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多个折家军将领的注视下,折可求也缓缓起身,朝叶凡抱拳道:“折家军也愿意追随叶将军出征西夏。”
折可求这么一说,加上折月秀和叶凡本就是夫妻关系,也就无需再看折月秀的表态,所有折家军将领便齐齐起身朝叶凡抱拳拱手:“末将誓死追随叶将军……”
折月秀见没人坐着,也从椅子上起身站立,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叶凡。
叶凡这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走到众人面前。
他看着这些将领,心中生出些许复杂的情绪,酝酿了片刻,才对众人说道:“你们都说愿意誓死追随,但我也知道,你们当中有一些人对我为什么攻打西夏的决定依旧存在疑惑,甚至是不理解。但我想告诉你们,攻打西夏是我们当前最好的选择,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如今缺粮缺金银,而这些东西党项人都有,我们打赢他们,这些就都是我们的,就像金人攻破汴梁城一样,满载而归。再说了,我们如今不主动去打他们,将来他们也很有可能来攻打我们。既然都是要打,那我们还不如将被动作战换成主动开战。主动亮出我们的刀剑,让党项人知道,让天下人知道,胜捷军不仅能守住太原城,折家军也不仅能守住府州城,我们还能攻城略地,灭掉西夏。此战,势在必行,我也愿意带头冲锋。言尽于此,硝烟将起,猛士们,可愿随我出征西夏,向前方的敌人亮出你们的刀剑?”
叶凡语气慷慨,斗志昂扬。
话毕,整个厅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光坚定地看着叶凡,猛然间,他们齐声呐喊应和,打破了厅堂中片刻的安静:“末将誓死追随叶将军……誓死追随叶将军。”
厅堂的声音传出,院中的枯木枝头,一只正在栖息小鸟展翅飞走。
是日的天,缓缓暗淡下来。
温馨的卧房中,油灯算得上明亮。
婴儿的啼哭声有些烦人,这是做父母总该面对的事。
哄孩子睡觉,从古至今都不容易。
叶凡很不负责任地躺在床上,看着怀中抱着正在啼哭的孩子不停来回踱步的林若水,许是烦了,又或许是心疼自家娘子,他开口说道:“若水,要不将孩子拿给府里的奶娘带好了。”
叶凡不是第一次这么跟林若水说,而是第二次,但上次叶凡这么说的时候,林若水说舍不得将孩子拿给请来的奶娘带,叶凡也就没有再提。
不过林若水这时见叶凡再提此事,加上她也担心孩子打扰自家相公休息,惹他不开心,便走出房门,叫奶娘过来将孩子抱走。
孩子被奶娘抱走之后,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夜深人静,没了孩子的打扰,更方便叶凡欺负良家妇女。
月如钩,木床摇至半夜三更才见停歇。
油灯熄灭,暖被覆盖两人。
良家妇女由于先前的折腾,有些虚脱地将头靠在叶凡逐渐强壮起来的胸膛上,听着叶凡的心跳声,她弱弱开了口:“相公垂青妾身,妾身本不该多说什么,但相公一直都在这里就寝,而不去月秀妹妹那里,总是不好的。毕竟相公如今不只是妾身的相公,也是月秀妹妹的相公。”
林若水年长折月秀一岁,又先折月秀嫁给叶凡,两个女人平日里见面也就以姐妹相称。
只是叶凡和折月秀有名无实的夫妻名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一点,林若水也是不知道的。
叶凡一直住在这里,她自然高兴,但换位思考之下,她也不愿意看到折月秀被自家相公冷落。这是女人的悲哀。
叶凡闻言,心中一阵苦笑,也没有将自己和折月秀有名无实的夫妻身份说出来,而是出言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林若水想不通叶凡为何如此冷落折月秀,但见叶凡不愿意多说这件事,她也识趣地没有再提。
想到白天那么多将领来到府上,她转而问道:“相公今日叫这么多人过来,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叶凡也准备说这件事,此时见林若水先问出来,便回道:“是要出征打仗了,就在这几天。”
“出征?”林若水闻言愣了愣。
“嗯,出征西夏。”
闻言,林若水又愣了半响。
出征西夏的事,就算是枕边人的她,叶凡也没有跟她多说什么,也没有必要去说。
至于叶凡此时说出来,也就是出征之前,跟林若水道个别。
林若水自从嫁给叶凡,就担任起相夫教子的角色,这些战场上的事叶凡不主动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
现在知道叶凡要带兵出征西夏,心中虽然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反而是担心丈夫的安全。
不过想到自家丈夫这么有本事,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淡了些。
而且在她看来,自己的担心并不会有什么用,甚至还会影响自己相公,因此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担心的模样。
反而平静地问道:“相公此番出征西夏,不知何时能够回来?”
“战事变幻莫测,归期难以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