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听着折月秀的话,看了看四周的平地矮丘,说道:“这样的地形,不来场硬碰硬实在浪费了。”
“哦。”折月秀哦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毕竟前方不远处就是西夏的二十万精锐。兵力是自己这边的两倍还要多。
叶凡扭头看了看她,然后出声关切道:“记住了,上了战场,别光想着杀敌,还要想着怎么活命。遇到高手不要硬拼,能跑就跑,捡弱的杀。还有,打起来我顾不上你,但你要尽量跟紧我,我也许可以护着你。”
折月秀听着叶凡这一句句关心的话语,心中不由一暖,却觉得叶凡说的话有趣,便笑着说道:“遇到高手就跑,捡弱的杀,那不成欺软怕硬了吗?”
“就是让你欺软怕硬。”
“像你说的这样,军中所有人都欺软怕硬,我们怕是打不过这些党项人了。”
“只许你欺软怕硬,其他人不行,他们许多人也不会退缩。因为我除了教他们怎么杀人,还教了他们怎么去跟敌人拼命。打仗,就是拼命。”
“因为我比较特殊?”
“所以我比较自私。”
折月秀看了看还未戴上铁面具的侧脸,然后说道:“好吧,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但是你也要听我的,别太拼,更不能出事。”
“你记住就好,至于我,你无需操心。”叶凡一脸自信,淡淡说道,“这种冷兵器混战,我应该是无敌的。”
叶凡说着就将铁面具戴在了脸上,配上说出来的话,实在狂得没边,这逼装的也太嚣张了些。
连自家娘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调侃:“切,耍什么帅啊,就你叶反贼天下无敌,小心又被别人用油浇,拿火烧。”
“之前我一个人登上铁门关被针对而已,这种混战,我有帮手,也就没人会有那功夫针对我。”
这时前方的小丘后面出现十几骑朝这边奔来,为首的正是一直在前方探路加开路的杨义。
到了叶凡面前,杨义和身边的十几个胜捷军骑兵停住马匹,杨义向叶凡禀道:“将军,前方三里地,敌军已严阵以待。”
“是不是二十万?”
“热皮球上,并没有看见其他敌军离开,前方应该就是李察哥所有的军队。想来,对方也准备好与我们殊死一搏了。”
叶凡抬头看了看空中飞着的热皮球,然后对杨义说道:“继续盯着,盯死了,打起来也要盯着,对方往哪跑都要看清楚。你的侦查营是全军的眼睛,要为全军看东西。”
“末将领命。”
“带路吧。”
“是。”杨义说着便扯动缰绳,战马转身,恭敬跟在叶凡一旁。
叶凡这时问道:“侦察营与李察哥的斥候斗了这么些天,伤亡如何?”
“回将军的话,侦察营杀敌一千有余,死伤不足五十。”
叶凡点点头:“不错,但不能骄傲。因为许多好东西都是你们在用,就该做好这些事。”
“将军说的是,末将谨记。”
叶凡初建侦查营时,便是想着结合前世侦查营的一些模式,做军队的眼睛,也是负责收集情报的任务。
侦查营有两千人,热皮球,望远镜,一些便于单兵作战的武器,例如火枪手雷等火器,都用来装备这支由杨义率领的侦查营。
也正是如此,李察哥派出来的斥候才感到从所未有的压力。
毕竟这样一支军队,除了没有一些电子产品,例如电台,有线电话,侦查能力已经接近近代战争的一些侦察部队。
平地矮丘,无需道路,地势便于行走,加之前方不远就是列阵等候的西夏大军,原本的府州军长队这时散开,骑兵在前,步卒在后,形成一个长方形队列,缓缓朝前方压了过去。
另一边,列阵等待的二十万西夏大军前方,李察哥骑着战马,手握长枪,听着前方传来的声音,他望着前方矮丘背后扬起的尘沙,眼神凝重到了极点。
姓叶的终究还是来了,这一仗终究还是要打。
这一刻,他没有一丝恐惧,这是一个征战二十余载,有着大夏军神威名的风云人物。
不管自己之前为什么讲和,但当敌人真的来临时,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守护山河,保护后方的大夏子民。
某一时刻,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二十万大军,这些都是他的兵将。
他驾马上前,与大军拉开一些距离,然后转身,方便自己看着他们,也方便他们看着自己。
他呐喊:“众将士听令。”
“众将士听令。”千余人齐声呐喊,重复他的话,将他的声音传了出去,以便二十万人都能听见。
“我们,是大夏之师。守护大夏河山,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责任,自当义不容辞。今日,我们要用手中武器,告诉这群进犯我大夏的贼军,要想走过去,绝不容易,除非他们能踏过我们尸体。”
李察哥战前动员的话语言简意赅,却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