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羞收回拳头,揪住楚心阔,心里无限愤怒:先前都和他说过没钱赔了,居然还敢一开口就是一个亿,都说过赔人不赔身了,居然还敢趁机大占便宜,占便宜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脸要求她加以宽恕!
美羞越想越气,正准备再给混球“主人”几拳,忽地清醒过来,转头打量,心想刚刚不是在豪宅里当甩手女佣么?怎么一转眼又回到病房了?
楚心阔敏锐抓住机会,趁着美羞走神,抓住揪在衣领上的纤手,准备以刻苦锻炼出的完美肌肉制服情有可原的女杀手,再向她重申宽恕之意。然而令楚心阔惊奇的事发生了,纤纤玉手虽是细润,却爆发出不比男人逊色多少的力量,更是具备令人惊叹的擒拿技巧,一扭一压,就达成反制。
看着近在眼前的洁净床单,楚心阔心中愁苦,想着难怪她会被楚天宽看中,原来确有当杀手的本钱。
其实有这结果才是正常,他的确是自幼就在健身房里拼命锻炼,身强体健;可美羞三岁时就在无良老爸的哄骗下晚睡早起,进行家传百花拳法的修行了,一练就是近二十年,虽说最后几年里有些懒散了,可功夫毕竟练成了,一般壮男单对单根本不是对手。
好一会,美羞终于结束令她头痛的思考,决定以最简单的方法验证一下此刻到底是梦中梦还是睡醒了。
美羞松开楚心阔右手,将人拉起,凑过脸问道:“鼻子都流血了,痛不痛?”
“不痛!”楚心阔咬牙怒吼。
“真不痛?这样呢?”百花美羞冲着他眼圈就是一拳。
楚心阔痛得发蒙,但心内的硬脾气更加爆发,绝不向女杀手服软,大叫:“一点也不痛!”
伤成这样也不痛,美羞放心了,认定自己之所以会在梦中被人占亿点点便宜,八成是自己到了春心荡漾的年纪,不值得计较。既然不值得计较,美羞也就饶了讹钱又讹人的浑球主人,倒向床上,转个身,拉过被子蒙头,准备抛开烦心的梦中梦,好好睡到天亮。
女杀手前一刻还在折磨人,一转眼就装起死来,楚心阔给弄糊涂了,寻思莫非是被我先前的话感动了,心中有愧就打算放我走了?
左思右想,楚心阔认定只有这个可能,安心下床,去了洗手间,对受伤鼻子做了初步处理。
出了洗手间,楚心阔来到力无穷与向落雨处,见他们的呼吸非常稳定,忧心事又少一件。为着深夜推着病床四处跑太过扎眼,必会引来追兵,楚心阔只得放弃带着力、向二人一起逃出险地的美好想法,打定主意,逃出险地就报警。
他转身行向门处,握向门把,轻轻拉出一条门缝,打量动静,见没什么异常,闪身溜了出去。
五秒后。他回来了,被人扛在肩上,昏睡状态。
是他大哥楚天宽,楚心阔脑袋扭曲的第二原凶。楚天宽身后是他妻子南宫秀,楚心阔脑袋扭曲的第一原凶。南宫秀是楚家兄弟共有的青梅竹马,比老公小一岁,比小叔子大一岁,姐姐妹妹占全了。
楚天宽埋怨道:“去办个手续的工夫,这小子就又给我脑子犯怪。杀手,还弃暗投明。亏他想得出。幸好身上带着安魂喷雾剂。”
南宫秀将微型喷雾剂收回兜里,深为小时候和老公整天恶耍小叔子之事而懊悔。
原来他夫妻两个一直在门口偷听偷瞧。
南宫秀去了病床那边,掀开被子,盯着说梦话的睡美人,先前的懊悔立时插翼飞走了,叫来老公,将小叔子再次放回床上,与睡美人睡并排,其后取出手机,咔嚓连拍十来张。
老婆又搞怪了,楚天宽不仅不教训,也拿出手机来,咔察一通拍,还不时按着老婆的要求给弟弟与睡美人变换一下睡姿。
相当暧昧的睡姿。
过得一会,南宫秀心满意足,放过了小叔子。正好,楚氏集团员工在一名护士的带领下到了门外边,将楚、力、向三人通通搬抬到自带的病床上,推着走了。
楚天宽拿起美羞的病床病员牌,就着灯光看了看,微有一愣,心中总觉着百花美羞这个名字似在哪里见过。
“走啦,好些事要做呢,过些天先让人探探这有趣姑娘的底。”南宫秀拉着老公跑了。
我们的美羞睡得无比香甜,对身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不多会,美羞嘴中闪现淡淡的七彩光芒,若是有人掀了被子细看,就能发现到光芒来自嵌在美羞舌头上的漂亮银紫石。然而病房里已经没人了,也就没有人能发现。半个小时后,七彩光芒消隐。
次日,早上八点,艾薇笑前来探视,发现病房里只得美羞一人,还没有睡在她的病床上,霸着原先酷帅植物人的病床。艾薇笑好奇,上前摇醒美羞。美羞迷糊了好久才从梦中彻底回魂,然而魂是回了,对于三个植物人都去了哪里这一问题,没有答案。
洗漱完毕,美羞拉着艾薇笑来到护士站,打听病人去向。很快,难姐难妹得到一个惊天好消息:三个病人的亲属找来了,于昨晚将人带走,没有留下律师函、索赔函之类的东西。
回到病房,难姐难妹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