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开想了想:“先偷偷关注他,不要惊动他。”
这件事如果真是他干的,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现在把他找过来,无证无据的,对方肯定不会承认。
“这几天,你在家暗中观察一下,不能只关注他一个,其它的人也要注意一下。我们现在起步快,有人眼红是正常的事情,不能因为他们延误了我们交货的时间。”
小从点头,表示一定多加注意。
烤炉出事的事情,倒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大家都知道烤炉出了点问题,阿财受伤回去了。
第二天刚上工没多久,王小树也受伤了。
受伤的部位和阿财差不多。
当时他给烤炉加炭,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打开了烤箱的门,突如其来的热气把他烫伤了,双条手臂都是水泡。
很快,王小树的父亲找了过来,要求安云开赔偿。
“安姑娘,我们小树因为在上工期间受了伤,你们肯定是要赔偿银子的吧。如果不赔偿银子表示一下,以后谁还敢给你们当烤炉工。”
王远才长得不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长了一对三角眼,鼻子扁平,整个人看着阴阳怪气,不是很好说话的那种。
王小树低头站在一边,什么话也不敢说。
安云开挑了挑眉:“小树是在上工期间受伤的,他受了工伤,我自然要赔钱的。”
“不知你们打算赔多少?小树是我唯一的儿子,现在双手烫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以后干活。除了双手,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地方烫伤。”
“那你的意思呢。”安云开听着他的话就知道这件事善了不了。
王远才的眼睛里透露出精明的光。他思考了一会,一副为安云开考虑的样子:“安姑娘一看就是个好人,小树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肯定也是看不过去。不说赔多少,随便赔个十两二十两就可以了。”
边上的刘兰她们倒抽一口冷气:“王远才,你是想银子想疯了吧,开口就是十两二十两。小树这烫伤看着严重,只要涂上烫伤药,休息几天便可以了。”
小树的工钱和她们一样,都是一天四十文。一个月做满就有一两多银子。
一下子赔十两,相当于半年多的工钱了,王远才是真会开口。
“你懂什么。表面看是手臂烫伤,实际烫着了哪里,你看得清楚吗?我也没有开口要求赔百八十两,只是要求十两二十两的,这个要求过分吗?”王远才不认为自己要得多。
他可是打听清楚了,人家一个茶馆一天收入都好几十两,差不多近百两呢。
对于她而言,十两二十两不过是毛毛雨的事情,不是大钱。
“小树在是她这里烫伤的,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用活了,直接陪着小树去了。你们如果不赔银子,就是想逼死我们父子俩。”
安云开听着她的话这些话,也不恼:“王小树烫伤这件事是工伤,我们了解完情况之后,自然会赔偿银子的。只是在赔偿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小树。”
小树听到她的话,缓缓抬头。
说实话,小树长得并不丑,相反得,还很好看。与王远才一点都不像。
王远才是三角眼,个子矮。
小树的个子虽然不高,但他的一双眼睛特别好看,大大的,里面还有着光亮。
此时他的双眼灰暗无比。
“你承认就好。”王远才见安云开没说不赔,只说要问小树问题就让她问。
“小树,昨天炉子出事时,你在哪里?”
“在外面的车间里添炭。”
“那你几时进来里面的烤炉房,几时加的炭。”
“我不记得了。当时我进来时,阿财哥也是在的,他有看见我。”
“阿财去小解时,你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
王远才听着她的话蹙眉:“你问昨天的事情干什么?要问你也是问今天的事情。你不会以为昨天的事情与小树有关吧。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今天的也是。直接问今天的事情,问清楚赶紧赔银子。”
“那就问今天的。”安云开盯着王远才,好一会儿轻轻一笑:“刚刚你是在添炭时不小心打开箱门,所以里面的热气把你烫伤了?”
小树点头:“是的。”
“这箱门不轻,且里面在烤饼干时,外面是上着锁的。你加炭时箱门没锁吗?”
“没有。”小树摇头:“我不知道箱门没锁。我看着箱门没锁,以为里面没有饼干,又怕昨天的事情会重新发生,就想看看里面的饼干有没有事。”
“那就是你私自操作导致的烫伤。你从来没有学过开箱,也没有人带过你怎么开箱。是你自己想要验证担心饼干会烤坏,所以开的箱。”安云开直击要点。
小树把头垂的更低了,声音细小:“是。”
“不管他是不是自己去开的,他是工上工期间受的伤,这一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