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
水溶闻言了然,所谓“士农工商”,读书人的地位始终是最高的,让薛蝌读书实属正常,于是继续询问道:“书读得如何了?”
薛蝌脸上掠过一抹惭色,偏眸看了一眼薛霄,嗫嚅道:“不敢有瞒王爷,在下心思始终沉静不下来,加之本身也对读书没甚天赋,所以这书怕是怕是读不进去了。”
一侧的薛霄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心里涌上一股火气,不过在水溶面前,也不好发作。
水溶见薛霄隐忍的模样,心下不觉好笑,不就是做父亲的“望子成龙”,倘若不是他在,怕是一番棍棒教育。
叫你个孽障读不进去,请参考贾政训宝玉。
不过水溶倒也没太在意,这科举犹如过独木桥,不是谁都能走过去的,旁的不说,看看京中勋贵这么多家,有几个考起了秀才举人进士,就知道其难度有多高了。
沉吟一声,水溶道:“闭门造车终究是差强人意,薛兄弟要是愿意,可上京去国子监。”
薛霄闻言,神色微微一喜,王爷这话不就是要提携自家儿子,也不等薛蝌回答,亦或者说这小子“不识好歹”的说错话儿,便率先一步,恭声道:“会不会麻烦王爷了。”
水溶闻言了然,无非就是一句客套话儿,笑着说道:“不麻烦,到时在京城里,薛兄弟也可来王府陪陪宝丫头,让你们堂兄妹说说话啊。”
一个国子监的名头,值当什么大事,他都已经安排了张世友的儿子和秦钟了,也不在乎薛蝌一个,要不是薛蝌年岁相较大些,他还想让薛蝌在王府里和贾环、贾兰两人作伴哩。
薛蝌见自个父亲都应了下来,做儿子的即便不愿意也无法拒绝,况且他与宝姐姐的关系不错,叙叙旧也好,总得在京城不是举目无亲,于是恭声道:“在下听王爷的。”
水溶点了点头,对于薛蝌的安排,一来是为了宝钗,二来也是表彰薛霄在赈灾事宜上的合作,算是奖励吧。
想了想,水溶转而说道:“薛兄弟,等本王忙完赈灾事宜,你便随着我去京城吧。”
薛蝌闻言自然没有拒绝,应声道:“是。”
安排好薛蝌的事情,水溶目光落在薛霄身上,双眸中闪过一抹亮色,道:“说起来,你们薛家二房走的是海外贸易,不知道海贸生意如何?”
薛霄见水溶对于海贸感兴趣,双眸微微一亮,他明白以水溶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随口一言,像他们这种大人物,一言一行都是有其用意,当即回道:“王爷,海贸生意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大乾朝的丝织品以及茶叶和瓷器在那些番禺之地是紧俏货,价值千金,随意走一趟,便能赚个盆满钵满”
水溶自是明白海贸的利润,知晓薛霄所言非虚,只是大乾朝海禁,不允许商人走商,而薛家二房的海外贸易其实很有水分,因为他们主要的目的是为皇室搜罗海外的奇珍异品,并非是真正的走商。
海上的财富,绝对不可小觑。
端着茶水呷了一口,水溶开口道:“你经常在海外,对于海外物品的价格想来所有了解,本王请你做个详细的价格清单,不知可否。”
薛霄闻言自是无有不应,抿了抿唇,小心的问道:“王爷,朝廷莫不是要开海禁?”
水溶凝眸看着薛霄,嘴角微微扬起,他明白薛霄的盼望,或者说是这是商人的本性,天生的逐利,这是商人必不可缺的品质。
将茶盏放下,水溶开口道:“本王不过是略感兴趣而已。”
海贸对于朝廷的利处,水溶深以为然,对于开海,他确实有想法,只是不能只看到开海的好处,却忽略了其中弊端,大乾朝的海禁主要是因为保守的思想,一旦开海,朝中的反对声绝然不小,对大乾朝有什么影响,水溶也不确定,到时怕是一件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只能说,开海的事情得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
水溶目前的想法很简单,要想改变这保守的思想,必须要将真实的数据摆在面前,增加说服力,故而水溶才需要一份详细的价格清单。
至于能不能成功,必须要看永康帝的意思,毕竟水溶有权势归有权势,但真正做主的只有坐在龙椅上的永康帝。
薛霄闻言,心下有几许失望之色,还以为朝廷是要开海禁,没想到却是王爷感兴趣而已。
不过薛霄知晓王爷既然感兴趣,心地肯定还是有想法的,朝廷虽有海禁,可私下里有不少走海贸的生意,想来是王爷看中了这份生意。
思及此处,薛霄恭声道:“王爷,海外贸易依靠的便是海船,草民经常在外走货,见过不少番商夷商的海船,其中令草民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佛郎机人的海船,他们船的速度要远胜于我们大乾朝,海船桅杆和帆都和我们大乾朝的船不一样,更适应远航,而大乾朝的船载货不差,但是却更适合近海,若是要走海贸生意,船只就不能马虎。”
水溶闻言了然,海上行船与近海行船有本质的差异,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若是近海的船只在海上航行,怕是撑不了多久。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