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彦质和吴康一进折府,就被告知正厅那边出了事,便急忙赶了过去。
两人到正厅外,就看到了几百个士卒围住了这里。
这些士卒见到折彦质和吴康,连忙让开了道,一名都头上前对折彦质说:“彦质将军,里面有三个人劫持了折将军,月秀将军也在里面。”
见这名都头说完这话,折彦质心中大惊,连忙走到正厅大门前,朝里面喊道:“我是折彦质,折可求长子,可否入内。”
正厅内的折可求听见这喊声,原本还在低头沉思,此时却又多了分怒容,对吴康的怒容。
折可求对叶凡说道:“可否让本将处理一下军中之事?”
“折将军请便,就当我们不存在就行。”叶凡一脸淡然,心中却也想看看折家的好戏。
正厅外的折彦质见里面久久没有回应,刚想直接闯进去,这时门却被折月秀打开了。
折彦质一看到折月秀,一脸担心地问道:“月秀,里面是什么情况?”
折月秀看了眼折彦质,又看了眼吴康,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都进来。”
闻言,折彦质已经快步走进了正厅,吴康犹豫片刻,最后也走进了正厅。
两人进正厅之后,折月秀再次关上了门,外面的士卒面面相觑,皆是疑惑。
折彦质一走进正厅,就先看到了叶凡三人,疑惑之中,他又见到折可求并没有被人劫持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折彦质问道。
折可求没有回答折彦质的话,而是看向了吴康,强行压住心中的怒意,缓缓说道:“吴康,本将问你,我折家待你如何?”
吴康原本就跟折彦质一样疑惑,此时见折可求这么问,一时间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却还是拱手说道:“将军待末将恩重如山。”
折可求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直入话题:“那你为何要投金?”
吴康闻言一怔,心想这事怎么会被折可求知道,却还是装作满脸的疑惑:“投金?将军何出此言?”
吴康撇了撇叶凡三人,心想自己的事情败露是不是因为这三人。
折月秀这时在一旁说道:“吴康,你将延安的事泄露给金人,这事我们已经知晓,就不必再掩饰了吧?”
叶凡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心想这么问,别人承认才是怪事。
果然,只听吴康单膝下跪,拱手说道:“将军明察,末将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将这事透露给金人?”
“还在狡辩?”折可求一摆手,“彦质,杀了这个叛徒。”
折彦质微微一愣,却还是拔出了刀,直劈吴康脑袋。
吴康见状一怔,连忙起身躲闪,若是再慢一点,折彦质的长刀就划到了他的脸。
折彦质一刀落空,也没有立即出刀,因为吴康已经再次说道:“将军,末将真没有投敌。”
“本将没有确凿的消息,是不会随便杀你的。”折可求眼神凶狠果决,一边朝吴康走去,一边对折月秀说:“把刀给本将,本将今日就要亲自清理军中叛徒。”
折月秀闻言,下意识将手中长刀递到了折可求手中。
折可求一个健步前冲,就要挥刀之时,只见吴康缓缓跪在了地上,朝折可求重重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时,吴康一脸沉重地说:“将军,末将知晓您是再逼末将承认此事,既然如此,那末将就承认了吧。此事确实是末将所为,但末将也是为了折家军,为了府州三十万军民。”
折可求听见吴康亲口承认此事,哪管吴康是什么理由投金,一时间怒火中烧,一脚踢向吴康的胸口。
吴康被踢退出去,身体重重砸碎一个木椅,努力起身之后,他还是跪在了折可求面前。
折可求长刀抵在吴康脑门,狠狠说道:“本将待你不薄,说,为何要背叛?为何要投金?”
吴康挨了折可求全力一脚,已经受了伤,此时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道:“将军,如今汴梁城已破,天子都被俘虏了,我们折家军还在为谁守江山啊?而且我们还要面对西夏,女真人若是来了,府州如何能守得住。既然守不住,我们不如趁早投金,像郭药师的常胜军那样不是很好吗?只要能活着,我们是宋人还是金人又能有什么区别。非要等西夏和女真联手攻破这府州城,屠光府州城所有百姓不成?将军,末将知晓你不愿降金,所以末将不敢让你降金,只能将延安的消息透露给金人,让金人以折家族人来要挟将军受降。”
折彦质年轻气盛,听到这里已经怒火中烧,怒吼着提刀上前:“父亲,你让我杀了这叛徒。”
折可求没有接折彦质的话,而是再次对吴康问道:“军中意图投金的还有谁?”
吴康听折可求这么问,脸上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将军也猜到了,折家军中想投金的不止是末将一个人,而是许多人,只是大家都不敢说而已。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投金,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折家军如果同时面对西夏人和女真人,肯定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