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机枪分散布置……”唐林一边观察晋绥军动向一边命令。
“减掉一连带走的,我们正好剩九挺重机枪,三挺重机枪负责一个连的晋绥军,等敌人冲到阵前六十米再开火。”
“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给我干掉所有进攻部队。”
“三连等重机枪开火后一起参加战斗,绝对不能提前暴露目标。”
“二连还是老规矩,等敌人冲到阵前一百五十米就射击。”
“但一定要注意隐蔽。”
“炮兵必须等重机枪开火后才能进行反击,所以战斗前期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晋绥军重机枪压着打,能不露头就不要露头,步枪手尽量打完一枪换一个阵地,千万别被重机枪给盯上了。”
“轻机枪也要不断转移,一个机枪阵地射击时间不能超过十秒钟。”
下命令功夫,三个连的晋绥军已经冲到阵前一百五十米位置。
唐林果断将两个小鬼子套进机枪准心,扣动扳机。
“哒哒哒……”
熟悉的机枪扫射声同时在枪膛响起,一串子弹从枪管嗖嗖飞出去。
准心内的两个晋绥军应声倒地。
二连装备的剩下六挺轻机枪不甘落后,纷纷朝自己看中的晋绥军射击。
只一瞬间,参与进攻的三个骑兵连就伤亡近两个班。
但这点儿伤亡显然在晋绥军进攻部队接受范围内,而且给他们提供火力掩护的重机枪排还没有参战。
一旦他们开枪,红军架在阻击阵地上的轻机枪肯定会被压得死死的,没法儿继续射击。
届时进攻部队就没了冲锋压力,一鼓作气杀伤阻击阵地都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咚咚咚……”
晋绥军架在进攻阵地侧翼的三挺重机枪骤然开枪,子弹雨贴着战壕飞舞,好几个红军战士被打爆脑袋,一挺轻机枪因为机枪手被命中而当场哑火。
参与进攻的晋绥军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士气陡增,进攻速度也加快不少。
虽然还是有人不断被阻击阵地飞出来的子弹命中,倒在进攻路上,但双方间距正在快速缩短。
按进攻部队目前的伤亡速度,只要接下来进攻不发生意外,他们顶多再损失一个多排就能杀伤阻击阵地,用手榴弹攻击拦路的红军。
“兄弟们,杀死一个红军赏五块大洋,俘虏一个红军赏大洋十块……都给老子往前冲……山岭上的红军完了……”晋绥军带队连长似乎已经看到白花花的大洋在跟自己招手,举着盒子炮一边冲一边鼓舞士气。
“咚咚咚……”
要看就能用手榴弹攻击阻击阵地时,沉闷的重机枪扫射声突然在前方阻击阵地响起。
刚才还只有依稀火力的阻击阵地一下子冒出好几十条火舌,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晋绥军带队连长久经沙场,扫一眼就知道阵地上最少架了九挺重机枪。
要知道整个骑兵团才装备三挺重机枪,跟眼前阻击自己的红军完全没有可比性。
冲在自己前面的士兵就好像成熟的麦子,重机枪扫射过来的子弹雨就好像镰刀,把他们一片片割倒在地。
连长慌了,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下意识就要给进攻部队下达撤退命令。
别说对方拥有九挺重机枪,一二十挺轻机枪,哪怕只有一半的轻重机枪也不是自己一个连能对付得了的。
继续攻下去,除了往红军枪口上撞,自己找死,大家连红军阻击阵地的边儿都挨不到。
“嗤嗤……”
一颗重机枪子弹轻松贯穿正前方部下身体,在他后背留下一个拳头大小血窟窿。
子弹余威不减,正好钻进自己胸口。
钻心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低头就看到鲜血从血窟窿里冒出来,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堵不住,体力迅速流逝,然后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
“轰轰轰~”
火力连第一轮射击总共打出去六颗炮弹,准头并不是很高,只有一颗炮弹准确命中目标。
但却把晋绥军炮兵排吓得胆战心惊。
作为骑炮排,他们参战几率本来就非常低,遭到攻击的几率就更低了。
好多人自加入骑炮排以后还从未遭到过攻击。
面对从天而降的炮弹雨,面对身旁被吓死的战友尸体,第一反应就是心慌,不知所措,赶紧离开这里。
骑炮排排长也是这么想的。
红军装备六门迫击炮,骑炮排只有三门,刚才还被炸掉一门,仅剩两门可以继续作战。
要是双方进行硬碰硬,自己一门迫击炮就要对付红军三门,天王老子来了都打不赢。
既然不是对手,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保存实力。
先转移到安全位置,再谋求反击。
这个想法没错,对骑炮排而言是最好的,但他忘了前线正在进攻的三百多号骑兵。
失去骑炮排掩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