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因为一点田土怎么分吵成一团的一家人,现在看到安云开,目标立即一致。
在她们的眼里,安云开就是一个她们家的仇人,是搅家精,扫把星,跟她沾上,什么事都好不了。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大魁做下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呢。敢情你们家的人命是人命,人家的闺女不是人命。”
“别的我可不管,你可以进我们家,但她不行。”何氏指着安云开:“我看着她就头疼发晕,晕身无力走不了道,让她走。”
“何奶奶,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有事,我也不愿意上你们家来。”安云开看到何氏的样子,眉头轻蹙:“说起来,这些年王大魁一家可是从我手里得了不少好处,如果不犯下那些事,本可以好好的过日子。是他们自己把好日子作没了,怪不了别人。”
“你个不要脸的。我才来村里几天,就敢大言不惭说这些话。如果不是我们大魁娘心善,你来到我们村后,连个落脚处都没有。你不感恩就算了,把他们一家送进了大牢,现在还来落井下石,我呸。”
“何大娘,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和安姑娘今天过来,也是为了她的住房和田地的事情。三斤他们家现在种的和收租子的地,以及安姑娘现在住的这一处院子,都是安姑娘娘亲留给安姑娘的。前几年,这个院子发生了水灾,安家没有人管理,让三斤一家种了几年,现在安姑娘过来了,自然是要把田地院子收回去的。”
里正知道这件事时,也是惊的不行。
他还以为安姑娘一个外来姑娘,没有地方住,没有田可种,还好心的给了对方一块地。
没有想到,人家手上不仅有房子,还有二十亩田地。
何氏听着里正的话,刚刚还说头晕站不稳的身影,跳出来道:“不可能。里正,你是不是看着我家老二现在出事了,自己不好出面要那些田地,就让这个贱人出手。想要我家老二的地,下辈子吧,没有可能。”
“是呀,老二家的田地,就是再怎么样,还有我家和老三家呢,不会轮到村里,更不会轮到任何一个外人。”刘雪梅把目光投向安云开:“安姑娘,你一个外来的姑娘,不夹起尾巴好好的在村里待下去,还想打这种主意,要点脸行不?年纪轻轻的,尽干些不要脸的事情?还想打那些田地的主意,想什么呢。”
“就是。”王雨秀同样看着安云开两口子:“张口就是你娘亲留下来的,有证据吗?要这样说,我也说,那些是二哥给我们的,别人休想。”
王五斤和九斤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之后,一致对外:“老二一家现在虽然出事了,但不代表这个家没有人了。如果有人以为老二一家出事了,就可以接受他家的东西,她肯定是想错了,也得看看我们兄弟同不同意。”
里正只是开了个头,把事情讲了讲,他们一家人都跳出来反对,大有安云开敢抢那些田地的主意,他们就敢翻脸。
“我如果没有记错,王三斤一家的这些田地,也是用强占的手段得来的。你说是你们的,田契和房契拿出来。如果拿不出来,他们家种了我们家这么多年的田地,还要问他们收租子呢。
“死丫头,好大的口气。口口声声说是你家的地,你能拿出证据来吗?你有证据,就直接拿出来,少在这里说大话。要是拿不出来,就赶紧滚,老娘我看见你就狠不得一石头丢死你。”
“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安云开也不急:“如果我有怎么样?如果没有又怎么样?或者说,你们手上如果没有那些东西,又当如何?”
“你少整这些没用的。”王雨秀面带怒气:“二哥一家出事,他名下的所有东西,我们身为他的兄弟自然为帮他处理。你是老几,有或没有又关你什么事?”
“就是呢,当初老二家的大哥可是说了,那些田地给老二一家种,管他是谁的,现在就是老二家的。”刘雪梅附和。
“都不要吵,听我说。”里正走到中间:“当年三斤一家种这些田地时,也是看着这些田地没有人管理,暂时种一下。现在人家主人来了,自然要还回去的。安姑娘手上可是有房契和田契,也有县衙的备案文书,刚刚安姑娘都给我看过,一点都没有问题。”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里正,是不是你和她一起联合起来骗我们的,我们不信。”何氏不相信安云开手里有那些东西,咬定是里正和安云开想要独吞这才这么说的。
里正很是无奈,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到手的肥肉飞走了,谁能接受得了。
安云开先是拿出县衙的备案文书:“上面可是盖了县衙的公章,你们敢造假文书吗?我可是不敢。还有,这是房契,这是田契,上面的名字都是苏湘依,苏湘依就是我娘。”
何氏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刘雪梅与王雨秀也是眼睛跳的厉害。
怎么会?
“我今天是来通知你们的,让你们心里有个数。你们如果不同意,我们可以直接去县衙,就算闹到县衙我也不怕的,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