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当真要气死我不成。”房当户将手中木棍扔向自家儿子,但那飞出去的木棍力道并不大,打在房当杰大腿上不痛不痒,“现如今郡主已经嫁给了他往利云,你还天天惦记着别人家的娘子,我房当户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你这样没用的逆子。”
“行了爹,你就别少说两句吧,别又给自己气着了,孩儿这就先走了,免得碍你的眼。”房当杰说着便要转身,想到了今日老爹莫名其妙的发火,他还是问道,“对了爹,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我听说你在朝堂上被那往利群气着了?”
房当户见自己这败家儿子难得关心自己一句,心中火气一时间也消了大半,却还是没好气说道:“我是被你这个逆子给气到了。”
“行了爹,你就别拿我说事了。当然了,应该也有我的原因。是不是那老东西又拿他那儿子出来和我做比较,所以你才受了打击?”
房当户见自家儿子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又有些生气。
他知道自己这儿子不笨,算得上聪明,但这点小聪明不用在正道上,整天只会游手好闲。
想着这些,只听房当杰继续说道:“爹,要孩儿说,你真别去羡慕那先锋官往利云了,他看似威风,但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孩儿虽然不务正业,但也听说了一些事,府州城那些反贼,可是连女真人都对付得了的人,又岂会是简单的反贼。而且,我听说他们已经打到了铁门关,怕是没多久就能打到这里了。到时,我这种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所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房当户闻言,一时间又给气到了:“逆子,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若是让外人听去了,传到圣上口中,我也保不了你。”
房当杰无所谓道:“行了行了,爹,这哪来的外人,这两个护卫吗?要不都杀了吧,免得他们告我。”
两名护卫对房当户忠心耿耿,岂会因为这种事告密。这一点房当杰自然也清楚,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恐吓恐吓两人,以报方才之仇。
“你这逆子,快给我滚,看到你我就来气。”房当户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儿子,出口便让他滚。
房当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对着那两名护卫说道:“你们两个混蛋先滚出去,本公子有话要跟我爹说。”
两名护卫闻言,看了看房当户,见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走出了客厅。
待两个护卫走远之后,房当杰走近父母二人,拉过来那张长木凳,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屁股贴在上面坐了下来,然后小声说道:“爹,如今不太平,孩儿总觉得姓叶的真能打过来,要不你辞官吧,我们一家先回老家避避风头,等太平了再回来。”
“逆子,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房当杰见老爹要生气,连忙一脸认真地说道:“爹,我是认真的,你想想看,女真人灭辽亡宋厉害吧。但就是这么厉害的女真人,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打不下太原城不说,还在太原城损兵折将三四万。女真人都能灭辽亡宋,那不逊色与他们的府州军,为何就不能打到这里?”
房当户闻言,居然有认真在考虑自己这位败家子的话,这一幕不由让一旁的美妇人惊讶不已,同时也第一次为自己这儿子感到欣慰,因为她也觉得自己这儿子分析得有些道理。
只听房当户说道:“我乃一朝宰辅,怎能在大夏陷入危难之际辞官逃跑。而且辞官一事,陛下怎会同意。”
“爹,你都快六十了,告老还乡陛下应该会允许。再说了,你身体不好,今日我听说你被气得吐血晕倒在朝堂上,应该也是真的吧,否则你现在的身体不会这么虚。若是不行,你可以装病啊。而且你这也不算装病啊,你就是有病,满朝文武,包括陛下都看见了。”
房当户越听越不对,猛然怼上一句:“你才有病。”
“行行行,我有病,我有病。但是爹,我说了这么多,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回老家躲躲。”
“是啊老爷,杰儿说的也有些道理,要是府州军打到了这里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先回老家暂避风头吧。”美妇人这时也在一旁说道。
房当户思索了片刻,还是坚定道:“不行,我乃一朝宰辅,怎可随意辞官。”
房当杰一脸无奈:“得,看来孩儿说的,您老人家愣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你整天游手好闲的,懂个屁的天下局势,朝堂风云。”房当户一脸的没好气,然后轻声喃喃道,“搞不好真讲和了,也就停战了。”
“什么?”房当杰一脸惊讶,“讲和了?”
美妇人也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家相公,毕竟谈判讲和一事,是今日早朝才有的,若非早朝的官员根本就不知情,也没必要知情。只见房当户继续说道:“晋王前线传信来报,有谈判讲和的意思,只是不知陛下会不会同意讲和?”
“同意啊,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同意?”房当杰一脸惊喜,几乎从木凳上跳起来,“爹,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早说,这下我们不用逃了,你也无需辞官。现在就进宫面圣,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