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母亲,当务之急是要派人送外甥女尽快南下,以尽孝道,或许有外甥女的照料,妹丈身子能好转过来。”
贾母闻言自顾自的抹着眼泪,她心里明白,黛玉又不是大夫,去了又能如何,照贾政所说的情形,说不得黛玉尚未到扬州,女婿人就没了。
说到底不过是让黛玉去尽最后的孝道罢了,眼下不过是安慰之语。
她的玉儿命苦啊,自小便没了娘,如今连爹都没有,又无兄弟姐妹的,真就是孤苦伶仃了。
过了好一会儿,贾母收敛了眼泪,哽咽道:“说的也是,前儿个不是琏哥儿回来了,就让他送玉儿去南边侍奉她老子。”
虽说贾琏刚外出回府,应当在府内歇息,只是贾府之中,男丁凋零,满打满算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人算是能撑场面的,而其中相较最让人放心的只有贾琏,也只能辛苦他多跑一趟了。
需知此番扬州侍疾的门道可不少,一旦林如海有失这林家累世列侯之家,家底丰盈,再加上贾敏出阁之时的那份嫁妆,作为添置嫁妆的人,贾母最为清楚,当时正值国公府鼎盛之时,给出的嫁妆琳琅满目,便是王夫人多年以后依旧艳羡不已。
这份丰厚的嫁妆,却要帮黛玉收回来,以免被那起子小人觊觎,故而必须让真正可靠之人去处理。
贾政闻言轻点颔首,显然也是认为让贾琏处理最为合适。
永王府。
一袭白色衣裙的张盼儿,素手轻轻抚着腹部,俏生生立身在窗扉之前,眺望着外间随风摇曳的花卉,柳眸微微失神,心头不由涌起一股忐忑。
月信儿好几天没来,张盼儿心有猜测,便请大夫来诊脉,果如她所想,自个这是有喜了。
原本得知有喜之后,张盼儿真的是喜上眉梢,自己和叔父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有了结果,而且对那人有个交待,往后也不需要受那人的逼迫。
欣喜过后,张盼儿又忐忑起来,她与叔父启于一场算计,深入交流下来,叔父的痕迹深深的刻在心里,已然不是算计可言。
虽说叔父是允她生下孩子的,可张盼儿觉着这不过是痴迷于她身子的缘故,好比男人总喜欢在床榻之上许下承诺,事后却抛诸脑后,事实上到底在意不在意,尚未可知。
毕竟他们这关系见不得光,叔父会不会仅仅是玩玩,新鲜劲儿过去了,便扔下她们娘俩儿?
正当丽人患得患失之际,永王举步而入,瞧见俏立在窗扉之前的倩影,近前拉住丽人的素手,眉眼间透着几许温情,道:“盼儿,夜间寒风彻骨,仔细别染上风寒。”
张盼儿听见永王的温声细语,心下有几许感动,眉眼见着几分柔和,颔首道:“妾身知晓了,有劳王爷关心。”
大抵是有喜了,心儿比往常柔软几分,温情尽现。
&t;divtentadv>永王轻轻点了点头,凝视着丽人妍丽的玉容,双目中闪过一抹异色,轻声道:“盼儿,十六叔在外公差,估摸着至少要年底才会归京,时不我待,本王想着”
话音未落,张盼儿玉容煞白,永王虽然尚未把话儿说全,但她明白永王之意,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子嗣的问题,这是贼心不死啊。
思及此处,张盼儿心儿拔凉拔凉的,叔父才走没多久,这人就恬不知耻的让她做腌臜之事,真就是恶心至极。
永王瞧见张盼儿的神色,知晓她一直排斥此事,心下也是无奈,原本他也觉着十六叔也就数月的功夫便会回京,不差这一时半会,只是那日于窗外瞧见震撼人心的一幕,久久在永王的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
原来端庄持重的盼儿居然能那般妩媚动人,勾人心魄,恍若绽放的牡丹花蕊,鲜艳欲滴。
抿了抿唇,永王压抑住心中的悸动,低声道:“盼儿,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你不可使小性子。”
张盼儿闻言,心头生出一股戾气,细长的柳眉挑起,双眸中清寒闪烁,自己媳妇不肯与人苟合居然是使小性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帽子带的就这么舒服?
果然,这人心中只爱自个,旁的都是无关紧要,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妻子亦是如此。
张盼儿轻缓一口气,素手捂着腹部,眉眼开笑道:“王爷,妾身有了十六叔的孩子了。”
若是以往,少不得与永王掰扯,可如今.这肚子里的不仅仅是她与叔父爱的结晶,同时也是她的保命符。
永王闻言面色一怔,旋即面露狂喜,环住丽人丰盈款款的腰肢,轻轻抚着丽人的小腹,似感受到有着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欣喜若狂道:“好,有孩子就好,咱们永王府要有后了。”
皇储之争,永王府没有子嗣是一个极为不利的隐患,如今张盼儿有喜,隐患已除,再加上张盼儿肚子里的是十六叔的种,凭此获得北静王府的支持,可谓是一举两得,焉能不喜。
张盼儿感受着永王的亲近,曼妙的娇躯颤栗,心下只觉恶心,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容色湛然,微笑道:“王爷,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