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根底?
探春闻言玉颊微微一热,英眸白了少年一眼,凝眸看向匍匐在地的柳五儿,清声道:“好了,姐夫不会与你计较,你且安心伺候。”
水溶凝视着探春笑而不语,他知晓探春这是在为柳五儿开脱,细细计较,似柳五儿这种素有弱疾的丫鬟,府邸一般是不会留用,一来是晦气,二来便是怕伺候不当,而柳五儿一直留在王府办差,应是探春不予计较。
自家这三丫头,做事果敢练达,面对犯错的仆人丝毫不手软,然而心底还是善良的。
嗯,这朵带刺的“玫瑰花”,水溶是越来越喜欢。
柳五儿见三姑娘发话,心下一缓,作为被挑选而来当王府的丫鬟,当时可是为家里争了好大一口气,而且王府月例不低,能给家里从容些,这么好的工作,她可不想丢了。
轻缓一声,柳五儿再度拜首道:“奴婢谢过王爷,日后一定尽心服侍。”
水溶轻点颔首,目光落在柳五儿曼妙的娇躯上,忽而开口问道:“三丫头说你素有弱疾,可是什么病症。”
柳五儿闻言心下一紧,忙恭敬回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并无病症,只是身子自幼孱弱,经常需要进补。”
有病症的丫鬟可不能伺候主子,孱弱就不是病症了。
水溶闻言了然,所谓的孱弱,简而言之就是身体虚,黛玉也有这毛病,这种现象对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家而言十分常见。
沉吟一声,水溶轻声道:“既是需要进补,便去库房领些进补之物。”
此言一出,在场的丫鬟们心中皆是一惊,尤其是捧着帕子的小红,看向柳五儿的眼神见着浓浓的羡艳之色。
一个奴婢,哪有资格去库房领进补之物,怕不是让王爷瞧中了,如若不然,她昨儿个都让王爷捏了下巴了,怎得也不见赏赐,五儿这丫头,可真就是好福气。
柳五儿显然也被这福气砸晕了,扬着俏丽的脸蛋儿看向少年,对上那噙着温和笑意的目光,芳心一颤,含羞的垂下眸去,眼波流转。
这么一个如沐春风的主子,谁人不喜。
探春英眸微动,鸭蛋脸面上布着浅笑,凝眸看着水溶,道:“那我待五儿谢过姐夫。”
身边的丫鬟,不就是给主子准备的,包括她自己,实际上也是大姐姐身边的丫鬟,相较而言,无非就是身为地位高了些罢了。
水溶笑而不语,怎么说呢,按原著中的话儿,柳五儿秉晴雯之姿,似黛玉之体,长相和脾性极像晴雯,就连宝玉见了她,都以为她是晴雯附身,这么一个可人儿,养着便是。
顿了顿,水溶抬眸看向梳妆整齐的宝钗,起身拉着两人的手儿,温声道:“好了,三丫头,宝丫头,咱们去吃早饭。”
两人闻言,轻轻颔首,一左一右的被水溶拉着去吃早饭。
一顿早饭吃罢,水溶便往皇城而去,这都要离京了,可不得向永康帝辞别。
皇城宫道,水溶沿着廊道漫步而行,这趟皇城之行倒也简单,先是面见永康帝闲叙片刻,而后又去了一趟大明宫与太上皇手谈一局便出了宫城。
“紫英,我且先回王府,你去接手都督府安排的五百军士,明日出行。”
身后紧随的冯紫英面色严谨的应诺一声,此行剿匪,他责任重大,都督府内的高管皆然严肃叮嘱他保护王爷安全,甚至于自家老子也不落其后,王爷一旦有事,且不说他的生命前途,便是神唐将军府都要受牵连。
吩咐过罢,水溶便乘上马车,返回北静王府。
沿着抄手游廊,水溶朝着宁安堂而去,在婆子掀开帘子正欲举步而入,耳边便传来一阵莺声笑语,绕过一架山水屏风,只见北静太妃、元春、可卿、宝钗四人坐在一块摸骨牌,探春与湘云则是在旁陪同。
后宅娱乐,大抵也就是这些,好在这时代没什么抓赌的事儿,如若不然,举报一番便是一笔外快。
瞧见水溶的身影,陪坐北静太妃身侧的探春英眸闪过一抹亮彩,攥了攥手中的绣帕,垂眸不语,似是有些心虚。
水溶不觉有他,行至北静太妃近前,行礼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北静太妃抬眸看了一眼水溶,眉眼开笑,旋即目光又落在手中的骨牌之上,笑道:“溶哥儿来了,先坐吧,等我打完这一把。”
水溶:“.”
好吧,他知道自个是北静太妃的心尖儿,然而在骨牌面前,心尖儿也可放在一旁,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对着元春、宝钗、可卿几人笑着颔首示意一番,水溶迈步落座在北静太妃的身旁,一节雪白的藕臂展露于眼前,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沁人心脾,凝眸瞧了一眼北静太妃的牌型,转而对着一侧的元春示意一番。
可卿、宝钗两人瞧见水溶的动作,不禁抿嘴一笑,而元春收到水溶的信号,芳心甜蜜不已,一番配合之下,北静太妃须臾间便胡了牌,笑的花枝乱颤的,身侧的水溶隐隐见到一抹颤颤巍巍的,心中渐渐有些异样。
儿大母避