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门前的闹剧于半个小时后消散——市局与宗教办皆派了人来,两个部门通力协作,将不育即永生的信徒都给带走了。其后天南市本有的不育即永生分部部长,职司黑衣主祭,亲自和向落雨联络,为外来信徒的不文明不合规行为致以诚挚歉意。
楚心阔无意追究无知信徒,向落雨最为清楚,就以楚二少代理的身份与黑衣主祭达成和解,前提是不准再来闹事,否则必会向宗教办就今天的事提出严正申诉。
黑衣主祭再一次感谢楚氏集团的宽容,以人格保证外来信徒绝不会再到楚氏闹事。
向落雨相信黑衣主祭的诚意,将商议结果上报楚二少。
楚心阔目下正在打混员工的老巢里教训美羞小安保,将假老婆搜刮来的东西通通没收,接了手机,对向落雨的处置深感满意。美羞见假老公分神,双手如电,将一小包微型基因采集器抢回,塞到晓晓妹妹手里。厉晓晓是坚定站在美羞姐一边的,死死抱在怀里,绝不松手。
假老婆的后台是楚天宽,楚心阔毫不畏惧,但大盗小妹完全不同,后面是楚氏全体成员“撑腰杆”,他自问得罪不起。况且假老婆到底也是老婆,只要守着底线,彼此打打摸摸的,身为假老公,他在心理上没太多障碍,大盗小妹完全不同,刚成年的小姑娘,这要是从她怀里强抢东西,先不说会不会触犯猥亵罪,单是守在一旁的假老婆就会得到发作比武的合理借口。
一阵愁烦后,楚心阔只得小小违背工作原则,对那小一包微型采集器采取报废处理。
难得大胜利,为防夜长梦多,美羞护着晓晓妹妹就要溜。
楚心阔将人叫住,气恼地道:“又想去哪里祸害人?老实在这里待着,我还有话要说。”
美羞老实回返。
厉晓晓道:“楚姐夫,还有什么事?”
楚心阔道:“晓晓,和你无关。楚夫人,你不会忘了你身上背着社会服务令吧?牛科长那里安排好了,地点等会就发到我手机里。”
前些天的违法采集事,美羞已经忘了的,听得假老公说,心火重现,问道:“马东来那混球呢?你可别给我说他买通了市政官员,交钱免罚。”
楚心阔道:“基因犯罪特别调查科与市局不是一个系统,牛科长也是一个牛脾气,马东来收买不了,明天会和你一道为社会服务。”
“楚总裁,你呢?”
“你说呢?我不看着你,你会乖乖地为人民服务?楚夫人,这几天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呀,明白明白,保准不令你为难。做为交换,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美羞对着楚心阔伸出手,开心晃了晃。
若有可能,楚心阔真想狠狠对着假老婆那手打上一下重的,然打了之后的后果,他心里太过清楚,现场比武,没什么,大不了再添一次败绩,可要是假老婆故意在服务令期间作怪,那服务令的期限就会是永无止境。他自问没有那么多时间耗费在看管假老婆扫大街上。
两相其害取其轻,楚心阔只能再一次违反工作原则,将一小包微型采集器与两个酒水采集器采取报废处理。
见好就收是真理,美羞饶了假老公,美滋滋收好今天的搜刮所得。
厉晓晓一旁眨巴眼,忽地说道:“楚姐夫与美羞姐和我爹我娘好像呢,天天一睁眼,不是打就是骂,可感情好得很。”
“和她?笑话!”
“和他?我呸!”
被点名的两人异口同声。
刚叫完,假夫妻二人又是不约而同,互相揪住。
女的道:“科学家,你什么意思?谁是笑话?!”
男的道:“女杀手,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你有什么脸面呸我?!”
厉晓晓甜甜笑道:“不对不对。楚姐夫该是吼你个死婆娘,美羞姐该是骂你个杀千刀。”
假夫妇没脸面吵了,重重对哼一声,互相松开。
美羞好奇地道:“晓晓,你那家庭环境到底有多混乱啊?”
厉晓晓正要说,窗外传来大喇叭声。审计五处离着街道有十多层,那大喇叭声竟然颇有些刺耳。室里人凑到窗前一瞧,只见一群人聚在散花街斜对面,虽看不清楚,但那些长长条幅还是能看见的。
美羞对那个方向的大楼可谓记忆犹新,皱着眉道:“科学家,这离他们被带走有二十分钟么?这么快就去马氏那边闹了。”
楚心阔认真地道:“十五分四十七秒。”
美羞道:“这时间刚够进局子喝杯茶的吧?”
“热茶不成。”楚心阔对科学数据极其严谨。
美羞道:“所以呢?”
“他们在警车上喝了茶,润了嗓子。就工作态度而言,双方都很积极。”楚心阔得出严谨结论。
对这一结论,屋里人深为认同。
不过马氏集团有马东来那个大混球在,用不着旁人替他担心,屋里人也就懒得多看,离开窗子,重新坐下,将牛科长新发过来的社会服务令内容与地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