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的美羞手刀,楚心阔已是有所防备,抬起右手护颈,架住手刀。假老公长本事了,美羞啊哟一声,左手再打手刀。楚心阔冷哼回敬假老婆的轻蔑赞许,急抬左手,再一次架住手刀,护住脖颈。偷袭不成,那就硬打,美羞双手发力下压。
楚心阔还以发力,严肃说道:“楚夫人,科学家最为专擅的事之一就是总结经验,你的招数没用了,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老实交待。”
假老公说话分神,机会绝佳,美羞抬脚,全力踩踏假老公脚面。楚心阔痛入心扉,双腿顿软,身矮半截。美羞趁势将双手由攻颈改为摁头,发力固定,其后对着假老公额头,一记头槌,凶猛撞了过去。
双头相撞,楚心阔倒在假老婆怀里,昏死过去。
美羞扶人入椅,揉着额头,轻哼:“总结你个扭曲脑袋。打架不是只能用手的。”
说完,美羞取出天使曼陀罗与北极雪绒花各一瓣,同含舌下,思维者1号为正用超能力,守护者1号为备用。美羞先用思维者1号将假老公脑内的改动全部恢复原状,其后切换为守护者1号,将先前七分钟内新产生的记忆全都给关进记忆监狱。
做完一切,美羞吐出花瓣,去了控制台,拿了一瓶饮料,为自己伪饰泪痕。
不多会,楚心阔悠悠醒转,摸着头,思索刚刚发生了什么。
美羞岂会令假老公从容回忆惨事,哇地一声哭喊,将假老公脑袋抱在怀里,流着泪,哽咽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楚心阔糊涂了,想不出这是什么情况,推开假老婆,问道:“发生了什么?我这头怎么晕晕沉沉的?”
扭转乾坤的关键点来了。
美羞心中遥对楚董事长说声抱歉,面上更为凄悲,“楚天宽昨晚命令我灌醉你,再用伟大的胸怀令你窒息而亡,事后就算警方怀疑到我身上,也就是个过失杀人。原本一切顺利,最后关头,我忽然想起这些月与你的相处,想着你那正直、善诚、仁爱、宽容、无私的伟大品格,就下不去手了。”
楚心阔被这一引导,回忆立时混乱,一切似是而非,心神也偏向了,所有的扭曲与仇恨都冲着他大哥楚天宽而去,拿出手机,拨通大哥,凶狠骂了一通,其后关了手机,望着假老婆发傻,心里总觉着哪里不对,可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楚氏集团总部那边。
南宫秀将一摞文件放到老公办公桌上,说道:“少见心阔主动找你,什么大事?”
楚天宽怪奇地道:“满嘴的不知所云,唯一能听懂的,就是我设局,想让他窒息在假弟妹的伟大胸怀里。吼完就挂了。多半是又犯病了,给我在那乱想什么阴谋诡计。稀奇,我们俩个不在,是谁有本事令他大犯扭曲?”
南宫秀深为好奇,正打算找人问一问,手机响起。是赵情燃。南宫秀接通手机,自赵情燃那里得知了小叔子昨晚发生的幸福“惨事”,结合小叔子先前的不知所云,心上对事情原委推了个八九不离十。
“老婆,你在那偷笑什么?”
“凶手找着了,是咱们那位假弟妹。小火苗说,昨晚她和心阔喝多了,抱在一块耍怪癖,就是怀中抱哥双凶窒息杀法那一类,一不小心,真将心阔给奶窒息了。”
“什么?!老婆,你没听错吧?心阔要是能有这个情调,我还会整天担心他将笔记本改造成智能娃娃娶回家么?”
“没听错。马东来、轻雾、铃静、无穷、小火苗、艾薇笑、厉晓晓亲眼目睹,两人一直耍到大清早都不愿分开,要不是发现得早,心阔真就窒息了。
这被许多人撞见的,心阔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假弟妹要想逃过此劫,不将锅丢到你身上还真不成。”
“……天老爷的,那两个居然有体力耍一夜,或许她真是心阔的天命真女……等会,心阔对喝酒一向控制极严,喝多了?发生什么事了?”
“董事长聪颖,心阔昨个冒险用了新疗法,将百战的污蚀症给压下去了。”
“……伟大英明的老婆,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立刻告诉小火苗,我要全部的医疗数据。”楚天宽心急火燎。
“这就去办,董事长,这堆文件,你先批着。”南宫秀离了董事长办公室。
楚天宽埋首文件堆,心里回想着小弟顶在前面的逍遥快乐日子。
天南光辉分院中心治疗室内。
楚心阔在美羞的蓄意引导下,昨晚的记忆已然是面目全非,真中套假、假中含真,真真假假,难分真假。瞧着假老婆脸庞上的悔恨泪水,楚心阔心中感慨人性本善,只要肯用心真诚对待,恶煞如女杀手也有弃暗投明的可能。
美羞偷瞧假老公神色,只见满是宽恕神光,心知这一回蒙混过去了,将手抹了抹脸上的饮料,说道:“能说的,我真的都说了。”
楚心阔宽慰道:“不要再哭了,我信你。你也不用担心楚天宽会报复你,只要我一天没死,你就还有利用价值。亏他想得出这种绝计。说起来,你给我灌了什么酒?居然烈到和纯酒精一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