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北静王府,那也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念及此处,李纨心头一震,妍丽的脸蛋儿煞白无比,暗下决心,就算是自个去寻死,那也绝对不能让兰哥儿知晓此事。
这会儿,李纨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甄画谋划,既然甄画把王爷支了出去,显然就是不想让王爷知晓,两弯柳眉立了起来,怒视着甄画,冷声道:“你就不怕我把事情与王爷说个明白。”
甄画闻言不以为意,反而对李纨的态度颇感满意,因为她知道,既然李纨以此威胁她,那就表明李纨无路可走,困兽之斗罢了。
轻笑一声,甄画无所谓的说道:“我是不想让表哥知道此事,但我也不怕你把事情抖落清楚,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是表哥的人了,淼儿也是表哥的亲生女儿,就算表哥知道此事,凭我与表哥的情分,伏低做小的认错一番,表哥便舍不得怪罪我。”
这些隐秘的事儿,已然无需再隐瞒李纨,她就是要把事情都说个明白,让李纨明白她在表哥心里的地位,绝对不是她一个顽意能撼动的。
况且她这番举动,还不是为了表哥,表哥会训斥她一番,但绝不会因此而让表哥厌弃,只要她没有触及到表哥的底线,那就无碍。
李纨闻言,美眸瞪圆了来,妍丽的眉眼间,洋溢着惊诧之色,芳心震动不已。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甄画早就是王爷的人,就连淼儿都是王爷的女儿,这怎么可能,蓉哥儿那儿怎么回事?
此时的丽人惊诧不已,久久难以回过神来,一时之间仿佛自个的观念被击得粉碎,
不大一会儿,李纨缓过神来,甄画没有必要以此来骗她,也明白先前王爷说甄画是自己人的意思,这连女儿都生了,岂止是自己人这般的简单。
正如甄画所言,即便她将一切都告知王爷,又能如何?最为重要的是,清白已失,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甄画静静的看着玉容变幻的李纨,倒也不急着说话,等着她把事实消化,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笑眼盈盈道:“珠大婶子,考虑的如何。”
李纨芳心一颤,扬着螓首看向甄画,柳叶细眉下的杏眸闪动,扣在那雪白藕臂上的指尖泛白,似是陷了进去。
这让她考虑什么,让她做王爷的玩意,做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甄画见状,两弯眼睫微微敛了敛,瞥了一眼那床褥的痕迹,脸蛋儿微微一热,芳心暗啐一声,伸手轻抚着丽人那雪腻的脸蛋儿,劝解道:“珠大婶子,你年轻守寡,苦熬了这么多年,其中的心酸,你自个心里清楚,眼下你与表哥有了夫妻之实,何不如趁此好好享受女儿家的乐趣,岂不美哉,难不成珠大婶子刚刚不欢喜?”
李纨闻言,芳心剧颤,那莹润的眸子顺着甄画的眸光瞥了一眼,见那床褥上一片的浸湿,妍丽的脸蛋儿涨得彤红似火,芳心只觉羞臊不已。
虽说心中悔恨,但先前那一番纠缠,让她如坠云端,那种酣畅淋漓之感,是自个从未感受过的,仿佛一瞬间将心中积攒的幽怨全都宣泄出来,浑身轻松的不得了。
诚实的说,李纨确实感到欢喜。
话虽如此,但这般羞耻的事儿她怎么说得出口,面对甄画的调戏,李纨偏过螓首,贝齿紧咬着粉唇,一言不发。
甄画美眸微微眯了眯,捏着丽人的下颌强势的扳了回来,凝视着李纨那妍丽的脸蛋儿,挑眉道:“珠大婶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不为兰哥儿考虑。”
李纨面对甄画的强势,原本想反抗,可听见甄画谈及贾兰,积攒的怒火顿时消散于无,柳叶细眉下,那双莹润的明眸飘忽闪烁,似是以此来表达自个最后的倔强。
甄画见状蹙了蹙眉,表哥还在外面等着,留着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可没心情与李纨僵持。
念及此处,甄画美眸闪了闪,松开捏着丽人下颌微微用力,冷声道:“好,珠大婶子的气节我佩服得很,就是不知道兰哥儿知道他有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母亲,作何感想。”
李纨芳心震动,妍丽的脸蛋儿煞白无比,婉丽的眉眼间透着惊恐之色,忙不迭的说道:“别,别告诉兰哥儿。”
要是兰哥儿知道此事,她想都不敢想,更让她担心的是,若是兰哥儿因此而与王爷起了隔阂,且不说前程之类的,怕是连命儿都难保了。
思及此处,李纨芳心惊恐,也不顾体统什么的,说道:“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要寻兰哥儿的麻烦。”
甄画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眉眼间洋溢着得意之色,拍了拍李纨那雪腻的脸蛋儿,笑道:“这就对了,好好听话,兰哥儿自有一片天地。”
说着,甄画从绣榻起身,整了整领口,淡然道:“收拾收拾心情,我去请表哥进来,不要让表哥察觉什么,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哼,后果自负。”
李纨娇躯瘫软在绣榻上,也没心思在意春光外泄,那双明眸凝视着甄画离去的背影,黯淡无光,芳心惨然无比。
她知道,自个这一辈子,已然陷入泥沼之中,怕是难以自拔。(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