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羌笛深知黑暗圣贤的冷漠无情,为防有她所不知的隐藏人手抢先上报,在离开赤潮之海之后就将所有经过上报给圣贤次席派驻在金桔国的心腹大贤者,既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功劳,也以事实证明自己还具有相当大的价值,只有这样,才能冲抵虎王被捕而来的损失。
黑暗圣贤对徐羌笛上报的消息极为重视,但黑暗圣贤行事一向谨慎、多思,对于徐羌笛在不知不觉间被美羞变为牵丝傀儡一事,有着极浓猜疑。原由至简,以虎王的好色,面对马轻雾时绝无一丝抵抗力,必会老老实实地招出他所知道的所有事。而他和徐羌笛是深有私怨的死对头。
若非黑暗圣贤无法排除“楚心阔故意放过徐羌笛”这一可能,徐羌笛在回国途中就神秘消失了。
徐羌笛无法笃定自己必定不是美羞傀儡,但能肯定美羞没打算这么做,也就心神安定,暗思果然是为此事而来。
恒星等了十秒,不见徐羌笛说话,面现不悦,“说话。”
“有什么要说的?你不是让我乖乖等死么?恒星大人,要不,你赶赶时间,或许这是你最后一次将火气撒在我的体内。瞧你那眼珠子红的,你那满肚子火气要是再憋下去,奴家都要给你蒸熟了。”徐羌笛咬住他的右肩,以舌轻舔,妩媚妖媚。
“好提议,让你死在我身上,总好过你被分解成百十块。”恒星笑如恶狼,一脚踹开门,抱着徐羌笛出去了。
徐家大院后院有一间小屋,高有二层。是徐羌笛平日里观测天文的地方,一楼放着天文书籍,二楼放着研究设备,顶台放着天文观测仪器。此刻,二楼上,有一女子悬空盘座,微有飘移,面戴面具,面具纹绣着太阳系,太阳中心隐着凤形图案。
重物踩踏楼梯声传来。女子无有动作。
恒星抱着徐羌笛上到二楼。徐羌笛钗横发乱,满面潮红。
女子冷寒地道:“晚到六十七秒。恒星,若是魔申,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魔神酉,圣贤没有派那只魔猴子来,不就是因为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恒星满不在乎,放人下地。
徐羌笛给魔神酉行礼,心想声音陌生,绝非是死海大统领。
魔酉屈指轻弹。无形风丸如山撞击,恒星惨哼一声,倒摔而出,撞破墙壁,坠砸楼底。
徐羌笛见状就知十二魔神果然已是另一个层级,天下间除去神秘莫测的花海战神,就只有美羞能超出一筹。乖巧不动,不语。
魔酉伸出右手,清冷地道:“我对你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兴趣,你们之间的关系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你是生是死,只在你还有多少价值。我不需要你说,将你的头靠上来。所有的一切,我自会知晓。”
徐羌笛依令上前,将额头贴在魔酉的手上。
霎那间,徐羌笛脑海中有关于赤潮之海的记忆,魔酉尽数复制于自己脑海内。魔酉冷冷一笑,收回手,改座为站,走到窗口,跃窗而出,三纵两跃,光芒一闪,消失无踪。徐羌笛微微皱眉,心想难道她的恶魔巧合是极其稀有的空间类?
徐羌笛下楼,将重伤恒星扶起,嗔语:“火气没了,脑浆子也没了?好好的,你招惹她做什么?反正都误时了,让我去穿件衣服很难么?”
“魔神降世,哪里少得了下马威,我扛得住,你扛不住。我伤了,你得服侍我。你死了,我对着尸体泄火气么?我是粗胚,不是变态,没那种嗜好。给那娘们打孩子般教训,我这火气又上来了,你说该怎么办?”恒星浑不在意伤势。
徐羌笛嗔语:“奴家什么事都不做,就躺在床上,你想怎么撒火气都随你,行了吧?”
恒星抱起徐羌笛,“你这娘们就是知情识趣。楚心阔与百花美羞为什么要故意放过你?”
徐羌笛幽幽低语:“那两口子到底有多少目的,我不清楚,但必有借我的嘴去威慑圣贤这一条。粗胚,不要有任何挑衅与反抗。魔神酉有多强,我大致上还能有个估算,若我是月球,她就是地球。看着百花美羞,我心里就有一种无可言喻的渺小感,仿佛她是整个银河系,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流星。若说现世还有一个人能和花海战神打上几招,那必是百花美羞。”
“难怪魔神酉走的那么干脆,她一定是觉着你的恶魔巧合进入不稳定期,幻觉严重到荒唐可笑的地步。我也觉着是,吃什么不好,去吃赵家收藏的那杖仙丹,那种东西只能让人做鬼,你没死,是运气足够好。”恒星耸了耸肩,抱着徐羌笛离去。
徐羌笛望着魔酉消失的方向,怔怔走神。
恒星道:“在想什么呢?”
“终于,连你也成为随时可以丢弃的折旧物品了,你说,奴家是不是该换一棵大树去抱着了?”
“臭娘们,老子虽不是变态,但偶尔也想试一试将火气撤到尸体里面是什么感觉。”
“粗胚。要不今晚就耍一耍角色扮演?奴家吃点药扮尸体,你喝点酒扮变态?”徐羌笛舌舔恒星狠脸。
恒星专吃她这一套,双目喷火,飞奔离去。
中亚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