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宝钗心中的愤怒压过了羞臊,要不是场合不对,估摸着当即就要甩脸皮子了。
水溶闻言也是顿了顿,旋即会心一笑,俯身凑在宝钗的耳边,轻声道:“要不宝丫头和莺儿换换。”
宝钗闻言,心中羞恼不已,贝齿紧紧咬着粉唇,啐道:“不换。”
还想压她一头,莺儿这是飘了啊,想得美。
水溶心中不觉好笑,素来端庄贤淑的宝钗都不顾体统起来,看来这会儿真真是恼的不行,失去理智了。
思及此处,水溶也不好再戏弄宝钗,以免过犹不及,便将少女抱了起来。
宝钗此时心中愈发的羞臊,心底深处隐隐见着几许恐慌,这会子姐夫又把她当小孩子一般端了起来,岂不是要
果不其然,宝钗腻哼一声,旋即又回想起了那股令人眩晕的颠沛流离之感
时光如水而逝,第二天,金鸡破晓,天光大亮。
水溶从绵软的藕臂中起得身来,转头看向一旁的宝钗与莺儿,见其两人眉眼间隐隐透着倦怠之意,心中不免畅然。
想来宝钗对于及笄之日是铭记于心,一辈子都忘却不了。
轻笑一声,水溶从床榻上起来,并未喊醒二人,简单的穿戴一番后,便离开了屋子。
昨儿个本就是两人的第一回儿,加上水溶闹的又凶,直至到了后半夜,想来两人是乏累极了,让她们歇息是理所当然的。
水溶出了蘅芜苑,沿着游廊走道而行,径直回到自个的院子。
进得厅堂,水溶便瞧见一袭红裙的晴雯正手持鸡毛掸子的清扫着木架,当即吩咐道:“晴雯,去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闹了半宿,一身的腻歪,的确是要好好沐浴一番才是。
晴雯瞧见少年衣冠不整的,粉嫩的嘴唇微微撅了撅,嘀咕道:“这又是去哪儿闹去了。”
在王府伺候久了,对于主子的习性大抵都了解,似王爷这般一整晚的不回来,大抵就是宿在姑娘的院子里。
只是若是如此,晴雯没资格评论,可但凡是姑娘的院子,就是不知寻了哪个狐媚子了。
香菱?还是尤氏姐妹?亦或者是府里不知名的丫鬟?
犹记得有一日,王爷一大早儿的偷偷摸摸的回来,她多嘴问了一句,王爷还训斥她不许多问哩。
哼,不就是一个狐媚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水溶也没搭理晴雯,这丫头心高气傲的,搭理她还愈发得脸,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于她,真要是惹急了,一鞭子抽下去,看她还叽叽歪歪的。
果不其然,晴雯见少年不搭理她,羞恼的跺了跺脚,旋即便乖乖的去准备热水。
一番沐浴之后,水溶神清气爽,只觉一夜的疲累都消褪下去,瞧见几案上已然摆上了早饭,心中颇为满意,夸道:“不错,你倒是愈发衬心了。”
消磨了半宿,还真就是肚内空空,不得不说,晴雯这丫头有时候犟归犟,可伺候起人来,真就是妥帖。
“那是自然。”
紧随其后的晴雯听见少年的夸赞,心下不免得意,眉眼带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倒也没说什么,落座在几案之上,正欲吃早饭的时候,
紫鹃来了,是颦儿那儿有事?
水溶顿了顿,手持筷子夹了一块肉铺吃了起来,说道:“让紫鹃进来吧。”
一般而言,紫鹃大抵不会主动来寻他,这回早晨就来寻他,估摸着是黛玉那儿有什么事情要紫鹃传达。
莫不是昨儿个要亲黛玉的事情?
念及此处,水溶心中莫名的有几许悸动,待紫鹃款款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后,水溶才问道:“紫鹃,你怎么来了。”
紫鹃回道:“王爷,昨晚上姑娘偷偷的抹眼泪。又是整宿的睡不着,奴婢瞧着也是担心,特意来与王爷说一声。”
水溶闻言目光凝了凝,问道:“可是颦儿有什么忧心的事情?”
以黛玉那多愁善感的性情,若是她偷哭着半宿睡不着,大抵就是忧思过切,而紫鹃恰巧提的是昨晚,这就不得不让水溶多想去了。
难不成颦儿是因为那时自个差点亲了她,所以就伤怀了?这般嫌弃他这个做哥哥的?
莫名的有些伤心哩。
紫鹃抬眸看了一眼水溶,说道:“王爷,要不您还是过去看看姑娘吧,您若是去了,想来姑娘也会高兴的。”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凝眸看向紫鹃那张俏丽的脸蛋儿,说道:“好吧,且先等本王先用完早饭,再去看看林妹妹。”
这些事情,的确是要当面说清楚来,要不以黛玉那般心思敏感的人,想来都能折磨她许久。
囫囵的吃完早饭,水溶放下碗筷,留晴雯收拾后,便随着紫鹃朝着潇湘馆走去。
紫鹃在前引着路,穿过一道月形垂拱门后,双眸闪了闪,回身看着眼前温润的少年,轻声道:“王爷昨儿个是要亲姑娘吧!”
其实紫鹃已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