!」
生平第一次,卡布斯脸红了一下,挺直身掩饰性地咳了好几下,但他并没有因她「不敬」的回答而生气。
一般人都认为保守的阿拉伯民族不重视男女之欢,其实阿拉伯民族在闺房内是非常热情的,而且在他们的性生活中,女人也受到较平等的对待,例如他们认为女性在上位是一种非常虔诚的姿势,因此不像东方人总是让女性处于较卑微的地位,更不介意让女人「骑」他们。
「也就是说,妳什么都不会骑?」
欧阳萱莎没吭声。
卡布斯蹙眉想了一下,「好吧!妳跟我共骑。」然后把她牵到他的马旁,双手握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举高侧放到马背上,再转去吩咐沙勒米把那头坐骑用的骆驼换成另一头载货用的骆驼。
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把她丢上马后就跑了!
欧阳萱莎无法置信地瞪着卡布斯的背,不但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暂停了。片刻后,卡布斯回来跳上马坐在她后面,她才恢复正常呼吸。
「卡布斯。」
「嗯?」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下次等你要上马之前,再把我丢上马来好吗?」
「……好。」
然后,他们启程了,不料离开不到三百公尺远,又有另一匹马追上来。
「乌苏妲?」沙勒米错愕地惊呼,待来骑追至,立刻大吼过去,「妳跟来干什么?」
马上的人也是从头包到脚,天知道躲在里面的是猫还是狗,但那匹马很特别,全身雪白,只有马头和马尾是红褐色的,所以沙勒米远远一见就知道是谁。
乌苏妲瞟卡布斯一眼。「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不可以!」沙勒米愤怒地咆哮。「快回去!」
「父亲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