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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馆内,厢房的烛火已经点起,黛玉一袭藕荷色的裙裳,倚靠在美人榻上,纤纤素手捏着一本书籍,皙白胜血的玉颊在灯火映照下,温柔静美。
今日的待遇并未出屋,以身子不适为由躺在榻上,见了见宝琴、湘云几个串门的姊妹,说了两句话儿,便打发了她们。
袭人捧着茶盏走了进来,凝眸看了一眼倚靠的少女,美眸闪了闪,将茶盏递了过去,关心道:“林姑娘,身子可好了些。”
黛玉接过袭人递来的茶盏,闻得此言,皙白的玉颊浮上一抹羞红,轻声道:“还有些不大爽利,想来明日就好了。”
紫鹃俏脸粉腻,精致的眉眼间与以往相比少一抹青涩,多了一份绮丽,正收拾着床榻里,听见袭人与黛玉之间的谈话,插嘴道:“说起来也怪,我自个没什么事儿,姑娘怎得这么不爽利。”
昨夜,是她们主仆成长的一夜,除却临到头时的不适,过后也就没事了,然而姑娘早上起床就不爽利,可不就奇了。
难不成这事也分小姐和丫鬟?
说着,紫鹃似是好奇,红着脸看向袭人,问道:“袭人姐姐,你是不是也和姑娘一样。”
袭人听着紫鹃这羞人的话,芳心有些羞涩,想了想,摇着螓首道:“我与你一样,也没什么事儿。”
她其实也有些奇怪,自己与袭人都没什么事,怎得姑娘就不爽利,都过了一天了,还没有好利索。
黛玉小脸熏红,啐道:“你们这两个小蹄子,说些什么诨话哩。”
真是的,这些私密的话儿当着面谈,也不知羞。
只是话音刚落,黛玉便回过神来,心下就懊悔起来,那张雪腻的脸蛋儿彤彤似火,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们三个人都滚一张床了,如此亲密的关系,说这些话儿倒不显突兀。
回想起昨夜的场景,黛玉小脸涨红,两弯吊梢眉微微立了起来,羞恼不胜道:“都是他做的好事。”
为何自己与袭人和紫鹃不同,还不是自己本就小心眼,他还那般折腾,都让自己昏睡过去了,身子不爽利,不是正常的很。
袭人与紫鹃大抵也知道黛玉脸皮薄,不好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儿,倒也没在继续。
正在这时,屋外雪雁忽然说道:“姑娘,宝姑娘过来了。”
黛玉闻言心下错愕,她倒是没想到天色都黑了,怎得宝姐姐忽然就来了她这儿,难不成是听说自己身子不适,故而过来看望一二?
思虑间,便见鲜艳妩媚的宝钗挑开珠帘走了进来,凝眸看着那倚靠的少女,温声道:“颦儿,身子可有好转?”
黛玉闻言,心下微微一暖,在袭人与紫鹃的搀扶下起身,两弯罥烟眉蹙了蹙,轻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劳姐姐关心了。”
自己一个身子不适,几个姊妹就都过来看她,面对姊妹们的关心,此时的黛玉都有些心怀愧疚了。
说了一个慌,那就要无数的慌话来填。
宝钗凝眸看着黛玉那蹙起的秀眉,眸光落在那忸怩的笔直上,心下大抵了然,暗啐了一声姐夫的莽撞。
早就猜到颦儿身子娇弱,难堪重负,姐夫也不知心疼。
莲步近前,宝钗拉着黛玉的素手,温声道:“好妹妹,咱们坐下说话。”
黛玉芳心暖了暖,落座下来,皙白的脸蛋儿上现着笑意,说道:“妹妹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歇息一会也就好了。”
宝钗莹润的杏眸眨了眨,说道:“那便好,也怪姐夫他不知分寸,让颦儿你受苦了。”
“对,就怪.”
黛玉下意识的应和,话至一般就回过神来,似蹙非蹙的罥烟眉下,那双晶莹的美眸看着笑容温和的宝钗,微微瞪圆。
宝姐姐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知道了?
不光是黛错愕,便是紫鹃与袭人都讶异不已,刚启蒙的紫娟回不过神来,到时经验丰富的袭人上前岔开话题道:“宝姑娘这话说的,王爷对姑娘的疼爱王府里谁不知,怎会不知分寸。”
黛玉打量着尴尬的袭人以及错愕的黛玉与紫鹃,杏眸微微眯了起来,笑道:“今儿个一大早儿,我便见到姐夫从颦儿这出来,姐夫都与我说了。”
此言一出,顿时让黛玉芳心震动,那张粉腻的脸蛋儿滚烫如火,支支吾吾道:“宝姐姐,我我.”
出门被宝姐姐抓了个正着,这不就抓.让黛玉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宝钗见黛玉羞窘的模样,拉着少女的手儿轻轻拍了拍,轻声道:“我素来把你当妹妹看待,如今咱们成了姊妹,日后在一个屋檐下,岂不是好事。”
她了解黛玉,知晓少女率真,要是知道自己知晓了她的事儿却“装模作样”,定然是会多想,想着既然姐夫让她都照料颦儿一二,宝钗想了想,便与黛玉摊牌。
黛玉闻言,粲然的明眸眨了眨,心思百转间,有些感触道:“怪道姐夫说宝姐姐温良恭俭,倒是小妹狭隘了。”
早先见到宝钗时,对于其世俗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