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就不可动摇。
抿了抿粉唇,甄画鼻翼抽了抽,偏着螓首避开少年,素手提着绣帕擦了擦晶莹的眼角儿,柔声道:“表哥,你去里间看看珠大婶子吧,我有些乏了,就先告退了。”
说着,甄画便迈着小碎步离开,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
丽人心中明白,这会儿不宜再留下来,得给表哥留空间的同时,也给自个表现出一副乖巧懂事的形象。
至于李纨那儿,只要有贾兰这个弱点在,那她就不敢翻脸。
水溶凝视着丽人那踉跄离去的背影,目光凝了凝,心中百感交集的,在他身旁的女儿们,就只有甄画给他的感受最为强烈。
说句大实话,即便是做为正妻的元春都比甄画略逊一筹的,让水溶都不知说什么好。
默然几许,水溶回过身去,勾起帘布朝里屋走去,进得屋内,只见那绣榻上的李纨蜷缩成一团儿,妍丽的玉容上挂着两抹泪痕,柳叶细眉下,双眸渐显失神,充斥着浓浓的破碎感。
水溶见状蹙了蹙眉,心下疑惑起来,先前甄画说宽慰好了李纨,怎得还这般的悲怆,好像是为人所逼似的遭受了一场重创,魂不守舍。
失神的李纨察觉到少年的到来,呆滞的眸光微微一动,见那心里藏奸的甄画不在,芳心颤动,心底涌上一抹无力之感。
那甄画如此的安心,这是拿捏准了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关键是确如甄画所想,她的确是不敢拿贾兰的前途去赌。
沉吟一声,李纨那破碎的玉颜挤出一抹笑意,轻声道:“王爷。”
先前李纨独自思虑,明白自个已然是无法置身事外,为了贾兰,她也只能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下去。
起码,眼前的少年并不是那般龌龊的人儿。
水溶见状,心中微微一动,想来李纨是因为事情被撞破的羞耻而久久回不过神来。
李纨见少年默然不语,微微扬着螓首看向少年,四目相对,丽人察觉到了少年的异样,顺着少年的目光微微垂眸,只见一片雪白显露于外,不由的让李纨心中剧颤。
这会儿,她倒是忘记自个的窘迫,那少年的目光,分明就是看着待宰的羔羊。
念及此处,李纨眸光偏转,伸手捏着床榻上的褥子,遮挡着那一片雪白,妍丽的脸蛋儿浮上两抹玫红晕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透着几许慌乱。
水溶见状,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轻笑一声后,移步近前,落座在绣榻的边缘,凝视着丽人那明媚的玉容,说道:“珠大嫂子,你我之间无需这般见外。”
甄画先前那番话儿,表明李纨已然是接受下来,既是如此,那他也无需惺惺作态。
李纨玉容一怔,抬眸看了一眼少年,两弯眼睫敛了敛,垂着螓首默然不语。
是啊,该看的地方都被看光了,甚至都亲密接触了,这又什么可遮挡的。
见丽人垂着螓首,水溶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微微抬起,凝视着丽人那张妍丽的玉容,目光微微闪动。
李纨容貌清丽,气质娴雅,端是大家闺秀的典范,然而在绣榻之上却又那种极致的反差感,让少年心儿悸动不已。
丽人芳心微微一颤,下意识的便想着回避,然而想起甄画的警告以及贾兰,又硬生生的止,任由少年擒着她的下颌,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羞意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点点玫红蔓延开来,转眼便绚丽如霞。
“珠大嫂子,兰哥儿是个上进的孩子,你且放宽心。”
水溶心知李纨的牵挂只有贾兰,而甄画也提及了这一点,他明白要想宽慰李纨的心,只有用贾兰说事。
对于贾兰,原本水溶就是打算培养,这倒不是什么事儿。
李纨闻言,芳心微微一动,王爷这番话儿,实际上就表明对兰哥儿的照料,有这番话儿,那她也就别无所求了。
抿了抿粉唇,李纨正欲说话,却见少年凑了过来,那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丽人芳心剧颤,美眸下意识带着几许慌乱的闭阖下来,待自个那唇瓣被噙住,鼻间萦绕着少年的气息,又不禁让丽人娇躯颤动。
这.怎么突然就凑上来了。
先前自个心神恍惚,故而只有零星的记忆,眼下这般,那真真切切的触感浮现在脑海之中,不由的让李纨芳心颤动不已。
李纨感受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有心规避,可心中的无奈却又让她升不起反抗之心,举在半空中的素手垂落下来。
也罢,她都是为了兰哥儿。
心儿一旦开放,也就没有什么顾虑,少年似是察觉到了丽人的迎合,继而恣睢而蛮横的掠夺起来,让李纨心神恍惚,好似眼前的少年要将她啃食殆尽一般,那人从未给过她这种感受,一时之间,那股惊涛骇浪将李纨彻底淹没。
其实接受下来之后,李纨心中抵触倒不深,毕竟自个别无选择,而她又对少年并无厌恶之感,渐渐有些享受起来。
正如一句俗语说的好:“生活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只好享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儿,李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