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为你好。”
贾琏虽是国公府的嫡系子孙,然而在大老爷那儿并不受重视,于老太太那儿亦是如此,这般尴尬的境地,多有她在贾母面前卖乖讨好的周旋。
然而自个的一片好心却半分也不讨好,怎能不让人心寒。
贾琏闻言不以为意,一脸冷笑的看着凤姐儿的嘶吼,说是为他好,还不是善妒的心思作怪,大门大户里的媳妇,哪个如她这般霸道。
此时的贾琏也不欲与凤姐儿多言,厉声警告道:“我告诉你,少在这个闹什么幺蛾子,王爷那儿也发话了,再有下次,便是休了你,王爷也不会理会,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贾琏也不搭理凤姐儿,转身离去,打算去柳姨娘那儿,将那些药材处理一番,还要让柳姨娘防范凤姐儿,切莫再着了道儿。
凤姐儿面色煞白,看向贾琏离去的背影,吊梢眉下的凤眸瞪圆了来。
若是以往贾琏说休了她的狠话,凤姐儿仗着王家和贾母的支持,还能斡旋一二,可眼下是王爷发了这话,贾母和王家也不得不视若无睹。
简而言之,那就真是要休了她。
念及此处,凤姐儿悲从心来,狭长的凤眸里噙满泪水,扑在几案上哭了起来。
平儿瞧见凤姐儿娇躯颤动,如怨如泣的哭声不绝于耳,心中担忧,也顾不上自个脸上的疼痛,上前道:“奶奶,王爷那儿不是说了下次,咱们也不会过于担心。”
先前的话儿她也听见了,早先就劝奶奶不要闹什么幺蛾子,如今倒好,事情发了,连王爷那儿都生气了。
好在,王爷还是给了凤姐儿一个机会,往后自家奶奶安分些,也不碍事。
“放屁,他们爷们蛇鼠一窝,你当他是什么好东西。”凤姐儿扬着螓首,明艳的脸蛋儿上噙满了泪水,喝声啐骂起来。
平儿闻言面色一变,忙不迭道:“奶奶慎言。”
那个不是好东西的“他”,显然就是指代王爷,这若传了出去,自家奶奶就更没好日子过,由不得平儿慎重。
凤姐儿却不管不顾,抹了一把眼泪,贝齿紧咬着红唇,娇媚的玉颊浮着愤懑之色,咬牙切齿道:“怕什么,他有胆子破坏我们夫妻间的情分,还怕被骂,大不了一干二净,反正也活不下去了。”
先前贾琏既然提及了水溶,显然是水溶知晓此事,而自个利用药材欲让柳姨娘流产的事儿,贾琏定然不可能会戳破,十有八九就是水溶那儿戳破了。
究其根底。就是水溶多管闲事。
平儿:“.”
涉及到王爷,这让平儿如何评价。
其实在平儿看来,且不说当初贾琏砍杀奶奶的时候,是由王爷阻拦下来的,便是印子钱一事,也是王爷宽容大度的不予计较,甚至于帮衬了奶奶一把。
眼下这事,也是自家奶奶作茧自缚,怪罪起王爷来,纯纯就属于迁怒了。
&t;divtentadv>凤姐儿抽泣了一会儿,才堪堪回过神来,眸光看向无声安抚自个的平儿,心下微微一暖。
也就只有平儿一如既往。
只是瞧见平儿右边脸蛋的红肿,凤姐儿又觉得疼惜,洁白的素手伸向半空中,又不敢触摸,埋怨道:“那混账东西,竟然对你下此狠心,我看他真是魔怔了。”
原先平儿可是一直被贾琏所觊觎的,可没想到这回居然都把平儿扇肿了,可见那混账眼里就只有那个小骚货。
平儿闻言笑了笑,却扯到了伤口,忍不住的轻哼一声,破碎的玉容上挤出一抹笑意,轻声道:“奶奶,没事的,待会拿煮熟的鸡蛋敷一敷,过一两日也就好了。”
做丫鬟的,不就是给主子挡灾祸,她被打了无所谓,关键是奶奶不能被打。
凤姐儿自是瞧出了平儿的一片真心,轻叹一声,悠悠道:“真是个傻丫头。”
平儿对此并不在意,她自小就和凤姐儿一块长大,便是上京也是一块儿,这份感情俨然超越了主仆之情。
抿了抿粉唇,平儿轻声劝道:“奶奶,事已至此,王爷那儿不也说了,你始终是琏二奶奶,您就不要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若是自家奶奶在作下去,那就真把自个作死了去。
凤姐儿闻言,狭长的凤眸闪了闪,清声道:“我心里有数,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平儿见状,心下微微一叹,她一看凤姐儿的神情,就知道她还是忍不下这口气,怕是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果不其然,只见凤姐儿转而说道:“平儿,你年岁也不小了,留在我身边也是蹉跎岁月,过段时日,我给你寻个好人家。”
贾琏已然是被迷了心窍,与其和她烂在国公府里,还不如早些替她寻个好人家,也算是全了这份主仆情谊。
平儿一听这话,俏丽的脸蛋儿一怔,柳叶细眉的的眸子蕴着水雾,哽咽道:“奶奶,我不要离开您。”
给她寻人家,这不就是赶她走,她要是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