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道路上。
双方如同战场对峙,叶凡和折可大骑着马缓缓出了队伍,手中皆持长棍。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匹战马如同脱缰而去,奔向彼此。
没一会儿,两匹战马便相遇,马上的两人也同时挥出了手中的棍棒。
一触即散,一根棍棒飞了出去。
待擦肩而过的两匹马再次转身之时,折可大手中已是空无一物,刚刚握着长棍的手却是止不住地颤抖。
折可大看了看落在远处的长棍,又看了看前方依旧持着长棍的叶凡,眼中透露着震惊。
仅仅是互相试探力量的一招,他手中的长棍就直接被震飞出去,对方力气怎会如此之大。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只见叶凡朝他扔出了长棍,他也顺势接住了,却不知道叶凡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他听见叶凡缓缓说道:“我用不惯长棍,空手就行。”
被叶凡如此轻视,折可大有些怒意,不遗余力地冲向叶凡。
叶凡却是没有打马上前,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过来。
近前,折可大怒吼一声,长棍朝叶凡的身上破风而来。
叶凡快速往后一倒,巧妙躲避袭来的长棍。
折可大一击不成,刚想拉动缰绳让马匹转身,就感觉到身后出现了什么。
他猛然回头,就看到叶凡从马上纵跃而来。
折可大一脸惊慌,连忙一个跃起一百八十度转身,朝纵跃而来的叶凡挥出长棍。
叶凡抬手去接长棍,右腿同时猛然发力,直踹折可大的胸膛。
长棍被叶凡接住的同时,折可大也被重重踹上一脚,飞落下马,重重砸在地上,溅起路边的灰尘。
倒在地上的折可大缓缓起身,揉了揉还在生疼的胸口,这才望向前方的叶凡。
叶凡这时跳下了马,将马牵到折可大身边,语气略带关切说:“将军可有大碍?”
折可大认真看着叶凡,似在重新打量此人一般,最终满意地点点头说:“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记住了,我是月秀的伯父。虽然是堂的,但也是伯父。”
叶凡闻言错愕片刻,最后猜想应该是折可求将他与折月秀的婚姻在折家军中说了出来,便也识趣地回道:“侄婿谨记。”
为了得到折家军的信服,对于这些姓折的折家军将领,叶凡肯定要出言谦逊,甚至是出言讨好。
果然,折可大非常受用,对叶凡更加满意,全然忘记刚才输得如何惨。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叶凡那一脚的发力点很刁钻,目的只是为了将他踹下马,而非伤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从地上站起身。
折可大接过叶凡递来的缰绳,重新跨上了战马,朝折家军那边走去。
没有战败的失落,反而是一脸的从容。
其他折家军将领自然也不会嘲笑折可大,毕竟连折可大都打不过的人,换成自己也定然不容易。
叶凡也走了回去,跨上战马,看着前方的折可求。
只见折可求朝自己点点头,随后抬手喊道:“以武相识,到此为止,我们一起回城。”
五百骑转身而走,叶凡也朝后方的王禀挥挥手,只听王禀一声启程,停了一刻钟的队伍又动了起来。
叶凡与折可大的比试,所有胜捷军将士都能提前想到结果,也就没有太过震惊。
倒是折家军的众将领,心中依旧是波涛汹涌,完全没想到军中武艺顶尖的折可大会败给这么一个年轻人,还败的如此彻底。
太原城十万军民,在折可求的迎接下进入府州城。
府州城的百姓纷纷前来观看,许多人皆是不解,不知道这些胜捷军是哪里的军队。
令他们最为困惑的是,这些人不仅有穿着甲胄的士卒,也有拖家带口的平民百姓。
在之后,有人传出这些人是太原城的军民。
这些府州百姓开始不解,但折家军都选择造反了,自然也没谁找不痛快。说自己忠心于朝廷,不肯造反。
苟全性命于乱世已经很不容易了,谁还想着去反对太原军,想着去忠心赵宋王朝。
最主要的是,如今的赵宋王朝已经被女真人打碎了。
府州城,属西北重镇,也是人口大城。
宋金大战之前,人口就有四十多万。
如今太原军民到来,也算不得拥挤。
折可求将这十几万太原军安顿在城西,半天的时间,这些太原军民才基本安顿好。
一处不小的院子,是叶凡的新院。
新院打扫干净,天已快黑,东厨简单忙活之后,点上油灯,吃上了晚饭。
一路舟车劳顿,晚饭之后,各自睡去。
翌日,叶凡和王禀受邀前去折府,说是邀约,其实是有事相商。
折府正厅。
上首空空,在叶凡面前,折可求并没有选择坐这个位置。
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