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叶的,还会在乎这点脸面不成。”折月秀说着走到叶凡身边,刚想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就被叶凡一把搂住,坐在了叶凡的大腿上。
感受着折月秀的软弱娇躯,叶凡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要不,趁着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把之前没做的事给做了,最主要的是,你害我没了美酒,得用美人来赔。”
感受着叶凡不怎么老实的双手,折月秀紧张得心跳加速,呼吸也加重了不少,吞咽了一口口水后说道:“你放开我,我这就去让人帮你找美人。”
折月秀说着就要挣脱叶凡的双手,只是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最后也只得放弃。
见折月秀这副从了的模样,叶凡却没有再继续打趣,双手环住她的柳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轻轻闭上双眼,静静聆听对方的心跳与窗外的风雨,同时着感受对方的体温。嘴里喃喃:“拥美人,无事窗前听风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折月秀听着叶凡念的诗,看着窗外的风雨大作,想到了这段时间与叶凡一同的攻城掠地,疆场厮杀。只觉叶凡念出来的诗有些应景,对自家相公的身份也好奇不已。
一个曾经做杀手的人,拥有天生神力,武艺高强,算不得稀奇。
但这样的人,亲自冲锋陷阵的同时,还要背地里运筹帷幄,懂得诗词歌赋,练兵技巧,火器,甚至是载人飞天的热皮球,知晓人心,谋天下大事,能说服自己伯父折可求跟随。
这样的人,几乎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关键叶凡看起来还只是个刚刚长成的年轻人,心思却已经沉稳如斯。
折月秀想着这些,并没有问,也不想问。
只要自己在他怀中,自己是他的人,能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一切又有什么可问的呢?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乱世里,最为幸福的女人。
房中一片安静,只听见窗外的秋雨下个不停。
……
铁门关以西五十里地,晋王大军在这场秋雨到来之前,匆忙安营扎寨,避免了这场秋雨的突然袭击。
晚秋充满冷意,若是因此染上风寒,对于整个大军而言自然不是好事。
帅帐中,往利云和名为阿福的中年将领站在李察哥面前,神情有些低落,李察哥何尝不是。
铁门关的丢失,他已经从往利云和阿福口中得知,对于两人当时的撤退,李察哥也没有追责。
毕竟那种情况下,带着五千骑兵与几万府州军展开巷战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五千骑兵,他不想白白失去。
只是他想不通,为何铁门关这么容易就被攻破了。
纵使之前有过对方攻城很厉害的心理准备,但铁门关如此坚固,守军过万,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攻破才是。
可对方就是攻破了铁门关,几乎是超过常理的存在。
李察哥想着这些,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也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而这份恐惧的原因,是府州军在五十里外的铁门关,自己就要遇上了。
对方如此来势汹汹,就算自己兵力是对方的两倍还要多,可心中的胜算又有多少?
要知道,对方的前身是破了金军满万不可敌的太原胜捷军。
女真不敌的对手,又会是如何的凶猛厉害。
女真都能攻破汴梁城,那这群不弱于女真的府州军会不会也能打到都城,攻破都城,发生新的皇室耻辱,就像靖康之耻那样。
李察哥重重吐了一口气,又在心中默默坚定着什么。
那是他作为党项人的信仰,也是他作为西夏兵马大元帅的责任担当。
无论敌人何等凶猛,他都要拼死守住,绝不让宋朝廷的历史在大夏这片土地上重演一遍,绝对不能。
他看向往利云和阿福,沉声下达军令:“明日一早,传本王军令,全体将士,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决战。”
“末将领命。”
往利云和阿福齐声回应。
这场秋雨持续了三日,天也因为这三日才停歇的秋雨变得冷了。
一间房屋中,米禽达走了出来。
三日的大雨,将长街上的鲜血洗得非常干净,只是看着还有些乱。
墙上,房屋边,都还有刀光剑影的痕迹。
米禽达走在长街上,看着这些景象,看着整齐列队,喊着口号,跑着步经过他身边的府州军。
每一个方向,时不时传来整齐的歌声,慷慨激昂,整齐划一,如同他们战场上表现的一样,团结就是力量。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铁门关最豪华的客栈,这也是他想来的地方。
看着客栈外持刀的四名府州军士卒,他走上去说道:“麻烦通报一下,米禽达求见叶将军。”
四名士卒表情肃然,见米禽达这么说,除了当中一人去通报之后,其他三人表情不变,似乎看不见米禽达一般。
米禽达也没在意,只是耐心地等待。
他带着米禽一族加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