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哥们儿太搞笑了。不过不得不说太痛快了。”
“嘎嘎,身高问题的确是扶桑国人的一大硬伤啊。”
“这哥们儿你们有人记得没,《国乐大典》有一期就有他,说话挺逗的。”
“哦对,是他是他,好像是民乐协会的。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他拉的这首曲子特好听,很燃的。”
“光换椅子可还行?我觉得要不是因为公众场合不适合,还应该展示一下这哥们儿的大长腿。”
“楼上的,大长腿是什么梗?”
“扶桑国不总是跪坐么?所以他们的腿都不长不直的,所以展示一下大长腿啊。”
“哈哈,这种操作我喜欢,再来一波。”
渡边正和看着陈东的动作,脸都绿了。扶桑国人的身高在亚洲也的确最低,就别提更为高大的欧米白人了。
国音的学生中,还有一部分没看懂陈东的蜜汁操作,低声询问身边的人。得到谜底后,又强忍着笑向下一个没看懂的人安利。
吕院长在心里给陈东竖了个大拇哥,你这一八八身高的操作,一般人不好复制啊。
陈东心情大好地调了调音,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动琴弦。
强有力的重音,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接着一连串快速的十六分音符,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极短的时间内,就向所有人展现出一幅大草原上那达慕大会的热闹景象。
热烈奔放的乐曲,颠覆传统的弓法,尤其是最后那神似战马嘶鸣的效果,惊得扶桑国人个个目瞪口呆。
演奏结束时,现场的掌声雷动,同学们的热情仿佛要将音乐厅的棚顶掀翻。
直播间的弹幕也一片打赏。
“哈哈,终于看到这群人变脸了。”
“谁还不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呢,当初我在《国乐大典》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也跟他们一个表情的。”
“我就说泱泱华夏人才济济吧。”
“好,华夏威武。”
“唉,我在滇省,也不知道《赛马》的曲谱什么时候能传过来。”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晋省也在等。”
扶桑国一行人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不同的神色,再不是一水儿的用鼻孔看人了。
渡边正和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内心也是惊涛骇浪般翻滚。
横路敬二也是被气得大口喘气,猛地一动就要拿话筒怼回去。渡边正和急忙按住横路敬二,可不能让这人说话。
吕院长也不说话,就在一旁欣赏着渡边正和的脸色变化,这西洋景儿可不是年年有啊。
好半天,渡边正和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重新挂上了假笑,“吕院长,不错不错,贵国终于挣脱了束缚,找到了新的方向有了一点的进步。不过这首曲子好是好,可惜短了些,而且只是创新了演奏技法,乐曲的层次和内涵,还是差了点意思。”
渡边正和虽然不是什么演奏家,也不精通什么乐器,可是也负责了好几年的两国交流。为了完成祖国交代的任务,他也是潜心学习了很多音乐与乐器方面的知识,属于心里有手不好使的那种。
一开始的确被《赛马》这首曲子给震惊到了,也不得不承认这首曲子的确非常优秀。可是不能承认啊,来华夏之前上面交代了,去年就吃了个亏回去,今年必须狠狠地打华夏的脸面。
乐曲的质量没得挑,只得从其他地方鸡蛋里挑骨头了。刚才半天没说话,仔细回想整首曲子,也只能找到曲子太短这么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了。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可是他要是不说话,横路敬二那个二傻子就又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了。回头还得给那个二傻子撒屁股,人家有后台,他可没有。
关于《赛马》这首曲子短小的问题,在当初《国乐大典》播出后,好多人就讨论过。
吕院长不慌不忙地开了口,“渡边先生,一种乐器从初学到精通,不仅仅需要有难度有特色的乐曲来表现出来,还需要基础的练习曲与简单一些的独奏曲。《赛马》这首曲子的确短小,可是这本身就是一种创新,也是为了所有学习二胡的初学者考虑。如果难度太高,曲子太长,初学者如何掌握,如何培养兴趣呢?既然有了《赛马》,那么更高级一些,更长更难的曲子还会没有吗?”
渡边正和也被吕院长的话怼到了,张着嘴,好半天才强行转移了话题,“虽然创新是好事,可是却不能舍本逐末,我国的桑谷美惠也有一首新曲子,请指教。”
吕院长才不管渡边正和有多难受,转移话题了又如何,只有心虚才转移话题。
“好啊,那就请展示吧。”
扶桑国队伍中站起一位年轻的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不知道是被刚才陈东的《赛马》打击的,还是扶桑国的女性长期处于弱势地位,这姑娘并没有前几个展示的人那么高傲。
桑谷美惠中规中矩的在台上演奏,这是一首很优美的,带有明显的扶桑国风格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