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烟带着她的两个大箱子,狼狈的走了。
她气呼呼的回到她自己的院子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丫鬟巧金看着自家小姐哭得伤心,给巧银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老太太叫来。
老太太听说安云烟受了委屈,在房间里大哭,急急忙忙的就过来了。
“唉哟,我的心肝宝贝孙女,这是咋了。你不是参加什么商品代表大会去了吗?这是没选上,还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安云烟被子蒙着头,没有回话。老太太一提,哭得更加响。
见安云烟哭成这样,老太太指着巧金:“你一直跟着你家小姐,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这件事说起来小姐可真是受了大委屈。小姐带着精心准备的商品,打算好好参加的。到了那里才发现,二小姐也在。二小姐在就算了,还与外人合作,帮着外人把商品推荐出去了。
小姐不过上前说了几句,二小姐就对小姐进行侮辱,说她根本不适合做生意,不要来此受侮辱什么的。小姐听不下去,只好提前回来了。”
“又跟这个贱丫头有关。她是想干什么,是不是不记得她也是安家一份子了。家里的生意如果能好起来,她不也跟着沾光吗?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长姐,真是出息了。”
安云烟一听,在被子里哭得一抖一抖的。
“老太太,二小姐是跟着苏氏的苏公子进去的。她与苏公子是什么关系,现在还不知道。”
“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苏公子还能看上她不成。”老太太坐在床头,嘴上一边骂着安云开,一边安慰着安云烟:“乖孩子,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个不要脸的丫头,敢给你找事,不让你不痛快。等她回来,我也不会让她痛快。”
安云烟抽抽嗒嗒的从被子里起来,一双眼睛红红的。老太太看了,又是一阵心疼。
“不过是没有选上,没有选上便没有选上,我们又不要当商人。家里的生意,只是贴补家用的。你的正经身份是安家的大小姐,以后是要去陈家当当家主母的。做生意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我们能不去便不去。”
“祖母,我伤心的不是这个。”安云烟肩膀还在微微的抽动:“是二妹对我的态度。我是真心把她当成自家姐妹的,她不仅没把她当成姐妹,还把我当成外人。
她今天也去参会的事情,但凡她提前告诉了家里,也不会让我在那里闹笑话。”
“等她回来,我会好好与她说道说道。早知道她如此难调教,还把她接回来做什么,让她在外面,当个乡下妇人算了。”
“今天这件事我也有错,等二妹回来,祖母还是不要说她了。是孙女没有用,商品没有选上,还在现场丢人了。”
“你已经很棒了。我都打听过了,我们这些大家族中,家里有商品选上,除了我们家,便没有另一家了。如果不是安云开那个死丫头突然出现找事,我们说不定可以选上。不要伤心了,这生意也不一定是挣钱还是赔钱,我们不去蹚那个河水。”
“我不是介意这些,只是想到无论我如何做,二妹都没有把当成姐妹,是为这个伤心。外面的人或者事,我也是不介意的。”
“你呀就是重感情,和你娘当年一样。可惜呀,有些人天生薄情,不理她就是。”老太太轻轻拍着她的手:“不要哭了,陪祖母外出走走。祖母帮你打了一套头面,现在就去看看合不合眼。”
安云烟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安老夫人一起出门。
上次安老夫人的确让人给她打了一套头面,今天看她心情不好,所以想带她去看看。
马车上,老太太安慰安云烟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她虽然占了嫡字,但你不要忘了,她可是个没娘的娃。但你还有祖母,只要祖母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人欺负到你头上。她现在刚回安家,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动手,你也记住一点,你是她的长姐,手上还管着府中的中馈,无需看她的脸色,更不需要讨好她。”
“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她是妹妹,我是长姐。她在乡下受了一年的苦,现在回到府中,自然而然的想与她走近,对她好一点。”“这个死丫头,不要管她。她和她那个娘一样,是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如果不是她男人现在正受圣宠,真以为我们不敢拿她如何不成。”
……
老太太在背后如何编排安云开,安云开不知情。这会的她,正拿起唢呐,准备现场吹上一曲。
这是她刚刚答应波斯王子的,在结束时,会为大家吹上一曲。
波斯王子看着她拿着唢呐的样子,竟觉得潇洒得很。他与玄王道:“这个姑娘可真是牛得很,可惜她已经成亲了,不然我真想把她带回去。”
玄王闻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语气多了几丝冷意:“波斯王子,还请慎言。”
波斯王子笑笑,没有再开口。看向安云开的眼神却多了几许炙热。
有胆识,有魄力的女人,一直是他欣赏的。
正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