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怎么上来的?”
“我们这里不接待客人了你知不知道?”
没等陈平回答,几名执法僧便将矛头对准了陈平。
陈平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不慌不忙的走到田栗栗的面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田栗栗一见到陈平,心中莫名的多了一股安全感,当即便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趴在陈平的怀里哭诉了起来。
“他们,他们收了我的钱,不给我占卜,还要赶我下山!”
温香软玉满怀,陈平才发现田栗栗看起来身材一般,其实内里非常的有料。
那娇嫩的身躯投入他的怀里,纵然陈平身经百战,也感觉一丝悸动。
不过眼下当然不是享受的时候,陈平轻抚田栗栗的后背,安慰道,“收钱不办事,这口气,我替你出!”
一名执法僧冷笑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气!”
“你们大唐人都是这么喜欢吹牛的么?”
“刚刚还有个小子想要出头,结果被我一棍子打跑了!”
“你小子不会和那人一样,也是个银样镴枪头吧!”
众人哈哈大笑。
银样镴枪头,形容最多的可是另外一层含义。
田栗栗心中害怕,对陈平道,“刚刚高英俊就是被他们用棍子打跑了!”
陈平柔声道,“你放心,区区几个武僧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
“你在旁边稍等一下,我替你教训他们!”
田栗栗点点头,听话的站在一旁。
几名执法僧望着陈平,语出轻蔑,“无知的大唐人,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打狗棍法的厉害!”
其实他们哪里懂什么打狗棍法,叫这个名字,不过是为了辱骂陈平而已。
陈平随手从怀里掏出黑戒尺,轻声道,“狗子也能听得懂人话了?”
一名执法僧大怒,举起铁棍对着陈平搂头就打。
作为大截门寺的执法僧,这几个人很少执法,更重要的职责便是护寺的守卫。
每个人手中的棍子都是玄铁打造,沉重异常。
先前对付高英俊,他们不过是带着戏耍的心态,现在针对陈平,几个人已经拿出了真功夫。
这一棍子下去,便是三寸厚的钢板,也能打出凹陷,更何况陈平只是肉体凡胎。
田栗栗见状,登时吓的惊叫了一声。
陈平冷笑,“佛家讲究慈悲为怀,你等恶僧出手狠毒,今日我便替佛祖教训你们!”
他出手奇快,不等铁棍及身,手中的黑戒尺便狠狠的抽在了铁棍上面。
伧啷啷!
一声巨响,那执法僧手臂颤抖,虎口处鲜血淋漓,手中的铁棍径直飞上了天空。
陈平的力道何等之大,这执法僧竟然和陈平武器对拼,手掌早已被震的表皮裂开,身体更是颤抖的话都说不出口。
其余执法僧见状立刻明白眼前是个硬茬,当即发一声喊,齐齐出手。
陈平淡淡道,“以多欺少么?”
“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大唐武学的厉害!”
他挥动戒尺,闪电般出手,瞬间和每个执法僧的铁棍撞击了一次。
几名执法僧全都如遭电击,手中铁棍飞出,手上虎口震裂,身体颤抖不休。
陈平一拉田栗栗的胳膊,道,“走,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谁收了钱不办事!”
那几名执法僧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平在眼前经过,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直到陈平拉着田栗栗走进了殿门,这几个人才发一声喊,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山去。
他们只是执法僧,并非是寺庙里面的人,现在陈平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他们何必留下来继续受死。
陈平拉着田栗栗走进庙门,低喝一声,“大唐陈平前来访问,柳生彻也还不出来?”
他声音洪亮,传入寺庙之内,如同洪钟大吕一般,震得寺庙的房檐都簌簌作响。
只听庙内有人低颂佛号,“阿弥陀佛,陈施主当众斩杀柳生家人,如今还要赶尽杀绝么?”
说话间,一名瘦小的和尚出现在了大雄宝殿的前面。
只见他身穿纳衣,外套一件火红的袈裟,虽然无比的渺小,但是宝相庄严,一副高僧模样。
田栗栗先前见过柳生彻也占卜,于是急忙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大截门寺的主持柳生彻也!”
柳生彻也单掌施礼道,“阿弥陀佛,这里是大截门寺,只有和尚昌盛法师,没有柳生彻也。”
陈平淡淡道,“昌盛也好,柳生也罢,还不是共用一副臭皮囊?”
“既然如此,叫什么名字,有那么重要么?”
柳生彻也道,“施主此言深具佛理,当是与我佛有缘,施主何不出家剃度,入我佛门?”
陈平冷笑道,“一心向善,魔亦是佛!”
“一心向恶,佛亦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